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说话的,什么痴男怨女,乱用词!”史伯松笑骂。
“领会精神,谁让你抠字眼了。”
“好了,好了,说正题,每次见你,你总能把话题给带偏。”史伯松说到,不给史仲竹说话的机会,直接问到:“你到贵州好几年了,上次回来还是为圣人贺寿,可惜一顿饭的功夫就走了,爹娘也来不及问什么,哪知你不声不响就弄出了金矿的事情,这次改土归流,爹也告诉我了。我今天就是问问你又什么打算,后续有需要家里做什么的?”
“哥,我瞒着你,你生气了。”史仲竹小心翼翼的看着史伯松,就怕他不高兴了。
“笨蛋。”史伯松叹了口气,像小时候一样摩挲着他的头顶道:“大哥怎么会生你的气,大哥只是有些失落,要是我再有本事一点,也不至于让你去安顺那里挣命。你不知道,安顺山民叛乱的消息传来,爹娘夜夜忧愁,我又哪里睡得着。”
“都怪我考虑不周,害你们担心,也害贞娘、明珠、安安跟着我受苦了。”史仲竹语带哭音,要是他们娘仨谁在叛乱中受伤丧命,史仲竹真是一辈子都走不出这样的噩梦。
“从小你就主意大,你又本事,哥也不拦你,可你做事前得想想父母妻儿啊,你看看你事情办的,现在叔梅天天跟着你学,前两天还闹着要去马厩睡,都让你给带坏了!”
“那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啊,我怎么会知道老五学这个啊!”史仲竹喊冤到。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现在懂事了!金矿我就不说了,圣人让保密,你也不好私泄禁中语,可是,能说的时候,你怎么不给家里来信,要是爹和我早知道,你摊子铺得这么大,怎么会只给你几个亲兵,可定会多派些懂行的幕僚来,又何至于闹出叛乱的事情来。”史伯松恨铁不成钢道。
“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当时脑袋短路了,一时没想起来,以后再也不敢了!”史仲竹求饶道,这其实是前世的后遗症,前世的记忆给了史仲竹许多有益的帮助,有时也会阻碍他,比如现在。前世,史仲竹是做研究工作的,他的领域对他的父母亲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在所有亲戚中,就只有他从事这一行,亲人能给的事业上的支持很少的。所以,他基本不和家里人说工作上的事。前世,所有人都是孤零零的自我奋斗,他也没有察觉什么。
现在有了一个庞大的家族,身居高位的父兄给他当后盾,他反而没想起来,能使用这些资源。
“我问你,你实话实说,不准打马虎眼!”史伯松严肃说到。
史仲竹连连保证。史伯松问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嚼舌根,说你占了家中太多好处,你才想着要和家里划清界限?”
“什么?哪儿有?哥,你真是想多了!谁会跟我说这些,就是有,我又不傻,怎么会相信!”史仲竹真想不到他哥都脑补了什么啊?
“那你怎么不用家族给的支持?”史伯松也很不理解好不好,谁家子弟出门做官不是常常写信和家里讨lùn_gōng事,为了多从家族里要资源,争得跟斗鸡眼似的。就史仲竹清高的,有事儿都不和家里说。
要是真有人挑拨他们兄弟感情,史伯松是不会放过这样的人,他们一家在朝堂上为众人艳羡最多的是什么?不是史鼎、史鼐的能力,也不是史仲竹的本事,是他们一家兄弟和睦,同心协力!
史鼎和史鼐,联手打拼了大半辈子,脸都没有红过,史鼐为了史鼎能顺利进入内阁,还交了手中仅剩的兵权,任了不领兵的兵部尚书。要知道,史鼐担任禁军统领的时候可是说过,这辈子不让他领兵,还不如不给他吃饭呢!就这样,史鼐还是退了。
到了他们这一辈,史伯松和史仲竹的关系就不用说了,一直很好,外人总想着一个平庸的继承人和一个惊才绝艳的开拓者,总要发生点什么。哪知史伯松一心对弟弟愧疚不已,弟弟要什么,恨不能双手奉上。再说了,史伯松哪里平庸了,他是不如史仲竹能干,可平稳传承保龄侯府绰绰有余,那些口口声声说长子不如次子的人,又是什么心思?史仲竹的心也没这么小,外面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窝里斗算什么?所以那些阴暗期待兄弟反目的人,注定要失望了。
史仲竹远在贵州,也经常给家里送东西,送给老五史叔梅的,都是自己科举心得,还给他制定学习计划,史叔梅的功课也经常是史仲竹批改的,三兄弟感情好的不得了。史忠柏、史孝楠几个堂兄弟间感情也很好,只有这样家族子弟团结的史家,才是众人最羡慕的,好吗?
史仲竹只好哭笑不得的解释,“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不用家里的资源,我就是不知道可以用!”
“你怎么会不知道!和你一般出生的,谁会不会用!”
“我没用过怎么知道!”史仲竹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捅史伯松的心嘛!“哥,哥,我词不达意,口齿不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小到大有的,都是爹娘哥哥给的,怎么会没有用过家族资源,我只是不知道在做官这件事情上可以用,我以后肯定多给家里商量,肯定。”
“竹哥儿……”史伯松喃喃念着史仲竹的小名儿,道:“是哥不对,只见你为官一路顺风顺水,都没想到你在外面受了罪怎么办。”
“哥,哥。”史仲竹闷闷到,“关你什么事,我自己就是那么个孤拐的独脾气,有事儿不爱和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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