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妤和宝庆还在山上墨迹,宝妤惦记着羊,非要割点草再回去,把宝庆气的,瞪了她半天,最后还是妥协了。
但她受了伤,腿脚不便,没办法干活,宝庆主动拿起镰刀去割草。
他也没干过,加上五岁的手脚不利索,割了许久,浪费了不少时间不说,还因为不熟练好几次险些割到自己,好在他已经初入修仙之道,反应很快,在镰刀砍到他之前覆上真元,便不会被伤。
那一背篓草到底还是割完了,宝庆收起镰刀,小小的身子刚要去背背篓,被宝妤拦了下来。
“这个我来吧。”
她笑吟吟的抢过宝庆手里的背篓,“你还太小了,只比背篓高了那么一点点,背不动的。”
弟弟虽然各方面都像个小大人,但他个头确实小,才到她腰间,这么一想好像她也没有多高,反正比宝庆高就是了。
这个宝庆没拒绝,因为他背的话那背篓会拖地,砸他的脚后跟,他以前试过。
这幅身子太不方便了,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我们下山吧。”草也割了,背篓也背了,该回家了。
宝庆去扶宝妤,当她的拐杖。
宝妤一开始没肯,坚持自己走,走没多久就撑不住了,一脑门的汗,到底还是叫宝庆扶了一把,意外发现宝庆手上很有劲。
撑的很稳,帮了她不少呢,宝庆真厉害。
宝庆走到一半,便开始跟她商量着待会到家了怎么说?
就说是上山割草的时候不小心砍到腿,受伤了,回不来,便干脆找了个地方躲着,今儿一早伤口没那么疼了才摸索着回来。
到时候他会叫上邻居和大夫,人多的时候就算为了面子,娘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她,再捎信给父亲,叫父亲回来便是。
有父亲在,娘更不好说什么了,怎么说宝妤也是父亲亲生的,父亲只是忙于挣钱,并不是真的对她不管不顾,知道她因为割草喂羊伤成这样还责罚她不像话。
俩人商量好,其实完全是宝庆一个人的主意,宝妤啥心思都没有,就那么傻傻的听着,不时答应一声,又对了两遍,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安静赶路。
腿伤有点严重,原来大半个时辰就能到,现下走走停停花了将近两个时辰,中午饭也没吃,到家时已经过了午饭的点。
一天一夜再加一个上午没回来,到家之后娘怕是要炸。
宝庆对她的性格十分了解,所以当机立断假装慌乱的跑去邻居家,说姐姐受伤了,很严重,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李婶的性子,肯定会‘好心’的收留宝妤,其实上是看**好戏,他都清楚,不过还是做了。
这时候人比面子重要。
李婶果然‘慌忙’拉过宝妤,叫他赶紧去请大夫,宝庆离开后没急着找大夫,反而又跑去村口请来夫子,之后才找大夫。
夫子是秀才,话除了村长和县令之外最管用,且夫子一向公平公正,看到这种情况必然要插一脚的。
这么多人都晓得了,短时间内,宝妤没恢复之前娘肯定不好意思喊她做活。
万一被人瞧见了,她这个后娘苛刻宝妤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她在这边也混不下去了。
娘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
宝庆一气呵成将种种之后的事都办完了,这才领着夫子和大夫一同去李婶家,将宝妤接回来,去她的房间,坐在她的小床上,如此方便之后歇息。
她此刻身边围满了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似乎吵到了旁边屋里的母亲,宝庆瞧见母亲乱着头发走进来。
似乎刚午睡醒,她是真的一点不关心宝妤,失踪了一天一夜不闻不问,只满嘴都是去哪鬼混了,又跟谁走了,也不吭一声,叫人担心。
实际上她根本没找过宝妤。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只在乎自己在意的,旁的皆是浮云?
他记得小时候他跟宝妤打架了,起因是他抢了奶奶送给宝妤的手镯,宝妤第一次动手,抓了他一把,但是他拿手镯砸了她好几下,宝妤鼻子出血了,他只破了点皮。
两个人去找娘,娘看不到宝妤的鼻血,只能看到他脸上的伤。
那时候他很得意,觉得宝妤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爹和娘都爱他,只爱他一个。
觉醒了记忆之后才惊觉不对,差点被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
不过还好,他及时恢复前世的记忆了。
宝庆瞧见娘挤过众人走到宝妤身边,面上还是一头雾水,直到瞧见那一滩血才变了变脸色,张嘴道:“我就说跑哪去了,这要不受伤就野外面不回来了吧?”
“平白叫人担心,留下疤了以后还嫁不嫁人?”人多,她多少收敛了些,没有说重话,只勾着头望那伤口,还真不小,怕是要缝针,估计需要不少钱。
这个败家子,做点活也能弄成这样,平时碗洗不干净,做饭难吃,没一样拿得出手也就罢了,还笨手笨脚的,净赔钱。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生她出来做什么?就是个累赘。
当初她刚嫁进来的时候,当家的便一口一个叫她好好照顾宝妤,没了娘的孩子很是可怜,她是没了娘,她还是第一次当娘呢,大家都是第一次,凭什么照顾她?
六七岁的孩子明明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别人家的孩子上山割草捕鱼挖人参,样样精通,还能给家人挣钱,她便是被那个老不死的宠坏了,就只会刷刷碗做做饭,喂喂鸡鸭羊罢了,挖人参找虫草一窍不通。
若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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