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口冷笑道:“你休想诓老子,老子不是你哄大的。”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简单来说,你收了我王家村那么多年银子,便要保一方平安。”王珍看着堂上的牌匾,沉吟道:“来括河、棺材山,这片山水之间,王家村与孤山寨交了十几年的朋友了……我虽没当过山贼,但想来当山贼与做生意是一回事。哪怕是无本的买卖,也是要交朋友的。一单生意赔了不要紧,但是背信弃义,却怕是再难立足。”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王珍换上语重心长的口吻,叹道:“今夜这一关过了,王家就是鲤鱼跃龙门,到时候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朋友。刘大当家英雄盖世,也不想让兄弟们一辈子守在这荒山之上苦熬吧?不如试着赌一把?大凶险处,有大机遇。”
一席话入耳,刘一口却是死死盯住王珍,目光中尽是杀意。
“王某不才,是兄弟中最无能的一个。我二弟与三弟却是前程不可限量。”王珍夷然不惧,迎向刘一口的目光,眼中一片坦诚。
山上很冷,他只穿着单衣,脖子上冻起了许多小疙瘩,背却是挺得笔直。
今夜前来,他本就没有十足的把握。此时也知道自己的生死只在这个土匪头子的一念之间。
但亲人都等着自己去救,哪怕是死,也要勉力一博。
挟恩图报,说不上道义。但,世事就是无奈至此。
刘一口良久无言,只有刀磨着皮革的细碎声音响起,堂中似乎有山贼正在拔刀……
“二当家来了。”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王珍转头看去,微微一愣。
“小柴禾?你怎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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