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只争朝夕
何闻笛半夜醒来,还有点怀疑是在做梦,偷偷跑去训练室摸了摸冰冰凉凉的凤凰羽毛,终于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是春季赛,夏季赛,然后是世界赛,他光着脚站在训练室冰凉的地面上,被烧得颤抖,心头滚烫。
得了奖金好过年,火翼杯后就是春节,俱乐部给了一周的假,何闻笛那股因着凤凰杯烧起来的心火还未燃尽,训练到除夕下午基地关门看门大爷都回家烧年夜饭才走。
好在他家近,横竖也是几个小时地铁加公交就到。
第二天他大姨领着表妹来拜年,开门就嚷,“呀,笛笛越来越帅了。”
何闻笛正随便扎了把头发穿着t恤裤衩打游戏,被他妈抓出来见客,乖乖说:“大姨过年好。”
“现在笛笛还在家呢?”
何夫人笑道:“也没有,过几天就走,他们训练忙。”
“笛笛这么帅,不当明星可惜了。”大姨对他妈说,“我们单位原来那个小胡啊,现在在什么娱乐公司,听说最近招人当明星,就在s市本地,近得很呢,我给他看我们笛笛的照片,人家都说长得好的。”
何闻笛他表妹蒋心在一边玩手机,头也不抬,“笛笛哥,你别听我妈扯,你这个年纪入团都够呛。”
“你这孩子!”他大姨打了自家女儿一下,“怎么说话。”
何闻笛在旁边拽得二五八万,说:“我就喜欢打游戏。”
何夫人也白自家儿子,“你也别说他了,说不听,我都懒得说。也就前几年和最近,有点起色,真不知道这臭小子以后能干什么,反正我们家是坚决不让啃老的,听见没,何闻笛。”
何闻笛说:“那我还拿了个冠军呢,又不是没奖金,哼。我就是玩游戏,也能玩一辈子,还能赚钱,怎样。”他此刻只恨鸟杯只有一个,还镇在俱乐部,不能放他家客厅显摆显摆让这些亲戚闭嘴。
何夫人一个指头戳他额头上,戳得他龇牙咧嘴,“得意。”
在亲戚面前,何夫人还是胳膊肘往里拐,想给儿子挽回点面子的,道:“不过你还别说,就是之前新闻播的那个,就是那个世界冠军,我们笛笛前队友呢,以前还经常来家里吃饭。”
“真的啊,那我们笛笛明天也拿个世界冠军去,笛笛这孩子,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聪明,真的……”
表妹放下了手机,“谁啊?”
何闻笛挠挠头,说:“大概说的是江寻。”
“江寻我们班挺多男的喜欢的。”蒋心道,“笛笛哥,下次也帮我弄个签名呗。”
何闻笛想说我和江寻一点都不熟,可这样丢面子,对不起他妈给他架的台,说出口变成“小意思”。
何闻笛琢磨着,算了,哪天上网看谁卖二手江寻的签名,买一张给表妹就是了,她还能知道哪来的不成。
江寻年前才接到电话,说是终于排上床位了可以过来做手术了。那时候3v正好放假,江寻就这样和那边敲定了。阿麦本来已经抢了春运的票,想留下来陪他去,阿麦是北方人,回家一次不容易,下了飞机还要转火车大巴,江寻说不用,把人劝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江寻之前去过几次,和主治医生也谈过,小手术,只是一直飞来飞去打比赛,术后恢复要一定的时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医生也和他谈过,这个手术治标不治本,只能说缓解一些症状。但那就是他要争取的时间,他只要一年,甚至一年都不必要,只要能撑到十一月,这个手术就算值了。
虽然江寻也清楚,大概率这个手术的效果只能供他撑过春季赛,那春季赛也值了。之后怎样,走一步看一步,他之前只求一个月,半年,一旦得到了,就怀着侥幸觉得还能扛。
江寻带了套换洗衣服去办住院,年关了,医院住院部人不多,护士站的姑娘看了看他,“江寻是吧,家属签字还是自己签?”
江寻说:“我自己签。”
换了病号服江寻拿着单子去做术前体检,满医院溜达,认识他的护士小姑娘问他,“家里人呢?”
江寻说:“在外地。”
小姑娘拧着眉,“那你有没有熟人朋友之类的。”
江寻说:“过年嘛,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护士小姑娘提醒他:“你要不请个护工,实在腰疼去弄个轮椅。”
江寻其实没到那个地步,觉得自己还能走,说:“还好还好。”
护士小姑娘白了他一眼,连珠串一样地噼里啪啦说:“现在你当然还好,做完手术总要有人把你弄回病床吧,躺在床上有伤口不能动,总要有人照顾吃喝拉撒吧,麻醉没醒总要有人帮你看着点滴瓶吧?”
江寻这才如梦初醒开始找护工。
第20章 新年快乐
拍出来的片子江寻自己也看了,和医生之前判断的一样,棘间韧带损伤,医生说有可能是职业病,但他还年轻,职业病可能性不高,又问他从前腰有没有受过伤。江寻在职业选手中算是老将,可又真的还年轻,仗着底子好什么不舒服消停两天也就好了,没想到最后拖成这么麻烦的病。这病不大不小,有可能唯一方法就是静养,也不一定有用,网上多是劝少久坐少弯腰的回复。可是他发觉自己有病的时候,已经不是说停就能停的了。职业选手一天训练要在电脑前坐至少十个小时,比赛期间虽然没有那么久,但脑眼手高强度运作,如果是bo3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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