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平息一阵,姚信羊找上门,明里暗里的多次与黄连提及废除此令法,黄连拒绝了。
林越挑了挑眉,他进城并未填过这类文书,想来是被假太守给废除了。
“姚信羊,他不是人呐!”黄连回忆起往事,泪水再次决堤,“他与恶贼勾结,杀害无辜!”
江昀不由得皱眉道:“这将军墓,当真存在?”
“是的。”黄连道,“确实存在,里面珍宝无数,姚信羊便是靠这个起家的。”
“城的西南差不多三十来里的地方有座山名为多福山,山下住了户人家,也是守墓人。那将军因有恩于他们祖上,于是子子孙孙便当起了守墓人,一来便是两百多年。”黄连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臣暗地里调查追踪,一路跟着姚信羊,他隔三差五都会在多福山出没,身边跟着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半年前,臣手里已经掌握了姚信羊所有的罪证,正打算将他抓获之时,却被人袭击晕厥,醒后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山洞里,偶尔会有人来送饭,只不过送饭之人最后都死在我面前,有来无回。”
“守墓人里面,是不是有个叫阿同的,个子瘦瘦小小高,眉心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紫色胎记的?”林越问道。
黄连愣了一下,随即欣喜道:“阁下见过他?他没死么?”
林越点点头,又摇摇头:“确实见过,不过现在已经落到姚信羊手里,死没死,已经不好说了。”
“是个可怜人。”黄连低声道,“都是我没用。”
“黄卿好好休息,待身子养好之后再提也不迟。”江昀板着脸道,说完便起身离去。
江昀眉心紧蹙,负手站在窗口,双目远眺,宽大的袖子成为清风的聚集地,鬓边的长发随风扬起。
林越无奈叹了口气,上前把窗户阖上,牵着江昀坐到椅子上,一手拿起折扇替他扇风,道:“要吹风直接跟我说不就成了?站在窗边吹那么久,发型都吹乱了。再或者万一惹上哪家姑娘青眼,我这位置就不保了。”
林越说到后面语气带着一丝委屈与酸意。
江昀睨了他一眼,道:“这么没自信?”
“当然不是。”林越道,“只不过是景清生的实在招人喜欢,人见人爱的,不看牢些不放心。”
知晓林越安抚自己的心思,江昀笑了笑:“放心吧,只有你一个。”
林越凑过去亲了亲他脸,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纹,道:“不用担心,还有我。”
江昀把头靠在林越肩上,一手搂住他的腰,有些发闷道:“我总觉得此次的事情太过复杂,牵扯到莲花宫,又有江演,也不知何时才能平静些,我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
林越回抱住他,柔声道:“没事的,我在,咱们一件件完成,然后回去成亲,父亲说让我把你带回去好好给他看看。”
“我决定了,速战速决。”江昀认真道,“早些成亲!”
林越愣了一下,随即满心欢喜道:“好!”
姚府密室里,姚信羊身上缠着绷带,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阿同,上前朝他脑袋上踢了一脚,道:“起来啊,你不是很勇敢么?敢只身闯入府中,敢扮鬼唬我,你也真是个英雄!”
阿同颤抖着身子,吐了口鲜血,强睁着双眼,虚弱地笑起来:“姚信羊,你当真以为就这么结束了么?”
姚信羊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事情还没结束呢。”阿同红着眼道,“一切才刚刚开始,你做的那些腌臜事,会开始慢慢的报复在你身上,你就等着慢慢享受吧。”
姚信羊气急败坏地夺过苍穹手中的剑,一把刺穿阿同的喉咙:“说啊!继续说啊!”
阿同吃痛地摸着喉咙,嘴边的笑容逐渐扩大,断断续续道:“我会一直跟着你的,日日夜夜地看着你。”
姚信羊拔起剑再次刺入,一次又一次。
阿同头偏向一侧,嘴里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老大,里面满是森冷的恨意。
姚信羊咬咬牙,挥剑把阿同的眼睛给划烂了,这才丢下剑,冷眼道:“剁烂了喂狗。”说完,踉踉跄跄的离开。
姚信羊刚回屋还没坐下,就感觉到脖间凉嗖嗖的,低头一看,一只泛着寒光的剑正横在自己脖间,转头便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姚信羊强行稳住心神,呵斥道:“廖武,你这是何意?”
“黄连被人带走了。”廖武道,“已经三天了。”
“你怀疑是我做的?”姚信羊指了指自己,随即大笑几声,“我都成这副模样了,前阵子被人戏耍那么久,焦头烂额的,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去做别的么?”
廖武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道:“那位置只有你我二人清楚,不是你难不成是我?更何况,你带走了黄连,对你的帮助也挺大的,你可以公开指认我,把自己所做之事全推在我头上,然后再随随便便找个人继续扮演下去,你又可以安安稳稳的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你这话说的我都心动了。”姚信羊道,“只不过很可惜,真的不是我做的,更何况,我怎敢与莲花宫与主上为敌?主上要我的命,那可是就跟捏死蚂蚁一样。”
廖武沉默片刻,收回剑坐在凳子上,道:“难不成是蔺衍来了?”
“他来做什么?”姚信羊不解。
廖武端起茶大喇喇地喝起来,道:“还不是为了你那张藏宝图。”
藏宝图?姚信羊下意识地捂着胸口,眸里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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