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我在大笑,让那规矩见鬼去吧,谁也管不了我。”大笑,冷笑,宛若乌鸦似的干涩而沙哑的声音,很少有那样的人,单单的用笑声就让你觉得头皮发麻。
“哼,不说话?对了,汝等都死的干净了,又怎么会说话呢?当年,可是我亲自下的手。就是用汝等引以为傲的,交给我的毒,一族最为杰出药师的毒味道一定不错吧。那或许,是我此生做的作为痛快的事情。”
“是的,我不后悔,我不内疚,我不自责。都是汝等的过错,谁让汝等,竟是生生的逼着香儿,一尸两命,汝等好狠的心。”
“香儿,我那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我想我是替汝等报仇了。九泉之下,希冀能够瞑目,安心的去投胎轮回。下一世,如果真的有下一世的话,去一个没有规矩束缚的地方,哪怕只是贫穷的农家,也绝对不要去什么高贵的家族。”
“我回来了,我总算是回来了,到了这个我最离不开的地方,却也是最憎恶的地界。”
“我就是要气死汝等,气疯汝等,看汝等能够拿我怎么办,汝等再也不能够拿我怎么办。只是这下,阿月……”他的手似乎是着魔了,执着的非要认定这灵位是活人一样的不肯离开。“祠堂是村子里所有人的归宿,惊扰你到底是有些不妥,是否觉得不安宁了呢?”
“我想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既不能够陪伴你成长,更保护不了你的生存。能够守护的,唯有你的一方匾额,只有这该死的匾额而已。哼,古家,又是一个古家的一个牺牲品。”
“你娘在这,你没来得及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也在这儿,我想你还是在这里来的妥当。只是,阿月,这下我当真的是一个孤家寡人了……”
呼呼,呼呼,
空气似乎是被来自天外的力量给抽干了去,以致于连本能的呼吸也忽然的变得艰难。即便是大大的张着瑶口,希冀多汲取一点空气进入胸腔,如旧的觉得徒劳。秦暖感觉整个人就好比是掉进了水里面,硬生生的将自己呼吸的渠道给狠心的斩断!
胸腔,清晰的感觉到心脏在擂鼓似的急速的跳动,疯了似的不顾及带来针扎似的钻心的痛。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是觉得双腿渐渐的麻木,好比是灌注了沉重的铅水一样,到后来只剩下了潜意识的机械的抬起,迈步。重复,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仿佛那工厂里面通了电就要一颗不熄的工具。“……哪里哪里,该去哪里!”
面前忽而的一暗,有什么拦住了去路,秦暖想要避让,然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鼻尖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酸麻。巨大的反弹力道,直直的将她整个人掀翻,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惨了,被抓住了。
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死定了!
秦暖的心骤然的跌倒了谷底,蜷缩着身子、狼狈的双手护头,像一只乌龟一样,没出息的遇到了危险只会闭上眼睛当作没有看见,“啊!不要追我……不要抓我,不要,不要杀我!”
“谁呀?走路不长眼睛?”
“咦?这样子……秦暖,是你?”
“怎么会是你,你来这儿作甚?”
嗯哼?
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倒是熟悉。奇怪,听着不像是要抓自己的样子。秦暖怯怯的张开掩眼的手掌,透着十指之间的缝隙,与自己一样瘫坐在地的一条绸衣渐渐现出清楚的形貌。“怎么是你?”
“非话,这是我家,不在这我在哪儿?”
白眼,的确的是白眼,一点都不遮掩的那种。
秦暖知道,自己是被狠狠的鄙夷了。“额,对哦,这是静府。”
清秀的面孔上,镶嵌着一双憎恶中带了几分的惊愕的瞳子,是那种决然的不待见自己的人物。静吾,从自己踏入村子里的第一天起便是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当然她还有一个更骇人的身份,二长老静流的女儿。
秦暖感觉脑子一时有些短路,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最不想遇见的人。平天里的态度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她是最讨厌自己的。她的父亲显然是别有居心的一个人,他要对付自己,那么他的女儿自然是要站在她父亲那边的吧。
无论怎么算,自己都是遇见了最大的麻烦。
怎么办?怎么办?
秦暖急了。
“你来静府作什么?”
“我。”秦暖避开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是不能够直接说,是怀疑这里有问题,所以进来看看的吧?若是当真的实话实说,那么即便之前彼此之间没有嫌隙,她也得把自己给灭了不可。
这可是她家,自己要查的可是她的父亲!
“你该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不是。”
“有人在追你?是府上的人?”
喧嚣渐近,偶尔的往后一瞟,灯火阑珊正宛若火龙一样迅速的靠近。
后面人,马上追过来了。
“是。”
“还说不是偷东西,不然他们追你作甚?”
“看看你从头到脚的模样,哪里是正常人会做的。”
“我……”
“这边走。”静吾突然的拽上她便要往一个方向跑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家府上或许是这村子里守卫最为严密的地方之一,别看并没有几个人守卫的样子,其实整个房子都是按照特定的阵法布局。不明事理的人一旦走错半步,便有性命之虞。”
性命之虞……
这听来,并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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