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唯这个时候有点支吾了,“我……晚点回来,晚上去见个人。”
“……”童瑀没有作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是懂得的。她从来不会问苏唯去见了谁,在什么地方,和哪些人,都做了什么。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两个人对于彼此的领地有着很自觉地互不侵犯的意识。苏唯尊重她的隐私和生活习惯,不会在没有经过同意的情况下走进那间画室——事实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去过。如果童瑀的手机响了,无论是电话还是短讯,她都不会去看,顶多一会儿提醒她刚才有人找你。童瑀对待苏唯亦是如此。半夜带着微微的酒气和混杂了很多香水味道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她也不会问她都去了哪些地方玩。童瑀是聪明的,这个时候还想着来自己这里的人,如果心里没有自己,又怎么会来呢?
此时的童瑀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的,有的时候,也许是在等着苏唯主动告诉自己?
“不会太晚的,你要等着我。”苏唯撒娇一样,“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乖乖的,好不好?”
“好。”童瑀照样的乖乖答应着。
合上电话,苏唯有点怆然。父母午饭后上楼去午睡了,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在厨房里收拾,客厅里电视播放着古装泡沫剧。苏唯坐在沙发里,有点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干什么。和那个姓马的地产商二公子很客气的约了晚上吃饭。照着常理的判断,如果双方觉得感觉还不错,估计三日后还会有第二次约会。不过此时的苏唯就想着自己今天去了,下一次就再不去了,哪管这个人是谁的儿子。从机关男到牙医男,再到现在的马公子,苏唯顿时觉得自己的精力还真是多,应付一个又一个,家里还有个半大孩子整天的需要她哄着、疼着、顺着她。不过转念一想,昨天和杨天骄许贝贝算是摊牌了吧,这下子至少短时间内她们两个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苏唯这么胡乱想着,半躺在沙发里渐渐合上了双眼。不管怎么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好歹每一步都还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从看见童瑀的那一眼,然后慢慢和这个人接近、亲近,接着自己几乎是失去理智的朝着她沉沦而去,再到现在这个人的生活用品都在自己家里存放着……
苏唯猛然睁开了双眼,那一刻,她竟然想到了那样一个事情:我金屋藏娇了……
这念头彻彻底底的让苏唯哆嗦了一下。无法知道,自己的姐妹们是怎么看待自己的,难道就是有钱了空虚了男人不稀罕了,于是找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填补自己?还是寻找刺激?尽管这样的想法杨天骄和许贝贝是不会有的,因为她们足够了解苏唯,但是谁能说她们的内心不是这样想的呢?想到昨天杨天骄问童瑀的那些问题,苏唯怎么想怎么觉得那都是在问自己。那么,到底童瑀这个人是怎么看待两人之间的关系呢?这问题苏唯想问但是从来没有问过,她觉得要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来,肯定是自己疯了。
苏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这样的问题,她怎么会反复思量这么久呢?现在两个人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在一起朝夕相处,一周里面总是有那么两三天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临睡前打个电话说一声“我睡了”,第二天有时候苏唯来接她有时候童瑀自己乘公交车,在公司里面也是不见得每天就能照面……好像真的是,一旦得到了,就放松了那种追求的乐趣和激情了吗?还是自己仍然不能驾驭那个人那样骄傲冰冷的灵魂,永远不能沁润,只能无限度的接近。
一股股烦躁不安的心绪袭来,苏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濒临一种危险的状态,然后前方仍旧一片湿重的浓雾,看不清。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不到3点钟。和马公子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在创业路附近的一家湘菜馆,还有四个小时,难道我就要不停的胡思乱想?苏唯觉得头疼。上楼经过父母的卧室时候,门虚掩着,能够听见里面隐约的说话声。
“海波的事情,是不是对她刺激太大了?”苏唯的妈妈。
“那是刺激她?明明她刺激人家。”老苏总可能永远都想不通自己的女儿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那她究竟是咋个了,为啥子一个不行二个不行的喃?”着急的永远是妈妈。
“我咋个晓得!她一天到晚人都看不到,鬼晓得她心头怎么想的。”
“你也不管一哈……”
“我咋个没管,我管少了?她也要听得进去嘛,从小到大你惯嘛,现在她有了自己的主张,更不会听我们的了。”
“哪有当妈的不惯自己的女儿嘛?你光说我,你就不惯她?她要啥子你都给,现在就只晓得是我惯坏了……”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惯她我惯哪个?”
“……反正这次这个人,无论如何,你要盯紧点了,我听说前两个人她根本不理人家,人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咋个会一直来贴她的冷脸嘛……”
“哎呀哎呀,我晓得了。”老苏总露出不耐烦的语气,“老马和我是老关系,他娃娃前几年就说和我们唯唯在一起就好了,那个时候不是海波在嘛,我怎么好说喃?现在她没有交男朋友了,我还不好给人家老马说呢……”
“但愿这次娃娃能够看得上……”
“我倒觉得不是她看不上,而是她心思没在这儿上面。”
老苏总这句话让在门外偷听的苏唯差点没吓得叫出来。都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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