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白不知道是因为那易元丹还是黄树医术的确靠谱,恢复的极快,没两日就下了地,据黄树说,他那心血不足的旧疾他也顺手治好了。邝远厌烦他,自是不相信的,只是封秋白却知道黄树并没有吹嘘。
这日穆珂妍又来瞧了瞧封秋白,见他气色好了许多,便安排黄树明日里回去复命,五皇子那边似乎找他有什么事。
“你不用同圣上讲什么,你的恩情我自会报答,但是婚事我是觉不对答应的。”封秋白对着穆珂妍的背影说道。
“我以一国公主之贵下嫁,便是圣上也不好拒绝,之前不过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如今你救我于水火中,我们一族向来重情重义,自然要好好报答。”穆珂妍满脸骄矜,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
“不知羞耻!”邝远大吼道,他早就看不惯穆珂妍这个鸠占鹊巢的德行,这几日一直忍着,如今是说什么都忍不下去了。
“婚,是大势所趋,邝公子也不希望两国交战吧。”穆珂妍轻飘飘撂下一句,转身走了。
“咱们就这么看着她嚣张?”邝远反问顾逸尘,他本想问封秋白,但是着实不想给他添堵。
“这次的事情大齐丢了大脸,还险些让郡主出事,皇上正想如何化解,郡主就递上了解决办法,更何况他们二人的婚事本来就不得圣心,如今借此拆散,才是顺遂了皇上的心愿,更何况,如今圣上似乎定下了要立五皇子的心思,所以为了解除封家的势力,这么做势在必得。”
毕竟,郡主虽是下嫁,毕竟是一国的郡主,封家若是想要赢取,则必定要交出军权。
“妈的,都是秦蕴那个王八蛋,如果不是他挑出来外出考试的事情,何至于会有那么多人丧命。”矿院咬牙切齿的道,“我有时想,这究竟是不是五皇子的算计,毕竟,他可是因为此事占尽了便宜。”
他说出口,屋内骤然安静下来,这是一个巧合,却也是一种猜测,只是人们没有证据罢了。
“只要没见到裴若源的尸首,那他便是活着的。”许久之后,封秋白淡淡说道,“我与他不死不休,怎么能轻易这么算了。”
邝远闻言一愣,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有些踟蹰道,“这东西是早就寻到的,只是碎裂了,怕你看了伤身,你既如此说,我觉得还是应该拿给你。”
封秋白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那是黄沄给他的那个碎裂的玉佩,他心思一动,伸手接了过来,低喃道,“黄沄说这东西能保你太平,希望此次仍旧如他所言。”
黄沄这个名字突然跳进了黄树的耳朵,他顺着窗缝朝里望去,眼睛不由得定住了,那是……
半晌后,他微微一笑,似乎得了什么满意的答案,毫不在意的推门进去了。
见他进来,几个人神情一凛,黄树却毫不在意,伸手走过去拿下了那个玉佩,仔细的看了看,邝远正要怒吼,就听黄树说,“你能找到黄沄?”
“不一定。”封秋白慢慢说道。
黄树对于他的敌意不以为意,将这玉佩收进了怀里,对封秋白说,“裴若源吃下了须弥散,能忘记前尘也可陷入假死,那水流湍急,掉下去,九死一生,不过也许就因为那须弥散,还真的有可能捡回一条命。”
“真的?”邝远听他这样说,大喜过望,只是封秋白却十分冷静的反问道,“条件?”
“裴若源回归之日,就是封家撤销对黄沄保护之日。”黄树倒也干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封秋白犹豫了起来,邝远虽然着急,但是也知道这消息太过阴损,实在是不讲道义,这不就是为了自己出卖别人吗。
“你不必觉得愧疚,他既然给了你这个东西,就是明白终有这日。”黄树笑了起来,“他本就是我的,不过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封秋白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黄树说的他自然明白,只是想起那日黄沄的表现,终究是不甘愿的,可是这世间宿命大多由不得自身,他是参星观象之人,想必更是明白其中因果,所以才倍感无奈。
黄树见他答应,大笑离开。
☆、草原少年
草原的风肆无忌惮的吹拂着,就像是要把人吹到天上去,在溪水边打水的少女挽起吹乱的发丝,似乎毫不在意的哼唱着甜美空灵的歌谣。
“哟哟,朵娃这么高兴啊!是不是木卡向你求婚了?”旁边来了一个大婶,笑着对朵娃说道,“对了,要是木卡还头晕就去我那里那些沙哈草种子,我新晒了些,闻一闻会好许多的。”
朵娃闻言笑了起来,明媚的面容就像是初升的太阳,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舒服。
“苏丽大婶,您又在笑话我。”朵娃不乐意的噘着嘴,漂亮的脸上满是羞涩,不过还是对苏丽大神说道,“木卡好了许多,已经好几天没有头晕过了,不过要是有需要,我会去找您的。”
木卡是头领萨尔海带来的,据说是在路上捡的,虽然来路不明,一开始还半死不活的,可是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现在生龙活虎不说,不久前还赶走了前来骚扰的哈达哈族的那伙人。
草原是属于勇士的,少女总是爱慕英雄,所以朵娃喜欢木卡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朵娃带着打好的水,很快回到了自己家的帐篷,她正要打开门帘,门帘却自动打开了,一个青年走了出来,他穿着简单的深蓝色棉布衣衫,头发散开,扎了许多小辫,虽然有些瘦弱,但是精神很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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