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念流转,祁溟月抬首,对祁诩天说道:“炎瑱像是被吓到了,看来琰青还需调教一番,才可遂了心愿。”
“世上又有几人能如溟儿,可不顾他人目光,不将世人放在眼中。”祁诩天说着在怀中之人的唇上又落下一吻了,本就对溟儿之外的人毫无兴趣,他自然也不会去管琰青兄弟二人之间如何。
“父皇岂非便是其中之一?”对祁诩天所言,祁溟月含笑反问,若非如此,他与父皇也不会有今日。
祁诩天闻言发出几声沉沉低笑,此时无人,他骤然将怀中之人抱了起来,在他耳边轻语道:“溟儿上上下下的伤都还未愈,便让父皇抱你回去可好?”
什么上上下下,祁溟月刚想反驳,虽是一夜纵情但他并未受伤,有睘珠之效他此时已不觉如何了,不料不等他回答,怀抱他之人已腾身而起,往所居院落行了去。
两人回了房,身子便被放到了床沿上坐下,祁溟月才要起身,便被一双手掌阻住了站立之势,他不禁有些无奈的抬首对身前之人说道:“父皇是否太大惊小怪了些?”不让他起身,他也只得坐于床边,身下被褥床垫已被打扫房间的下人收拾的干干净净,此时被父皇扯了开垫于身下,坐着确也舒适,只是无由的,他忽然想起被换去的那一床,似乎那上头存着不少情事痕迹……
“溟儿说的什么话,父皇可是担心溟儿的身子,一夜未好好歇息,早膳还未来得及用,便替人受伤中毒,又为无爻之事而伤神,叫父皇怎能不担心,”祁诩天握起祁溟月受伤的手,见伤口愈合的还不错,才放了心,“幸好父皇当年让你服下睘珠,溟儿的伤也好得快些,只是还得用些白芙,才可消了痕迹,不然便会留下疤痕。”
听他这么说,祁溟月的目光才由床上转了开,“有点疤痕如何,溟月又非女子,身上留不得痕迹,区区小伤,有些许疤痕也是无碍。”伤口虽然已有愈合之象,但被毒液沾染过之处,怕是仍会与寻常肤色有异,但对此他倒也并不在意。
“还是得用,”对他的话,祁诩天只是摇了摇头,已取出了白芙,在那凝结的伤口之上细细抹了,口中问道:“方才溟儿在想何事,如此出神?”之前便已觉得溟儿瞧着身下被褥之时,神情有些古怪。
祁溟月发出一声轻笑,跳了挑眉,目光又移到被打理的十分整齐干净的床上,“无事,只是赞叹云昊山庄的仆从都很是勤快,平日里若非召唤绝不见踪影,待屋里无人了,倒是自觉,打理的如此齐整,”眼神转到身前,他对祁诩天继续笑言道:“我与父皇留下的那些……想必已被人瞧了去,对此,父皇有何感想?”
“莫非那些事物被人见了,溟儿觉得不好意思?父皇可是一点都不介意。”手中抹药的动作稍顿,祁诩天的指尖在伤口边的肌肤上缓缓划过,双眸与祁溟月对视,“父皇可巴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溟儿是我的,在宫里说不得,在外自然无需避讳,难道溟儿在意?”
伤口周围的皮肤尤其的敏感,祁溟月只觉手心中一阵轻痒,似传到心底一般,又见了父皇那般深邃幽暗眼神,忍不住与他对视着缓缓贴近,吻上了那双薄唇,直到唇分,才扬起了嘴角,“溟月岂会在意那些,只不过是让那些仆从在茶余饭后多添了一项谈资罢了,”舔了舔唇,他倚着身侧之人继续说道:“何况暗皇与水月的情事本就不惧人知,张扬些,才好叫那些存了他意之人知晓,我俩之间究竟是如何。”记起父皇当年曾有过多名宠侍,虽已是过往,也不知有哪些,但他并不介意让那些人知晓,如今的暗皇已是他水月之人。
因他的话而发出了愉悦的笑声,祁诩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祁溟月的指尖放到了唇边轻吻一下,“难得溟儿也会说出这番话来,父皇还以为溟儿对何事都会不在意呢,听你话中之意,指的莫非是澜瑾?还是阮天琪和阮紫怜?那些可都是溟儿招惹来的……”祁诩天说到此,忽见祁溟月轻撇着嘴角微微摇首,眼神中犹带揶揄嘲弄之色,不禁笑着开口问道:“溟儿指的不会是父皇过往的那些吧?”
祁溟月点头,“正是。”虽不知父皇当年在江湖中究竟有过多少宠侍,那些宠侍又各有着何种身份,但而今暗皇重现江湖的消息一传开,往后自然会有不少因暗皇之威而心生钦慕之人出现,即便有他在侧,以父皇当年行事来看,不知内情的旁人恐怕仍是会将他视为暗皇的宠侍更多一些,思及此,他冷冷一笑,“事先说予父皇知晓,若有人不知我俩关系,为了争风而招惹溟月,不论那人是何身份,我也绝不会轻饶,到时父皇可莫要心疼才是。”
祁诩天听他口中带着嘲讽之意,哪里还会不知溟儿对他以往的宠侍仍是介意的很,不禁发出了一阵大笑,语声中亦透出了明显的欣然,“何来心疼,溟儿为父皇吃味,父皇高兴还来不及,若真有那般不知死活敢招惹溟儿之人,溟儿只管处置了便是,你该知道,在这世间父皇在意的也只你一人,他人死活与我全不想干,溟儿要如何父皇都不会介意。”
他自然知道父皇绝不会心疼他人,方才所言也只是带着玩笑,略带了些嘲弄之意罢了,此时因着父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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