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雨:“……”
是白玉明?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所以,你就老实的听话的快些醒来。本座刚才出去了一趟,你猜我干什么去了?”
不是去杀人放火了吗?
“本座看今晚夜色很美,云淡风轻。所以本座心血来潮,小小的布置了一下夜空,现在外头漫天星斗,漂亮得很。我记得你喜欢流星雨吧?当年在云梦都你看的目不转睛,我知道,就你这种木头桩子似的性格必然不会许愿。就因为你当初没许愿,瞧瞧你现在,躺在这儿半死不活的,都什么破运气啊?行了,废话少说,赶紧起来到外面重新许愿去!”
“这机会千载难逢,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你许什么愿都成,哪怕要本座死都行。”
江暮雨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许久无声,周围安静的一片死寂,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近乎落寞到悲绝的声音缓缓传来。
“醒一醒吧,看看本座为你布置的万里星空。求你了,暮雨。”
江暮雨心脏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他有些上不来气,胸口沉闷,好似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胸口又特别空落,好像被人狠狠挖了一个窟窿似的,怎么填也填不满。
他蓦然转醒,千难万难的双眼终于是睁开了。
弥漫的梅花熏香,泛白的天边尽头。江暮雨猛坐起身,无论是空落还是沉重,是虚弱还是伤痛都已消失不见。他茫然的按住惊跳不停的心脏,悲凉的情绪犹在心间,他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同时望向床下。
床铺是空的,白珒不在。
第33章 寿宴
江暮雨正诧异之时, 白珒从外推门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盆热水,瞧见苏醒过来的江暮雨很是急切的过去问候:“师兄醒了?我见你不断挣扎,是做噩梦了吗?”
江暮雨一愣。
是梦?
对,毫无来由,前因不对后果, 不是梦是什么?
江暮雨隐约松了口气, 难受不已的心窝也得到了舒缓。回想梦中的点滴,虽然记忆犹新, 但假的终究是假的。做了这么个荒唐的梦, 恐怕是日有所思的缘故。
最近几个月来跟白珒明显走得近了, 自然会梦到有关白珒的一些事。
一场梦醒,江暮雨十分疲累,他下意识按上自己吨疼的太阳x,ue,冷不防脸上一热, 竟是白珒用热水浸了帕子给他拭脸。
江暮雨怔了怔, 忙伸手接住:“我自己来。”
白珒没依,左手把江暮雨的手拿开,右手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江暮雨鬓角的冷汗:“这点小事,我就帮你做了呗。渴不渴, 要喝水吗?”
白珒嘴里在问, 身体已经转去桌上倒水了。
江暮雨没有拒绝,接到手里喝了半杯。白珒坐下床边,就这么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师兄做了什么梦啊?”
江暮雨握杯的手微僵, 随口一答:“忘了。”
“刚做的梦就忘了?”白珒不信。
江暮雨看向白珒,梦中的痴情怒语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心中一紧,鬼使神差的就把梦中的白珒和现实的白珒融合到一起,本就慌乱无措的心跳更加无法无天,江暮雨刻意避开白珒的视线,草草说道:“就是忘了。”
“师兄。”白珒将身子前倾,伸手贴上了江暮雨的额头,“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江暮雨往后退了退,岔开话题问,“现在几时了?”
“寅时刚过。”白珒前去支起窗子,外界的几缕惨淡光线夹杂着逍遥庄上下张罗的脚步声一同传进室内。白珒靠窗边站了会儿,回头对江暮雨说:“爱凑热闹的人老早就去逍遥堂等着了,山下还有人陆续上来。师兄要么再睡一会儿,反正距离开宴还早着呢!”
“不了,现在就去。”江暮雨有自己的顾虑,放下杯子就去屏风后换衣服了。再出来之时,已然是手到擒来的一身女装打扮,白珒真佩服他的“天赋超群”在这方面也管用。
二人在抵达逍遥堂时,这里已聚集了不少人,堂中放置百余张酒桌,到处张灯结彩,极为喜庆。金玉珠石做点缀,琳琅满目。
白珒大致扫了扫,没发现李准,也没看见水蓉。跟在江暮雨身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就见佟少庄主从门外领人进来,先吩咐人将烟花爆竹妥善放置,又去找门中长老商议午时寿宴的章程,忙得不可开交。随意看了一圈在场来宾,目光顿时被角落里一个桃红的身影吸引了去,他忙喜笑颜开的跑过去道:“江姑娘起得真早啊,本门中伙食简陋,你可还吃得惯啊?”
不待江暮雨回答,白珒就笑呵呵的说道:“吃得惯吃得惯,我俩居无定所四处飘走,能填饱肚子就成。”
佟少庄主会心一笑,拉开板凳坐下说:“我看二位气宇不凡,何不考虑选个门宗拜入,落叶归根,也好过风餐露宿啊!”
白珒一边看小道童修剪花枝,一边怡然自得的说:“有门有师多拘束,无门无派才自由。”
“这倒也是。”佟少庄主说,“不过到底是孤单影只,二位别怪我多嘴。世间修士千百万,想那傲世无双的大能又有哪一个不是出自名门正宗?散修到底是孤家寡人,没有师门指点,没有门宗做后盾,在偌大的修仙界行走,想必举步艰难吧?”
白珒在心里白他一眼。
谁说傲世无双的大能就不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了?
洞庭天池里不就有一个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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