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信众们咂摸了一下,张牧和庄敏在穿着上确实比较一般,但气色上还真不太像是穷困潦倒的人,反倒应该生活水平不错。另外曹秋澜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对,初中是义务教育,信众之中虽然也有年轻的,但年纪大一些的人更多,家里很多还有孩子上过初中,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高中,如果是选择公立学校的话,学费加上住宿费,每年也就是几千块钱。至于私立学校,成绩好的话,人家不仅不需要你花钱,甚至还会反过来给你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当然,成绩好的话,公立学校也会有奖学金,只是大多数不会有私立学校丰厚。至于成绩不好的,爸妈有钱的话,非要送到私立学校里读也不是不行,但如果没钱,那就没必要了吧?
张鸣礼只是哥哥,如果他们家真的穷的揭不开锅,连义务教育的杂费之类都凑不出来,他帮一把大家也觉得是应该的,不帮就确实太冷血了。毕竟,怎么说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可从张牧和庄敏的身上,信众们实在看不出来他们家就到了这样的境地。想想张鸣礼的年纪,他的父母怎么说至少也有五十几岁了吧,但两人保养的都很不错的样子。
既然做父母的都还有闲心情保养,可见家里就绝对不是供不起孩子上学的经济条件。就算庄敏说的是真的,张鸣礼的弟弟现在上不起学,信众们心里觉得多数也是他们做父母的太挥霍的锅。
如果庄敏说的上不起学,说的是伤不起私立学校,信众们就更加站在张鸣礼这一边了。他只是哥哥,有义务花那么多钱给弟弟上私立学校,那只是他弟弟,又不是他儿子。
就算是儿子,张鸣礼不肯花钱让他上昂贵的私立学校,在道德上也没有任何问题。毕竟钱是张鸣礼的,他有义务奉养父母,也有义务保障子女的基本生活,但没义务让他们奢侈享受。
当然,私立学校的学费可能不能算是奢侈享受,但和公立学校比起来,确实算是奢侈了。玄枢观的虔诚信众都是比较明理的,毕竟不明理的和玄枢观不太合得来,并没有被胡搅蛮餐影响判断。
庄敏和张牧却也是理直气壮。听到曹秋澜的话,庄敏恼怒地说道:“我们是他的父母,他养我们是天经地义的。朝宗是他弟弟,他现在帮超重一把,以后朝宗长大了自然也会回报他。他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对象没有一个,现在还做了道士,将来不靠他弟弟靠谁照顾?!”
曹秋澜冷笑,“都说父慈子孝,我国自古以来,也是父慈方才子孝。就算是按照现在的法律规定,也要父母尽到了抚养的义务,父母老了以后子女才有赡养的义务。你们说鸣礼养你们是天经地义的,怎么不说他小的时候,你们抚养他也是天经地义的呢?你们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了吗?”
“他小的时候,你们照顾过他一天吗?你们在他身上花过一分钱吗?当然,这样算可能太功利太冷血了,你们生了他一场,所以他现在不是每个月都有给你们赡养费吗?据我所知对比起来,这笔钱还不算少,就算你们将来到了退休年龄,去法庭上打官司,也不会判更多了。”
“若非你们是他的亲生父母,贫道早就让鸣礼断了这笔钱了,劝你们最好不要得寸进尺。至于你们担心的鸣礼老了以后的问题,说实话,贫道实在不相信你们你们真是在担心他!不过,贫道虽然是鸣礼的师父,年纪倒比他略小一些,他是我徒弟,我自然不会让他无人照顾。”
“至于他弟弟如何,毕竟年纪尚小,贫道不想评论一个没见过面的小孩子品性如何。但从你们来看,若是你们继续教养孩子,说不定真要毁了,为了孩子,贫道劝你们还是做个人吧。”
庄敏和张牧气得抓狂,想要动手。曹秋澜见状,退后一步避开了,表情突然变得冷厉,“天尊殿前,你们真的想要在这里动手?贫道劝你们考虑清楚。”当然,动手曹秋澜也不怕他们。
庄敏和张牧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心虚起来。也许是曹秋澜的表情太过于摄人了,也许是他们心底也确实不是那么坚定的无神论者,脚下一软,还真没有继续动手。夫妇两下意识了看了眼高大的三清神像,色厉内荏地说道:“谁要动手了?!我们要见张鸣礼,让他出来!”
曹秋澜凝眉,觉得有点烦,这两个人看来为了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麻烦的是,他们虽然对不起张鸣礼,但毕竟没有做过大恶,如果他们非要胡搅蛮缠,也不好应付。但见张鸣礼还是算了,至少今天曹秋澜不想让他们见到张鸣礼,“鸣礼今天不在庙里,你们明日再来吧。”
说完,曹秋澜直接示意值殿的道长把两人请出去,捣乱的人,道观不太欢迎。
庄敏和张牧自然是不想走的,可惜值殿的道长也都练过武,对付两个普通人太轻松了。曹秋澜安抚了一下信众,又上了香告罪,随后便走了,顺便把张鸣礼一起拎走。
虽然和尚们讲出家人不打诳语,但道士,至少正一派的道士,戒律里还真并没有不能说谎这一条。所以曹秋澜说张鸣礼今天不在,真是特别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带心虚的。
张鸣礼沉默着回到了后院,心情也十分复杂。其实过了这么久,他已经忘记上次庄敏联系他要钱,想要让张朝宗让私立学校的事情了。毕竟他当时就明确拒绝了,现在也过了开学的时间,他还以为要么是庄敏他们放弃了这个打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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