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床不睡,睡这里干什么?裴于刚想抱起余信回房,却见饭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微波炉有赏你的饭,不用谢我啊,都是今晚的剩饭剩菜。”
打开微波炉一看,碗里盛着香喷喷的白米饭,扑满了一大片菜,香味四溢,诱得人嘴都馋了。
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嗡嗡地响着,炒菜的锅泡着水还没洗,说什么剩饭剩菜,这都是新做好的饭菜,还热腾着呢。
裴于捧着这碗还温的饭菜,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余信这家伙,嘴上说得难听,其实比谁都细心和会照顾人。
跟他生活在一起,真的有种前所未有的幸福。
余信问蒋素桦要了宋娇的联系方式,但迟迟都没联系过宋娇,蒋素桦问起,他就说时机未到。
何谓时机呢,他不说,蒋素桦也不好多问。
余信继续过着他的小日子,该上课就上课,该学习就学习,不过由于解约,他不好再找蒋素桦培训,只能自己向裴于讨教,跟着裴于学习。裴于从不吝啬自己的经验,把能教的都教给了余信,余信进步非常神速,目前硬照摄影方面学的差不多了,开始步入学习走秀环节。
裴于在租用的练习室,一边教余信走姿,一边问:“你这段空白期不打算做什么?”
“我不是在学习咩?”余信昂首阔步,内心回想裴于教导的动作,轻抬脚步,再有力地落下,让重心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以保持平衡。“怎么样?”
“不怎么样。”裴于教学时非常认真,绝不会跟余信开玩笑,该骂就骂该罚就罚,苛刻却又有效,“脚抬那么高,是要踢人?我说长那么矮,就别踢人了,小心还没踢到人,自己就先摔个大跟头。”
有你这么嘲讽人家身高的咩,过分!
余信嘀嘀咕咕,却更小心地把脚放低了。
裴于看着余信不太完美的走姿,捏着下巴思索道:“你练花滑的时候,有刻意去想怎么练脚步才更优美吗?”
“啊?”余信脚步一顿,歪头想了半天,“没有诶,我没刻意去矫正脚步的问题,如果有不够好的地方,看到镜子里的动作,身体就会自动调整了。”
裴于道:“我也没刻意去矫正过。”
余信听出裴于的意思了,他和裴于都是没有刻意为之,只靠身体感觉调整不协调的地方,最后形成完美的效果,也就是说,刻意去矫正,也许对于他们这种天赋党来说,反而利大于弊。
“我提个建议,你偶尔可以练一下花滑,可能对你的步伐矫正有奇效。你走步的时候,不要想着是在走秀,而是在练花滑,换个心境看看。”
余信挠头:“我没试过诶,我一直都把花滑走秀割裂开来,我看看能不能在两者中找到共同点,然后找到合适自己的方式。”
“不错,挺聪明的么,”裴于抱胸夸道,“这我就帮不了你了,自己解决。最好不要成功,这样我就少一个竞争对手了!”
余信冲裴于做鬼脸:“想得美,我一定成功给你看。”
余信重新捡起他很久没接触的花滑,自己一个人到滑冰场练习,幸好他的底子和基础还在,适应一段时间后就找回了感觉。
冰的寒意从脚底蹿上,余信站在冰场中央,深深地闭上眼,嗅着熟悉的寒气,他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神情放松,手臂挥舞出去,自然形成优美的弧度,脚步迈开,没有阻碍地曲成漂亮的曲线。
他沐浴在寒气中,有如冰上之王,举手投足充满贵气,这冰场就是他的天下,任他驰骋。
因练模特步而僵硬的双脚得以释放,纵情地迈开脚步,滑出最美的舞步。他轻轻闭上眼,将冰场幻想成一个t台,此刻他就是即将走上秀场的模特,前方是围在t台边的观众,他们正等待他带来精彩的走步。
他豁然睁眼,眼里不再迷茫,抬脚、落步,轻松而无阻碍,仿佛他天生就是这么走路,自然而然。
这是花滑步与模特步的结合,他做到了,他将两者融合一起,悟出了属于他的独特走姿。
裴于看到这走姿的时候,很久没有说话。虽然模特步是硬性规定的步伐,但每个模特走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差异,比如有的模特脚步特别重,有如金属敲击的质感,有的模特脚步如羽轻飘,像踏雪般轻盈……
余信的走姿,却有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裴于说不上来,明明讶异得想说什么表达看法,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去形容。
如果真要形容的话,或许用一个词形容会比较恰当:奇特。
对,不只是独特,还在于奇,奇到别人都没见过,新鲜却不觉得违和。裴于自忖自己是没那个表达能力去形容了,只待以后有更专业的大师去评判。
余信自从摸索出合适自己的走姿后,隔三差五就去练花滑,有粉丝在冰场见到他,兴奋地大叫,求签名么么哒。余信愉悦地给粉丝签名和拍照,看到粉丝们对他的喜爱和支持,他萌生了一个想法。
“你要重回花滑界?”白郁佳听到这爆炸性的信息时,怀疑自己听错了,挠了耳朵好几下,“我听错了吧?”
“没听错啊,我决定要回去,但我不参加任何的比赛了。”余信笑道,“我回去只是为了工作需要。”
“唉你不参加比赛多可惜,不过你不参加最好,省得又有一些红眼病来骚扰你。放心,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白郁佳拍着自己的a胸,忒讲义气地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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