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听说那老东西被你杀了?”郑梦云躺在张九言怀里,又问道。
“哪个老东西?”张九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郑梦云说的是谁。
“还能有哪个?艾诏啊。”
“哦,杀了,我的主意,李自成动的手,怎么了?你想为他报仇?”
“呸,我给他报啥仇?”
郑梦云一脸不屑,丝毫不因艾诏的死,而记恨张九言半分。
张九言笑道:“你好歹也是他的女人,对他就没半点感情?”
郑梦云脸上神情一黯,眼眶红了,“感情?我和他有什么感情?他讨我做小妾,不过是为了我的身子,视我为玩物,
而我从了他,也只是为了有个安生日子,我们之间,不过是买卖而已。
若是换作你,你会因为买主死了,去给他报仇吗?他死了,再找一个就是了。”
说到这里,郑梦云流下了眼泪,可能是感慨自己的人生不幸吧。
想当初她郑梦云也是好人家的清白姑娘,一步步走到现在,被命运无情的捉弄,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张九言对她的遭遇很是同情,一个女人,但凡是有一点出路,谁又愿意被人家当玩物视之,过那种没有半分尊严的生活。
张九言将她眼角眼泪抹去,搂紧她,说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想了也是白想,开心一点,这妆都花了,不好看了。”
感受到张九言发自内心的关心和安慰,郑梦云很是感觉温暖。
这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
虽然很短暂,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可能只是对自己一时冲动,把自己也当个玩物也说不定,
但是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真心真意关心自己的,自己确确实实在这一刻拥有过他的关怀,这就足够了。
“冤家,还来吗?”
郑梦云一双勾魂眼睛看着张九言,眼睛里面尽是温柔和情意。
张九言笑着摆摆手,说道:“不来了不来了,我还有正事呢。”
“冤家,这也是正事啊,不是正事,哪这么多人办呢?来嘛。”
郑梦云摇晃着张九言的胳膊,像一个小女孩一般撒娇欢闹。
张九言听了,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正事,那就再来一次吧。”
张九言说完,,,,,,
就在张九言和郑梦云忍受暴雨摧残的时候,那张存孟这时候却是在和马大力切磋比武。
张存孟和马大力都是老交情,没落草之前,他们都是屠夫,彼此都认识很多年,在一起那是经常切磋较量,不分伯仲。
这天马大力被张存孟叫来,在一处演武场,张存孟说是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想要和马大力活动活动。
马大力自然也是欣然奉陪,许多手下头目和罗罗也都是在一边加油助威,拍掌叫好。
张存孟使枪,那枪身足有一人多高。
马大力则是惯使流星铁锤,铁锤足有三四十斤重,威力骇然。
锵锵锵的一阵激烈兵器碰撞声,两人练得那是龙飞凤舞,令人听了就是心潮澎湃。
两人正切磋间,那二当家王春来了。
王春站在一旁,想起张九言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再看这张存孟和马大力两人使枪弄棒,不由得是感到心惊肉跳,
一股不详顿时的预感涌起,笼罩在他心头。
特别是张存孟这次比武,看似漫不经心,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王春发现张存孟眼睛时不时闪过杀机,锐厉无比。
“大力,你这家伙,出手这般没力气,是不是被婆娘掏空了啊?”
张存孟在比试中,突然开口调笑,惹得边上众人都是哄堂大笑。
马大力被说的不好意思,一边比武,一边接话道:
“大当家,我那婆娘你还不知道吗?长得难看,要不是他给我生了两娃子,我早把他休了。”
一边比武打斗,一边说话,这自然免不了要分心,特别是高手过招,这胜败就在一瞬间,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完全可以葬送性命。
更何况还是说这些荤段子,这人就更加容易分心走神。
就在这时,那张存孟偷得空子,猛地刺出手中长枪,直奔马大力心口飞去。
马大力刚才还在回应张存孟的荤话,注意力不够集中,哪里想到张存孟会突然使出这一手。
而且这长枪刺出的极其有力度,一点不是比武切磋,分明是要人性命。
见张存孟长枪化作夺命长蛇,向自己刺来,马大力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是惊骇,呆愣在那里,根本来不及反应。
说时迟,那是快,眼看长枪就要刺进马大力心口,“咻”的一声,一个飞镖飞来,正好打在了张存孟的长枪枪头上,
但是区区匕首,那是阻止不了长枪的凌厉攻势,最后张存孟的长枪还是深深的刺进了马大力的身体。
不过因为有那飞镖的撞击,张存孟的长枪被打偏了一点角度。
所以最后那长枪只是深深的刺进了马大力的手臂,而没有刺进他的心口,
“啊”的一声惨叫,马大力虽是血流如柱,但却捡回一条性命。
张存孟眼睛如鹰一般凌厉,看向那飞镖来处,见发出飞镖的竟然是王春,神情凌然,身上闪现赫赫杀气。
王春自是知道自己坏了张存孟的好事,但他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救马大力。
要知道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马大力乃是张存孟的元老功臣,张存孟尚且如此对待,他王春又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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