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好不容易离了她咫尺,见她这形容,就又想亲上去,却被江意手指挡住了唇。
他唇上的温度灼得她指尖发麻。
她看见他的喉结在滑动。
江意脸颊飞烫。
他这般热烈,昨晚不知得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停下不再进犯她。
她又怎会看不出,但凡他对自己要是有一丝的虚假,昨晚他便不会留有余地。
她眼里浮华碎光动人,道:“今天还有事,你别了……”
他起身时,听她又道:“我想沐浴,这里……可以么?”她身上黏黏的,很有些不舒服。
苏薄嗓音低哑道:“我去准备。”
房里有浴桶,每月月中他都会用到。
他出了门,江意在帐中没等多久,便见他提了热水进房来,把浴桶装满。
苏薄道:“我去外面等你。”
江意轻轻“嗯”了一声。
待他出去以后,把门关牢实了,她方才敢下床来,抱着衣裳放在屏风边,飞快地解了身上他的长衫,便爬进浴桶把自己整个沉进水里去。
在水里憋了一阵,江意才冒出头,长长喘了一口气,抛除杂念,开始思考昨晚的事。
她仔细回想昨晚经过,至今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昨晚她和太子的膳食一应都是经宫人试吃过的,如若是膳食有问题,那试吃的宫人理应也会不对劲才是,可好像从始至终,都没听说宫人出了状况。
如若不是膳食,江意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膳后宫人进寝宫布置打点,熏香置茶,全都照常,与平时无异。
而她和谢玧膳后也没再进食任何东西。
只有一点,江意很肯定,昨晚她和谢玧是遭了算计无疑。
其目的不是想要真的撮合她和太子,而是想害死她和太子。
太子体弱又带伤,怎经得住那般折腾,可就是有人用心险恶至此,太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必陷入祸患险境!
思及此,江意沉了沉心神,迟疑着开口道:“你还在外面吗?”
苏薄应道:“嗯。”
江意便问:“太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宫里可有消息传来?”
苏薄道:“伤情加重,但暂无性命之忧。”
昨晚谢玧未与她纠缠,还主动要求她离开,他ròu_tǐ上没有多耗损,只是内里血气翻腾冲撞,定是伤了根本。
万幸的是发现得及时,太医去得也及时。
她当时人躲在偏殿不出,却也一直听着寝殿的动静。苏薄找到她的时候,太子那边应该是稍稍稳定下来了。
接着江意又想起来羡,昨晚说好跟在后面一起出宫的,但是她到现在都还没见到它。
江意又问:“来羡在哪儿你知道吗?”
彼时房门外,苏薄站在屋檐下,闻声淡淡看了一样房门另一边蹲坐着的来羡。
来羡眯着一对儿狗眼,尽量忽视他那眼神里有种占强的意味。
苏薄道:“它也在外面。”
江意松了口气,就听来羡十分幽怨地传音道:“小意儿,这家伙小气,不准我进来看你。连睡觉都不给看,就甭说洗澡了,我已经在外面待了小半宿了……”
江意:“……”
昨晚来羡出宫以后,不晓得该回哪里。
它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先往苏薄这里来看看,因为它觉得江意那样的情况下,苏薄应该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人。
果不其然,江意真的在这里。
只不过它来时,见房门紧闭,它竖起耳朵听了听,只听见江意喃喃了两声,就再也没动静了。
紧接着就见苏薄衣衫不整地打开房门,来羡在院子里猝不及防就和他来个四目相对。
然后来羡在没有轻举妄动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苏薄进盥洗室冲凉。
它还心想糟了,小意儿是不是和他成事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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