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林森柏这样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热血青春好少年本是不屑去跟流氓地痞打交道的,但一年前在端竹家发生的事情,给她幼小的玻璃心留下了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y-in影,从那以后,源通地产的安保部扩编了许多,新入职的员工以退伍军人为主,人头档案挂入公司,借以向减税免税的优惠政策靠拢,但工资全由林森柏的私人账户独力支付。
源通大楼中没人知道林森柏养着这些闲人做什么用,他们甚至不用按时打卡上班。苏喻卿问过林森柏这个“安保部特别组”的存在意义是什么,林森柏回答得简明扼要:“反恐。”
这支负责“反恐”的“安保部特别组”林森柏对咪宝提起过,咪宝当时以为她在说笑,完全没想到它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存在得那么令人瞠目结舌风中凌乱言语无能——
流氓二十人组堵在会馆院门外,像要开演唱会一样群情激动。
席之沐怕拂了老板雅兴,连忙让人将宴会厅的音乐换成热闹的春节组曲,以盖过馆外甚嚣尘上的叫骂与踢打铁门之声。
咪宝这种场面见多了,知道这招叫“搞不死你搞臭你”,为防事情传出去对林森柏不利,她还是放弃了报警这条不能斩草除根的邪道,摸着下巴,意欲另辟蹊径。小个子问她,等人到了,是把二十人组打散还是赶散?咪宝说先赶,赶不散再说别的,聚众斗殴这种事少干为妙,小街小巷里的坏习气尽量不要带到会馆里来,免得给师烨裳抹黑。
林森柏吃完一杯面,又开始泡另一杯,整副饿死鬼的样子,咪宝看她在等面泡开的过程中打了个电话,诡异地将声音压得很低,还以为她在勾搭哪个美女,没想那一小杯泡面林森柏还没吃到一半,会馆外的声音就猛然消停下来,咪宝和小个子走出门口去看,只见门外严严实实堵了三辆大型客车,每辆三十二座,上面满满当当坐着人。大客车车身长,三辆车呈凹字型停放,刚好将挤在门前的流氓二十人组围了个严实。
正张牙舞爪舞得h着的流氓二十人组一见亮着照明灯的车厢里坐着的都是些穿着军用背心,鼓着喷张肌r_ou_,摩拳擦掌看着他们的冷笑君,立刻有了一种菊花难保的担忧。端竹那位“社会背景复杂”的舅舅眼睛尖得很,一看冷笑君们肩膀处皮肤颜色异常的部分就知道这些都是当过兵的,且还是刚退役不久的,与街头吸毒嫖娼瘦骨嶙峋却热爱争强斗狠的小混混不可同日而语。他们不下车,是怕局面收不住,一旦他们下得车来,打伤打残个把号人在所难免,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他果断地放弃原有计划,灰溜溜带着人从车缝里挤了出去,打算等会馆送客时再卷土重来。
但是林森柏也不蠢,流氓走了,“反恐”专用的大客车仍旧摆在那里,直到宴会厅谢客的时候她才让三辆车熄灭大灯和车厢灯,并排摆到路边去,给宾客们让出阳关大道。
“这种事你也干啊?每年花那么多钱养雇佣兵?”咪宝不可思议地盯着林森柏那张臭显臭显的脸。
“遏制恐怖主义趋势蔓延,从我做起,人人有责。”林森柏拍拍鼓鼓的肚子,躺倒在咪宝休息室的大床上,“我怎么说也是家底清白的亿万富翁哇,怎么能被流氓团伙黑社会给欺负了,何况现在还有你呢。”
她一直在会馆待到夜里两点,期间除了出去给师宇翰送生辰贺礼,便再没出过咪宝的休息室,咪宝问她为什么不回席,她大义凛然地说她要留在这里保护咪宝,害咪宝一口冰水喷s-hi了裙摆。
正两点时,林森柏连打三个哈欠,扒着咪宝闹回家。咪宝一看下班时间也到了,只好拿起钥匙钱包,临出门千叮咛万嘱咐手底下的小妈妈今晚送客必须送到客人上车,否则客人出了问题她肯定拿主事的问责。
林森柏甩着手走在前面,挺二百五地c-h-a了句嘴:“安心吧,要出事也是明晚出,今晚我让他们守在这里,到明天上午剪彩前再转到会场那边去。”
“你少掺合这担子烂事,混混想东西的方式不是你这种自闭症儿童能理解的,到时候真闹出问题,烂摊子你收是不收?”
咪宝牵着林森柏往停车场走,远远望见来宾停车区里还停着十几辆车,其中一辆卡宴已经亮起大灯,半拐出车位,似是等待接人的样子,便问林森柏:“你们公司的车?”林森柏说是,咪宝立刻皱起眉头责备她:“你明知要等我下班的,干嘛不让人家早点回去?司机也有家有室,你不担心他,家人担心他啊。”
没心没肺的林老伯撇撇嘴,迎着车灯对司机做了个小人走路的手势,示意他跟车,卡宴耀眼的大灯快闪两下作为回应,林森柏便放心地钻进咪宝车里,“我发现啊,你越来越像我老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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