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取来的被褥上。见他好些了,才对他道:“我让他进来吧。”
“嗯。”
程风见到宇文淇的时候,宇文淇依旧在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方才睁开眼。
“给王爷请安。”
宇文淇只是摆了摆手,他这下是一个字也不愿说。
程风细细把了脉,他的面色还算平静。诊好了脉,他起身,示意柳筠衡随他一起出来去了隔壁的屋子。
“竟是穿心散,这药的解药,可不好得。王爷幼年估计是还受过很重的伤,先时在万和谷,竟是没察觉。倒是我的过失,如今要治他,只能去找鬼医了。”程风说着,轻叹了口气。
柳筠衡的面色平静,看着程风写下的药方,对他道:“如今你师父可在哪?他向来踪迹难觅。”
“这我倒也不知,若是这般,现下我也无大事,我去寻一寻罢。只是王爷如何重了这穿心散的毒,若不是这样的病,只怕这天下也只有师父才能脉的出他重过穿心散。”程风边写药方边说道,顿了顿又说,“不过还好,若不是风寒重,能逃过穿心散的人,日后也都还好。至少,与常人无异。”
“我只奇怪一点,这人体寒的程度,比当年微烟还可怕。你还记得每年大寒那天微烟一定要跟着娇画睡么?”柳筠衡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那双柳眉凝蹙的如疙瘩。
程风点了点头,有些奇怪道:“穿心散应当不会这样啊,微烟是先时练武差点走火入魔造成的,可王爷不是这样的症状啊。”
“不知,这话,向来还是去问秋枫剪桐罢。只怕他如今不是不愿说,就是记不清了。我进去看看他,你先忙,让微烟再等我一会。”柳筠衡说完,回到宇文淇身边。
宇文淇眼也没睁,只是低低的声音问道:“是不是没治了?”
“尽胡说。”柳筠衡真是觉得长久这般,一定能把他气得短命。
“是么?”宇文淇面上讪讪,满口里尽是无奈。
柳筠衡轻轻将他抱起,抽走被子,扶他躺下。他看着他道:“别多想,一会秋枫她们会把药拿来,好好喝了。我和微烟说点事,迟点回来。”
宇文淇没有应话,他觉得头越发的疼,侧身向里,似又睡了。
柳筠衡也不再理他,只是为他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主子,秋水宫那边,送了件东西过来,有些奇。”微烟正和剪桐说话,见柳筠衡来了,忙把自己怀里的雪团扔进剪桐怀里。
“是何物,那日就听你说了,你可带了来?”柳筠衡见那雪团一个劲的瞅着自己,倒是走过去挠了挠。雪团伸出爪子搭在柳筠衡手上。
微烟偷笑了一下,将那个小木盒拿了出来:“带着了,你瞧瞧。公子若喜欢雪团,我送公子罢。”
“我不大会侍弄。”柳筠衡抿了抿唇。
剪桐却在一旁笑道:“这个简单,我帮公子养着。”她可是喜欢的不离手的。
“你既喜欢,向她要了便是。”柳筠衡摇了摇头,伸手接过微烟递来的盒子,打开,是一枚精致的玉佩。
柳筠衡心理暗暗称奇,这隐约还能见着一个水字。
“这……筠衡,你上回见她,是何时?”凌长赋也在一旁,他见了这玉佩,心里只道不妙。
柳筠衡想了想,应他:“就是刚回来的时候,见了一次,后来就没再见了。”
“柳公子,你这可是害人不浅。你可知道,这东西,可是秋水宫极为重要的东西,相当于,定情之物。”那个定情之物,是附在柳筠衡耳边说的。
柳筠衡也只是皱了皱眉,倒是没有骂出声,只在心里道:“这是在闹什么事?”
“你如今想着怎么办?”凌长赋对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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