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县长打住自己的想法,态度也热情起来,再也没提他急着出去的话了,他详细的问了王老板和任雨泽这件事情的整个想法,在了解完王老板的一些要求和设想以后,哈县长就说:“这样吧,王老板,你先去土地局看地,选中城外的那块地我们县上都尽量的支持和满足你。”
王老板见今天哈县长很干脆,也心情愉快起来,就说:“哈县长,还有个问题,这城外的地和城内的地差价怎么算?”
哈县长对这个问题是有点忌惮的,他现在是没有钱给人家退的,不过他很镇定的笑笑说:“都按现在的行价,多退少补,你看怎么样?”
王老板就看了一眼任雨泽,像是在征求任雨泽的意思,任雨泽心里也明的跟镜一样,县上底细他还能不清楚,任雨泽就接过话说:“要我看,差价换成土地面积其实更好,也为将来有一天王老板挣大钱了,想要扩大规模留点余地,你说呢,王老板?”
王老板认真的想了想,感觉任雨泽这话有点道理,自己也不缺那些钱,多买点土地到手,将来发展就有了空间,他颔首说:“行,我就听任县长的,差价不用退,都置换成土地得了。”
哈县长当然是心里高兴,他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任雨泽,忙说:“好,那就按你的想法来,有什么需要县上支持的,我和任县长都会忙你协调。”
任雨泽也说:“王老板可以一面协商土地,一面提前设计规划,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工了。”
王老板也说:“就是,就是,早这样的话,我现在楼都建成了,这大半年的,天天都为城里这搬迁费脑筋了,唉,这次多亏了任县长啊。”
几个人就一起打着哈哈,但心态各不相同,王老板是真高兴,他对任雨泽指出的这一建议也是深思熟虑了几天,觉着确实前景不错。
而任雨泽此刻是有点沾沾自喜的,他感觉自己构思了一个双赢的设计,让投资者和老百姓都不吃亏。
哈县长心情很复杂,既有解决了这个难题的高兴,也有了一种对任雨泽的嫉妒,为怎么自己一个老洋河县的人,就一直没有想到这主意?是自己笨吗?
没有人会自己承认自己智商低的,哈县长更不会这样认为,从实际的情况来说,哈县长相对于同龄人,相对于政府的这些同行,他的智商应该更搞一点,但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其实很简单,因为他的心思没有完全的放在洋河县未来发展上,更没有放在老百姓的身上,这一点就是他和任雨泽的不同之处。
王老板的这个问题,在哈县长的支持下,在任县长亲自参与中,很快的,各级部门大开绿灯,一路顺畅的就把王老板这个协议给更换了,在城郊一条交通要道,给王老板换出了一大块土地,他也赶紧的开始调集资金,出外考察,设计规划去了。
洋河县的那些本来担心被强行拆迁的老百姓,更是欢天喜地,在她们的嘴里念念不忘的当然就是任雨泽了。
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又过了一两天,市里就把洋河县的那份关于“洋河工业园”的报告批了下来,上面有徐秋祥副市长的签字,不过就是签了一个名字,还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也是上级领导惯用的手法,很多不便于明说的话,在批示中往往用一些符号来代替,而下面也早就熟悉了每个领导使用不同符号的特殊含义,就徐秋祥这个问号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否定,甚至还有斥责的意思在里面,这样大的一个问号,几乎明确告诉写该报告的人,以后小心一点,不要乱写。
但同时,一个问好的书面解释又可以分很多种,一旦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出了纰漏,徐秋祥是会对这个问号做出各种对自己最为有利的说辞。
猜摸上级各种批示,是一个进入官场之人的必修课程,这恐怕也就是中国特有的一种传统,相对于西方那些没有文化底蕴的政治家们,中国官员更具有含蓄,也更具复杂性,完全验证了一句老话:又相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规划局和城建局的两位局长,算的上是此中好手,他们一眼的看出了这个问号的含义,拿到这个回复,他们的心里都是一阵的紧张,两人商量一下,就给任雨泽打来了电话,吕局长说:“任县长,那份洋河工业园的报告上面批复了。”
任雨泽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就漫不经心的在电话里说:“是吗?怎么样,上面怎么说。”
吕局长有点气馁的说:“当然是否定了,还是许副市长批阅的,画了个大问号,我们只怕要倒霉了。”
任雨泽就哈哈的笑了说:“那就是不同意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先放放以后再说。”
吕局长在电话那头,有点不解,这任县长一点都不生气,好像这样的结果是天经地义的一样,那他前些天急着让我们赶快写出来,送上去做什么,等着上面骂啊。
吕局长和任雨泽工作上接触也是最近这段时间开始的,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任雨泽了,就感觉这人怎么飘飘忽忽的,自己多年炼就的这猜摸,分析领导的能力,到了任雨泽这里,几乎都用不上了,看他真是有点雾里看花的味道。
吕局长看不懂那是他的问题,任雨泽是看的清楚,报告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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