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楚朝的附马都尉、淳宁公主的未婚夫婿。来!有本事你一刀砍死我!”
这句话猛然出现在王笑脑中,他再也顾不得别的,张口就大喊出来。
重生以来,他所做的,无非是像上辈子一样努力赚钱。
但到今天他才知道——活在这个封建王朝中,只有银钱却没有权势的人,就只是案板上的鱼肉而已!
所以,世人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所以,范家不惜花费,投了无数银钱在芳庭用来培养人脉。
所以,王家将家族的希望放在王珍的科举仕途上,而后又让自己这个痴呆儿去选配附马。
到此时,王笑才知王珠的用心。
“来,砍我!”
王笑死死盯着卫奇,眼中尽是狂悖。
一句话入耳,卫奇硬生生止中手中的刀势,眼中神色变幻。
附马都尉这种东西,天下间没有几人瞧得起。
但瞧不起是一回事,能不能得罪又是一回事了。
卫奇懒得去分辨王笑说的是不是真的,对方这品貌家境,又还有什么好分辨。
只能在心里狠狠骂一句——王八蛋子兔相公,没骨气的贱骨头。
他脸上阴晴不定了一会,又是冷冷剜了王笑一眼,方才从他身边走过去。
“将人带回去!”
王笑还想再拦,却见王珍冲自己摇了摇头。
王珍额头上的血流了一脸,双手被人扣着,显得颇有些狼狈,他脸上却依旧是一种‘万幸’的表情。
“没事,大哥和他们去一趟,你照顾好家里。”
他也只来得及与王笑这样交待了一句,便被押着匆匆离开了王家……
-------------------------------------
王珠得到消息后并没有急着赶回王家。
骏马跑得飞快,长嘶一声,停在了太平司南镇抚司的衙门前。
王珠翻马下马,裴民便快步迎上前来。
“王公子,不是我们南镇抚司捉的令兄……”
“我知道,我想求见镇抚大人。”王珠道。
听他语气平静,裴民便放心下来。
“镇抚大人亦在等你。”裴民说着,目光落在王珠身后那个名叫锅头的汉子身上。
王珠会意,转头交待了一句:“锅头,你在这里等我。”
太平司分为南、北两个镇抚司,因开国起便是北镇抚司负责监察京师的不轨事、设有暗谍,所以北镇抚司才是太平司的权力中心。
但对于南镇抚司指挥使邱鹏程而言,自己才刚收了王珠一坛金子,转头人家大哥就被拿了,这便是砸招牌的事。
这事若没兜住,往后还怎么开张?谁还给自己送钱?
因此一见王珠进来,这位往日颇有凶相的邱鹏程便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
“令兄的事我打听过了。”邱鹏程道:“人是北镇抚司拿的,我……”
后面的话邱鹏程便有些为难起来——人家不给我面子,我在人家面前算个屁。
好在王珠颇为懂事,只是问道:“家兄如今被关在北镇抚司大牢?”
北镇抚司大牢即是诏狱,进了里面,不死也要脱层皮。
邱鹏程道:“那到没有,此次太平司只负责拿人,现在人押在刑部大牢。”
王珠长长的舒了口气。
不在诏狱,那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便郑重抱拳,躬身向邱鹏程道:“谢过镇抚大人。”
邱鹏程也明白:王珠知道自己其实是使不上力了。
但这一声谢,便表示王珠是极懂事之人。
“此案我打听过了。”邱鹏程便道:“死者张恒是今科进士,刚任刑部主事没多久,与令兄有过冲突。他昨夜惨死家中,被砍了三刀。死时手里握了一张纸……”
“一张纸?”
邱鹏程道:“是从东坡词集上撕下的一页,正是那首‘山下兰芽短当浸溪’,而且张恒身下还写着一大一小两个‘王’字,依字迹推断,确实是张恒用血写的,似乎要写‘王珍’二字……”
王珠冷笑一声,道:“我大哥心思细腻,若要杀他,不会留下破绽。”
邱鹏程道:“但这桩案子证据确凿,死的又是朝庭官员,实是不好办。”
王珠问道:“为何刑部的案子,却是由太平司拿人?”
邱鹏程一愣,他却没想过这个问题。
王珠微微眯了眯眼,沉吟道:“因为他们知道我和裴民的关系……让北镇抚司出面,这样南镇抚司便不能动……而知道我这层关系之人,呵,看来还是与罗德元背后之人有关……”
他思量片刻,向邱鹏程拱手道:“今日谢过镇抚大人指点。”
他说罢竟是转过身就走。
邱鹏程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后悔起来。
那一坛金子就放在自己桌子后面,偏偏刚才自己鬼使神差的,竟没来得及还给王珠。
唉,钱这种东西,哪有那么容易下定决心不要。
接下来这些事,也不知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一坛金子受到牵连……
-------------------------------------
积雪巷。
王笑站在唐芊芊的院子门口发着呆。
她竟是又不在家。
他昨天已然怀疑过她一次,后来知道自己冤枉了她,心里是极为自责与懊悔的。
可现在,他没办法让自己不再次怀疑她。
王笑看着紧闭的大门,事情的经过便在他脑中一点一点还原起来:
她让人假扮罗德元,要接近的目标便只有张恒。她设下这个仙
喜欢我非痴愚实乃纯良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