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很快冲完凉出来,浑身湿哒哒的滴着水,凉凉地看着来羡道:“她今夜不用你守。”
然后就跨进房门,砰地把门关上了。
可还没过一个时辰,来羡就又看见他出来冲澡了。
来羡斜眼瞅他,被他发现。他看来羡的眼神变得十分不善:“你在看什么?”
来羡又把狗头扭开。
呵,一晚上出来冲几次澡的人,还不让看了?
那有本事别出来啊。
眼下反正苏薄也听不见,来羡兴致勃勃又稀奇地跟江意说:“小意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昨晚你睡着了以后,后半夜里直到天亮,大魔头总共出来冲了四次澡。”
江意:“……”
来羡唏嘘:“啧啧,估计皮都洗掉了一层吧。而且他冲澡的水,全是冰水。”
江意抿了抿唇。氤氲的水汽将她的脸颊熏得嫣然。
来羡又道:“我还说你俩约摸成了好事呢,看样子是你送到他面前他也没要啊。”
来羡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正说得兴起呢,怎想苏薄突然侧头看过来,那眼神没来由吓得它浑身一个激灵。
来羡往后退了两小步,跟江意传音个不停:“来了来了,又是这种眼神!小意儿,这死心眼又在瞪我!”
江意实在不知脸上该是何种表情。
来羡继续:“你不知道,昨晚他的眼神可凶了,像要把我活扒层皮似的,不准我进房间看你,他出来冲凉时我多看他一眼也不行!
“啧,后来我品出来了,他那可不就是欲求不满的眼神么!”
江意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锁骨处密密麻麻的痕迹,心头悸得没边儿,整个人都在发烫。
不能再洗了,再洗她一会儿可能就没力气爬出浴桶了。
于是她赶紧站起身,冷空气刺激到她刚出浴的皮肤,使她清醒了几分。
她拭干身子,穿了苏薄给她从侯府拿来的衣服,整理妥帖以后,方才硬着头皮打开房门。
苏薄侧身回头,看着她。
江意垂着眼帘,脸上还留有沐浴过后的嫣然红霞。
来羡也看着江意,道:“小意儿,快,抱抱我,安慰我,气死这个小心眼!”
江意看向它,被它逗得心头的窘迫慌乱顿时散了两分,敛裙蹲身下去,将来羡抱过来搂在怀里顺毛。
要说以前,来羡是不会这样黏人蹭怀的。
可眼下不同,有苏薄看着,它蹭得可欢了,要把自己从昨晚到今晨受的气全都补回来。
江意不跟它闹了,轻软地与苏薄道:“我可能真得找一个云游郎中了。今日就要找到,还要一同进宫去,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之前苏薄跟她提过,只是后来她不是进宫就是去冶兵营,一直没来得及好好准备这件事。
找到这样一个人以后,她是要和他把之前给顾老将军治病以及救回太子性命之类的医疗事件都交一遍底的。
所以这个人必须要会医术,并且认识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要沉得住气,关键是要绝对信得过。
江意便是有心要找,一时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
所以眼下时间有限,她才不得不问苏薄。
这厢,仁贵妃宫里,皇帝已然早起去了早朝。
她懒起身,先没叫宫人进来伺候洗漱,自己散着头发披着衣衫,赤着脚走到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慢条斯理地打理着自己的长发,边唤了自己的贴身嬷嬷进来。
仁贵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态慵妩地问道:“怎么样?”
贴身嬷嬷应道:“东宫传出消息,昨个夜里太子病况加重。”
那cuī_qíng_yào效在太子那样病弱的身体里一发作,怕是就算没碰女人也是非死即伤。
只不过太子是其次,仁贵妃瞥了嬷嬷一眼。
嬷嬷又道:“奴婢私里着人去探了东宫内院的宫女口风,似乎东宫把守秘密很严,连内院的宫女都不知,她们只知殿下昨夜在殿上突然就伤病恶化了。
“至于那江意……也没传出任何她与太子有染的消息。据宫女说,她叫了太医,然后就遵从太子旨意回偏殿去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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