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旦特意压低了声音,小小声地答道:“我刚刚去了堵坊了。”
龙觉微微吃了一惊,很快就板起了脸:“你一个人?去那里做什么!?没有我在,他们不会好好招待你的!”
胡嘉旦小小声且得意地回道:“那个叫阿真的,莫名其妙地死了,有一个位置就空了,我就去自荐,已经过关了。”
龙觉不由变了脸色,惊诧道:“嘉旦……你……你跳进泥池里去了?!没事你跳进泥池干什么!?你又不会打架!你生活过得好好的,又没有堕落史,跟着我瞎干什么!”
胡嘉旦小小声:“我只是……”
龙觉打断他:“别总说话那么小声了,直美出去了,不在家!”
胡嘉旦听罢,立刻扬声,放广播似地叫了起来:“你不早说啊!”立刻恢复了正常声调,倚着门背,缓缓道:“我只是想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让你知道,真正和你同甘共苦、值得你爱的人,是我。”
龙觉愣愣看着他,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嘉旦看起来很认真,而不是单纯,这让龙觉很捉急,再怎样堕落的一个人,也会有良心发现的时候,也会有不希望身边的人跟自己趟浑水的时候。
过了许久,龙觉才道:“他们,已经同意让你加入堵坊了?”
胡嘉旦答:“暂时通过,他们一定要你听了我的建议以后才正式同意。”
龙觉好奇道:“什么建议?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胡嘉旦不得不坦白,这件事,迟早是要说的,迎着龙觉的目光:“一个很好的建议,可以让他们不必背负砂人后的法律责任,又可以赚大钱。”
“什么建议?”龙觉追问,似乎也很感兴趣。
“你下次过去的时候,自己去问就行了,同样的话我实在是不想说第二遍啊……”胡嘉旦懒散起来,答道。
龙觉用背部微微斜倚着墙壁上的马赛克瓷壁,两只手插进裤子口袋,直白道:“你现在说清楚了,立刻就知道自己能不能正式通过。”
胡嘉旦无可奈何,只得把之前在秘密堵坊那里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龙觉很认真的听下去,听完了以后只是一阵沉默。
胡嘉旦有些着急,催了催:“怎么样?我到底能不能正式了?”
胡嘉旦的建议,与龙觉十四岁时的经历实在太相像,让龙觉不由自主地记起过去这一段痛苦的往事,报复心理渐渐从内心深处浮现。
胡嘉旦越来越着急:“到底怎么样?”
龙觉的唇角微微勾起,笑得十分狡猾,缓缓启唇:“嘉旦,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聪明的脑袋。”
胡嘉旦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龙觉直起腰,揭开谜底,当面宣布:“通过!百分之百的通过率!”
胡嘉旦高兴到忘乎所以,立刻扑上前,搂住了龙觉,紧紧地搂住龙觉:“我会好好当你的跟班的!”
龙觉微笑着,笑得更加狡猾,心道:这个主意真是不错啊!我为什么不用这个方法让其他人也尝到跟我以前一样的悲惨遭遇?既然他们欣赏过我以前被轮间的片子,那现在该让他们尝尝这样的滋味了,他们一定会很‘享售’吧?真是太期待了!
他们打开卫生间的门,龙觉先走出来,胡嘉旦尾随着,一只手轻轻一伸,牵住了龙觉的手,直美伦珠刚从外面回来,换上了拖鞋走进客厅,迎面就看到他们这样走出来,看到胡嘉旦脸上的欣喜有一丁点异常,不禁愣了愣。
龙觉一见直美伦珠,立刻直白叫道:“直美,你突然出去干什么了?”
直美伦珠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只是微微低头,眼睛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也因为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胡嘉旦下意识地更加握紧了龙觉的手。
直美伦珠半晌才终于说话,只是道:“你们……有没有清理厕所……?”
龙觉一下子懵了,实在搞不懂直美伦珠的意思,两片唇再度一张,呆呆地回道:“清理厕所?我没有上厕所啊,为什么要清理厕所……?”
胡嘉旦紧紧盯着直美伦珠的脸庞,唯独他一个人听懂了直美伦珠的意思,扬声脱口:“你就放心好了,那种东西,我们才不会留在地板上让你看见呢!”
直美伦珠不再说话,面无表情着,走进自己的卧室,心里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没有谁会知道。
胡嘉旦瞥了直美伦珠最后一眼,心里很得意。
龙觉听了胡嘉旦的话,回头看了胡嘉旦一眼,又倒回去想直美伦珠的话,懵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恍悟。胡嘉旦可不在乎直美伦珠有没有误会,但龙觉却非常在乎,都快急得跳脚了,追直美伦珠追进了卧室,脱口:“直美,你听我说,我们刚才在厕所里真的没有那样。”
直美伦珠坐在椅子上,回头,满脸奇怪:“你们做那个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哪里作,什么时候作,都不奇怪,跟我解释什么?”
虽然直美伦珠的表情很平静,可龙觉看到这样的表情,反而更加慌张,这种心情,连龙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被慌张的情绪所控制,龙觉没头没脑地解释:“直美,我只是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我和嘉旦……不是想发晴就发晴的……”
直美伦珠面无表情地盯着龙觉看了几秒钟,挤出齿缝的,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我不需要知道这个,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在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在客厅里或者卫生间做那个,这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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