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后脚走进客栈,却无寻常客栈酒肆般有店小二上前迎接,反而一股淡雅花香扑面而来,让人心醉。
待三人落座,便瞧见桌案上有几块竹牌,竹牌上赫然写着各类美酒佳肴,品类之多,让人眼花缭乱,一时间难以抉择。
顾醒顺手拿起一块竹牌,最上面写着“品酒”二字,而其下则用雕花小楷刻着诸如,“屠苏、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猴儿酿、蓝尾调、白玉腴、临邛崃”等不下数十种酒类别名。
每一种酒名皆是清新脱俗,却无任何注释,只有细细品来,方知其中真意。
而那每一块竹牌之上,亦如这“品酒”一样,皆是如此,只是每一块上所刻品类,皆是不通。张弥勒一连抢了数块仔细端详,将那竹牌上下左右摸了个遍,也没找出任何机关暗匣,不免有些失望。
而顾醒却是将将手放在“品酒”竹牌上,用一指覆于那“猴儿酿”上面,缓缓输入内劲,不知何处响起一声悦耳女声,“一壶‘猴儿酿’,雅座上三。”
一名浑厚男声接口应下,“得嘞,这就来。”话音刚落,一人自那二层楼轻声而落,放下一壶酒和三只古朴茶杯,便飘然而去。张弥勒正要开口言语,却已是来不及。
顾醒自顾自倒了一杯,递给平常,又斟了一杯,推给了张弥勒,这才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仰头饮下。一股清泉自喉处滑下,直至丹田处方休。顾醒不由得吐出一口酒气,荡漾开来。
平常和张弥勒学着顾醒一样,也拿起一块竹牌,将内劲输入其上,那女声又再一次翩然响起,连带着那男声也是随即附和。
待两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片刻功夫,桌上已是被一碟碟珍馐所填满。这用来盛放的美食佳肴的碟碗,也是用那竹编织而成,只是做工甚是精巧,浑然天成,让人瞧不出一丝端倪。
就在顾醒感慨之际,那空灵悠远的女声由远及近,便随着一阵丝竹之声便来到了近前。三人本是饥肠辘辘,吃的大快朵颐全然不顾形象,眼见一俏丽佳人出现,便慌忙抓取袖管使劲擦了擦满嘴满手的油渍,让自己看起来妥帖一些。
那俏丽佳人掩嘴一笑,眼波流转,竟是一副天生媚骨,颠倒众生。顾醒离的最近,瞧的真切,来人头戴一枚碧玉发簪,别住那欲一泄而下的满头青丝。
眉心出有一朵火莲绽放,栩栩如生。眼波流转间便是风情万种,眼角有点点晶莹闪动,鼻尖微翘,却是顶起了一层薄纱,若隐若现。
而那如寸寸莲藕的玉臂,则拿着一只竹笛把玩着,胸前那寸寸薄缕,却是挡不住那高耸的万般风情。顾醒正要往下看去,却被那女子手拿竹笛轻轻抬起下巴。
这轻描淡写地一频一动,让张弥勒看的竟是痴了。就连那哈喇子滴湿了衣领,也未曾发觉分毫。倒是那平常虽也被眼前佳人所震撼,却是稳住了心神,只是面带浅笑,不似张弥勒那般猥琐。
顾醒脸色微红,连忙闭起了眼睛,不敢再看向那眼前“风光”。那女子突然凑上近前,在顾醒耳边吐气如兰,娇声说道:“小弟弟,你往哪里看呢?”
那空中若兰花绽放,缕缕异香扑面,让顾醒本就尴尬异常的小脸,羞的通红,快要溢出一般。那女子突然一阵痴笑,回转身站立近前,双手环前托起那高耸“山峰”。
嗔怪地却没有一丝责骂的意味,“小弟弟,你若是不回答姐姐,姐姐就要生气咯。”顾醒此时脑中已是一团乱麻,不敢睁眼,只是嘴巴打着颤,结结巴巴地说道:“姐姐若那天女下凡,哪里都好看。”
女子闻言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却不似寻常女子掩面,而是贝齿尽露,有那江湖豪侠之风。
待收敛笑容,才是侧身而坐,挨着顾醒说道:“你这小弟弟,年纪不大,胆子不小。若是长大了,还不得祸害万千少女,倒不如……”
说到此处,女子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那没说出的部分,却让人浮想联翩。倒是那平常实在看不过眼,打断那女子的
“独角戏”说道:“不知这位可是这‘步月轩’的老板娘?”
那女子嫣然一笑,望着平常,“你说是,便是咯。”
张弥勒还是这般痴傻,看着眼前女子。猛然被平常一个嘴巴甩在脸上,才回过神来。而那顾醒此时却是巍然不动,口中默念不通和尚所授心经,想要稳住心神。
不知是这女子媚功了得,还是那股兰花香气摄人心魄,顾醒在那女子出现的第一时间,便差点被迷了心智。若不是及时闭上双眼口诵佛经,恐怕已如那张弥勒一般,变得痴傻不堪了。
就在女子要进一步动作之际,另一个略有些清冷地女声突然说道:“思烟,休得胡闹。”那娇媚女子又是嫣然一笑,朝着三人扮了个鬼脸,便飘然远去。
只是那声音主人却没有现身的意思,却是略带歉意地接着说道:“我家妹妹自小便是这个性子,叨扰各位了,切莫见怪。”
平常夹起一块子笋尖,放在嘴里咀嚼起来,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倒是那张弥勒,方才回过神来,讨好地说道:“不妨事,不妨事,麻烦姑娘给我等准备一间上房,谢谢。”
顾醒本是闭着地眼睛突然睁地老大,把仰头喝酒的平常吓了一跳。那一口本欲下咽的酒,一口呛出,喷了张弥勒满脸满身。
顾醒随即大声笑了起来,这几日相处下来,张弥勒满嘴污言秽语,这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文绉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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