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骂完呢手机的短信就响了,
“我决定了!在你的被窝里睡一天。哥”
哥的落款後面居然是个大屁股的图形文字!你说世界上有这麽流氓的哥哥吗?
尽管觉得被王喜报猥琐了,我还是觉得心里像灌了蜜。
一个上午,他发给我的手机短信都没断过。
牛大姐严厉地批评我,“既然来上班了,就要高效率出成果,不能总是干私事!”我是被自己的领导害惨了~
好在吃了中午饭王喜报突然就安静了。
我想发个短信问问他是不是脸疼得昏死过去了。
但转念一想,还是想想有没有招儿,今晚先把他从我屋里请出去比较重要!
快下班前突然接到外办一个电话。
说要我紧急出差。秘密等级是一级!
保密训练是进外办後的第一堂课,不论是否正式工作人员。
所谓一级,就是不能和任何人交待去处包括自己的所有亲属、家人。
王喜报不在老牛一定接到上级的通知了,我背包走人她一脸了解的神情。
犯著嘀咕,什麽样的事发生了会让我这麽个打工的人紧急出差还是保密任务?
回到家,拿备用的钥匙开了门,王喜报不在,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赶到机场没时间找他了。即使他就在眼前我也不能说要走的事。
手机一到机场一定会被统一保管。也许。。。老天有意想拆开我们,只有听天由命。
外出惯了,没用十分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还是留了张条子给他,
“等我”只写了两个字,我想他一定能理解我的深意。
离开身後的屋子时我回头看了一眼。一级机密的行动是有很高的危险x_i,ng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到这里?
如果能活著回来我一定好好抱你一次~
为什麽对象一变成王喜报我就异常地多愁善感?
憋了憋眼里的泪,关灯,锁门,走人。
坐出租赶到机场时外办的人迎上来,我被带进了一间屋子。
至少有十几个人,站的站坐的坐聚在屋子里。
我进来,大家回头,看到一张脸,我立刻呆了!
王喜报?!
他也呆著不动了!
“好了,人已经都到齐了,手机一律交出由组织统一保管,戴上自己东西,时间不等人立刻上飞机!”
14
一架小型专用机在北京机场的跑道上盘旋了两圈腾空而起。
从一上飞机王喜报就坐到了我身边。飞机腾空的那一瞬间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晕机,是那种在飞机上不吃不喝只能睡,下了飞机一点没事儿的睡鸟型。我把头靠在王喜报的肩上,尽量想在办差前多休息一会儿。
果真,我这儿血压还没升上来呢,飞机飞稳了那边召集开会了。
我们一行十一人,除去一位随行医生,我和王喜报之外的八位都是外交部的人。
一群中国“留学生”想给去靖国神社参拜的日本左翼点颜色看看,在日本的“绣球”群岛闹事,把五星红旗c-h-a人岛上了。日本的小炮艇驱逐无效,把人给扣了。
双方都不想把事情搞大,日本派了个民间组织照会中国政府。
中国政府如果以外交部的姿态处理此事,那就不仅不领人友好睦邻的情还会有失泱泱大国的面子。
所以,两边派出的谈判组织实质都是政府的人但都挂著民间的旗帜。
我们这边的带队是外交部的高副部长。十一个人之中除了我之外的唯一女x_i,ng。
我看她也是匆匆受命,不知是最近工作太辛苦还是跟我一样晕机,布置任务的时候脸色煞白。
王喜报居然担当了这回的副领队职务!虽然又是个副职,可这回的责任非同小可。
最让人掉眼球的是,“王菌是这次任务的首席翻译。”高队长的一句话几乎让在场的人都楞了,包括我自己。
剩下的七个人里一定有外交部的专职翻译为什麽让我担当首席?
“这次谈判的唯一目的就是把人领回来。任何有关领土的纷争都采取迂回的态度。但如果发生万一也绝不让步这是外交部对这次救人行动的原则。我们不是以外交部的身份去和他们做正式的外交谈判,所以要尽量避免过去在谈判桌上出现的老面孔。王菌是新手,但她能同时担当英语和日语两国语言的翻译,老陈老李你们在她後面多帮她留意一些,放手让她去做。王喜报肩上的担子最重,第一轮谈完後我就要撤下来换你。用不著紧张,以前你在自己的岗位上也和日本人打过交道该怎麽著就怎麽著!组织上相信你们的能力才派大家去完成这项艰巨的工作。如果没有意外,飞机深夜可以抵达日本冲绳。手头的这份资料大家都熟记一下,明早十点开始第一轮正式会谈。”高部长布置完任务,大家都散了,到各自的位置上看资料。
我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兴奋得连晕机都忘了~
不管是正式职工还是打工的,我一直拿著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护照。再说,我怎麽都算是根正苗红的革命第二代,咱爹妈都算是为国家工作的。我说不出该如何爱国可我是个中国人,这点,走遍天涯海角我都能响当当地承认。
我不知道王副领队是个什麽心境。但看他踌躇满志地又坐回我身边,习惯x_i,ng地又把我的手偷偷攥自己手里了,就知道高部长最後拍著他的肩说的那句,“小王,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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