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走到那边,穿上盔甲,拿着长剑,将他的病体衬得有些强劲,他紧紧的抿着唇,这才道:“在场的诸位战士,又谁愿意同我一起去。”
臧笙歌的声音清澈在本就有回音的大武山上分外敞亮,透着那股生死与共的感觉。
一时之间引的在场战士红了眼眶,脸上纷纷严肃,不知道是谁抬起了手臂挥动着然后同气连枝的大声喊道:“我愿意。”
接着‘我愿意’这句话响彻天地,看着这些振奋的战士,臧笙歌只是会心一笑:“好,那我们向三殿下告别。”
波澜壮阔的一对人马就真的拜别之后,前往新的征程。
臧笙歌还记得自己刚进大武山那会,他以为自己会永远做缩头乌龟不在出来,但今天他终于踏出了大武山,还要厮杀一番,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此时,大武山的山巅上的臧设全然没有战争开始的压抑,他玩弄着地上的泥土,有一个人走到了他是脚边。
臧设抬起头,看着那有些来路不明的男人,他脸上笑容透着股诡异,他手上的泥土忽然掉了,然后脑子空白的往后退去:“你要是抓我的话,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柳姜堰扯了一丝笑容,侧目看着臧设:“你往下看看,有没有看到一些星火?”
柳姜堰所说的星火不过是臧笙歌和许木心两对人马交战而升起的狼烟,绚烂而明灭。
臧设点了点头:“它看起来很美。”
柳姜堰有些诡异的笑容竟然僵住倏而顺了顺气息,这才耐心道:“想不想靠近些看呢?”
“你真的能让我看的了起来看着那边被巨石阻挡的山洞,这才反问:“祁公主是如何走进来的?”
“地图中还有一条水路,我会水这一点毋容置疑,在这儿等柳公子不光是要把账本和地图交给你,还有就是臧笙歌想要用祛百草提炼出毒液抹在剑上,用来重创北朝。”
柳姜堰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我会同许木心说的,但是以后不要这般冒险了,在这里你和我说的一切,如果叫臧笙歌知道,必然会有性命之虞。”
金和银忽然笑了一声:“我大概就这一点用处了吧。”
“怎么会呢?许公子还需要你啊。”柳姜堰随便说了一嘴,顿了顿,这才又道:“我走了之后,尽快回去,莫要被发觉才是。”
金和银看着柳姜堰入水之后,这才独自一人平静的往大武山境内走去,她眼神漠然,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
柳姜堰浑身湿透游了半个时辰,这才浮出水面,可是他会水而臧设是完全不善水,此时他已经奄奄一息。
柳姜堰压住臧设的心口,让压力挤出臧设胸腔中的水分,他睁了睁眼睛,气息微弱的看着柳姜堰,最终又闭上。
柳姜堰背着臧设,似重见天日般的走到了山巅之下,一眼望去尸横边野,几乎阻碍了柳姜堰前行,他只能踏着尸体,隔着死人形成的肉盾,艰难的走了过去,期间他把臧设放下,将一个死人的衣裳扯下,套在自己的身上,将淤黑的泥土抹在自己的脸上,这才带着臧设走了过去。
场面一度混乱,山巅之上的狼烟更盛,柳姜堰抡起一把地上的废剑这才杀出一条血路。
许木心扶着已经插入地心的剑柄几乎要踉跄摔倒,视线渐渐模糊,而在远处被士兵阻挡的臧笙歌侧目看着他。
那存在仿佛是遥不可及,几乎一辈子都无法触及,许木心低头笑了一声,眼底轻染上些不干净的戾气,这才用力抽出剑身,让其地心中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他被震荡的机会往后退去。
臧笙歌隔着人群看着许木心,两人视线相撞,几乎在同时向前奔去。
许木心彻底被恨意掩埋,这才在嘶喊中反手将剑挥在空中,费力的奔跑着,左右各杀了一人,这才踏着尸体伴着风沙与臧笙歌的剑交叉对上。
一声彻响的重铁摩擦音在一阵光芒中发出些雪花,最终两人退去。
臧笙歌感觉到虎口泛麻这才从下方向许木心挥去,剑身的锋利载着空气,几乎在一瞬间就划破许木心的咽喉。
许木心往后退了一下,轻冠在躲避中掉落,他一袭混着汗水的发丝狂风在背后,其中有一段发丝被臧笙歌轻盈的斩下。
“你好像很恨我。”许木心知道臧笙歌的身体,他抬起头嘴角轻轻的勾着。
而臧笙歌却不回答他,手中的剑似乎知道他的内心,被它操控在手里,风沙漫过的时候,将臧笙歌额前的发全部吹起,在一次与许木心撕打在一起。
许木心不知道臧笙歌为什么会发出这么猛的攻击,他笑了一声,似乎知道臧笙歌心中的恨,处处受他牵制。
直到最后一刻,许木心才彻底被臧笙歌的剑架在脖子旁边:“许公子可曾知晓,在来之前,你的小银子和我说,不管我们战况如何,她都不在意。”
许木心眼神飘散,这才闭上了眼睛:“要杀就杀,别挑拨离间。”
臧笙歌莫名觉得好笑:“别觉得惋惜,很快就送她去见你。”
臧笙歌话一出,许木心就不顾生死般的握住臧笙歌的剑身似乎玩命般的向臧笙歌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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