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偃安慢了一瞬,或许身上便是要多出一个窟窿来。
光球却是不依不饶,落了空显然是惹怒了它。嗡嗡的震颤声大作,音调又诡异的增加了几分。听去更像是蹩脚的外行人的歌声,类似乌鸦呱呱一样的聒噪声。
急停,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急咧咧的便是又折返了回来。它就像是浑身的长了一百只眼睛的古希腊中的阿耳戈斯,因为有那么多的眼睛可以使用,所以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方向的风吹草动。
“又来了!”偃安眼睛一瞪,短暂的交接之后让他瞬间的明白这小东西绝对不简单。任何的硬碰硬的举动都是一种无知的冒险,此刻的眼里看去,它俨然的就是化作一条或许连碰都碰不得的致命的毒蛇。
曲膝,扎下了一个大大的马步,尔后上半身忽然的向后大幅度的一仰,同时右脚自下而上的掠起了一条半月形的弧度。其势不减,像是安装了可以拖动千万斤重物的火车头一样,当动作到达了身体的骨骼和韧带可以到达的极限之后,竟然带动着身躯诡异的向上继续飞起。
碰,
足尖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尔后却是又马上就丧了那种硬碰硬的接触的踏实感。他的身躯继续的动作,后空翻,标准而又利罗。在半空中运动而违背了寻常的轨迹的视线,清楚的瞟见了一枚光球向着远处飞掠而去,就好像是一枚棒球棍击中了的棒球。
它被击飞了吗?
好精准的动作,好准确的判断,对于空间和时间的掌握简直是细腻到了精密电子仪器的程度。大容量的计算之下,绝对不会现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破绽。他计算的很是巧妙,他的眼睛毒辣的紧,冷眼睥睨之下恍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棋手,可以轻易的将杀伐攻占的楚河汉界扭转,以超然于一切的视角,将对手的每一步都算在心里,计在眼中。
啪嗒,
落地,稳当而又轻巧,看去飘飘然的一派宗师气度。
他的眼眸却是并没有松懈,冥冥之中像是彼此之间系着一根看不见的线,牢牢的拴着眼球不肯挪动哪怕半分。渐远,渐远,渐渐的光球看去急剧的收缩似的只是化作了一个小小的一点,不足花生米粒大小的一枚。
若非是那毛茸茸的光泽撑着衣裳,或许都要给不经意的就给忽略了去。“哼,死物便是死物,没有长了脑子的物件终究……”
噗次,
一抹血箭飞扬,在半空中张扬的散乱,像是跌在了地上的断线珍珠,像是枝头开的几乎要压断了枝头的樱花散步,像是仰首可见的满天繁星。
耀眼而又夺目,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如同清澈的泉水将一切的喧嚣给涤荡了去。
在那么一刻,恍惚世上的所有的人、事、物都不复存在了,如同盘古堪堪的开天劈里的一片混沌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唯一的有的,便是那点点的殷红。
一颗颗的飞舞,小米粒的大小丝毫不影响视线看清楚它们的样貌。椭球形的表面荡漾着如湖面上的波光一样的粼粼,偏偏这般的亮堂的白,却是夹杂在深邃的如泥潭一样让人不可自拔里面。仿佛是承载了千万年的沧桑消磨的记忆的精灵,来自大自然的最伟大的馈赠,透着青铜一般的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的玛瑙。冥冥的,好像是在跟你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呲,这……”声音戛然而止,偃安的动作突然的像是不成熟的机械人一样,一下一下透着技术不到位的僵硬。俯首,苍老的面孔上只有凝重和难以置信。入眼,胸膛上裹着的高贵而又洁白胜雪的麻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晕染出了一大团的深邃。像是那被打翻了的颜料盒子,惹的原本静候佳作的纸张彻底的变了模样。而在那湿润的中部,胸膛居左的位置,原本记得不错的话该是自己的心脏。
而现在,那里只留下了一个骇人的大洞,贯穿,透过湿润的像是地下井水道的过巷,隐隐的可以瞟见从身后透过来的光。
“呼呼,怎么会。”双手后知后觉的向着那一片湿润抓去,围绕着那个骇人的大洞。那衣衫仿佛是得罪了他,所以要报复似的只是紧紧的揪着衣衫,像是一张平整的白纸,被折磨成了麻花状。
腰背开始弯曲,即便是一族最为崇高的五大长老之一,终究是躲不过岁月的压迫,在这一刻现出了该有的佝偻。张的大大的口,近乎贪婪的呼吸着,然而那明明是酱紫却是透着病态的白的面孔上,一双突兀的死鱼眼,却是分明的又在说明即便是这样的氧气供应还是有些不够。
他好像是整个人跌进了深深的潭水之中,从脚丫子一直埋过了头顶。仿佛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牢笼,把他给从这个世上隔绝了去,隔绝在了一个绝对的不属于正常人可以接受的空间。像是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月亮,像是寻不见一滴水的太阳。“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咳咳。”喃喃,分不清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还是对什么的放不下。
“分明已经将汝击飞……明明已经飞的那么的遥远……”
“不对,刚才击飞的仅仅是汝外围的光芒。所以才会……咳咳,一向的气势汹汹不肯弱了一分风头的汝,倒是安分的甘心遥远!”视线一僵,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顿悟或许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嘴角裂开的弧度,那该是笑吧。然而,却是苦涩。“哼,是老夫大意了!”
嗡嗡,
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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