林越把迈出去的一只脚收回,重新躲在柱子后,继续观察着前方动静。
只见阿同瘦小的身影映入眼帘。
院中人的举动都停住了。
阿同走到马猴酒身边,倾身在他耳边说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马猴酒目光呆滞,不停地流着泪。
阿同叹了口气,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再次说道:“实在对不起,连累你了。”
“放肆!这地方是你能进来的?”姚信羊骂道。
“苍穹,把他给我扔出去!”
阿同身形一闪来到姚信羊身边,手掐着他的脖子,目光凌厉地看着他,笑道:“姚信羊,你这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动我?”
苍穹拔剑对着阿同:“放开他!”
阿同淡然一笑,对上苍穹的双眸,嘲笑道:“你这只走狗跟姚信羊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只会咬人跟乱吠。”
“你究竟是何人!”姚信羊目眦尽裂。
阿同打量着院子,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感慨道:“住的这么好,院子也大,估计我爹娘他们也在这里面。”
姚信羊挣扎着想逃跑,阿同直接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刃架在他脖子上,威胁道:“再动剁了你!”
姚信羊果然不敢乱动,怯怯地看着阿同:“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这话恰好激怒了阿同。
“有话好说?你可曾给过我爹娘说话的机会?给过我弟妹说话的机会?”阿同越说越激动,拿刀直接捅进姚信羊胸前,手上顿时沾满血腥,“我们何曾得罪过你!你这狗东西!为一己私欲干伤天害理之事,你这人就应该不得好死!”
“你是……守墓人?”姚信羊捂着伤口,震惊不已地看着阿同。
阿同邪魅一笑:“不错,原来你还记得。”说完,再次捅了他一刀,手扶着刀柄慢悠悠转了个圈。
姚信羊大叫起来。
苍穹带着人把阿同给围住,蓄势待发。
“别动别动!”姚信羊立马阻止道,“别惹怒他!”
阿同轻笑几声:“本想再吓你几天,可你这肮脏的手段让我看见了,我改变主意了,还是别再拖延的好。”
阿同再次举起短刃,忽然手腕一痛,短刃应声落地。
苍穹趁机刺伤他胳膊,把他拿下。
“先别杀他!”姚信羊虚弱道,“我还有事要问。”
于是乎,阿同被人捆住狠狠毒打一番,丢在一旁。
林越趁乱把马猴酒带走,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阿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失踪
林越把马猴酒交给陈漠又转身折返回姚府,院子里空荡荡的,人已经被转移了地方。
林越凭借着对姚府的熟悉四处查看一番也没能找到阿同的身影,只能作罢。
午后,火辣辣的太照在大街上,腾腾热气往上冒,百姓们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默默感慨秋老虎的厉害。
有的人好玩,把桌子摆在河边搭了个简易的棚子,优哉游哉地喝着酒打着牌,不时郁闷了干脆弯腰捧起水往脸上一拍,消消火,提提神。
林越端了碗凉粉走进房中,放在江昀面前,道:“先别看了,喝点这个,天热,降降火。”
“黄连可以说话了。”江昀舀了勺凉粉往嘴里送,顿时心头一片清凉,忍不住舒服地眯起眼。
“待会一起去看看?”林越道。
江昀点头:“嗯,一直在等你回来。”
黄连眼睛睁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瞪着屋顶,两手紧紧攥着被子,一脸提防之色。
“黄连。”江昀开口道。
良久,黄连才反应过来,慢慢松开手,眼底露出迷茫之色,随即猛地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昀,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陛下。”
江昀示意他躺下,道:“你怎么会成现在这模样?”
黄连眨了眨眼,两行清泪滑出,顺着脸颊打s-hi枕巾,拉起被子擦了擦眼睛,道:“是姚信羊,他与那廖武合谋算计臣。”
两年前千金城突然多了一群来路不明的人,表面上说是来千金窟豪赌一场的,结果却是各路打听关于前朝将军墓的事。
起初黄连并未放在心上,这个传闻他也曾听闻过,只不过这千金城以前太过贫瘠,实在是难以跟将军墓扯上关系。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大批的外乡人涌入城内,不时打架滋事,黄连一个月最多处理过五十起关于此类案件。
最终不得不下令,外乡人没有其他缘由在城内最多只能停留半月,到期不离者将由官府出面将其逐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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