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就远远的看着,笑了起来,眼前那个正虎着一张脸的三海让他恍惚间看到了一只已经初试飞翔的雏鹰,正翱翔在天际,或许飞的不高,不快,但是离巢的鸟儿已经品味到了独自展翅的乐趣,并踌躇满志的期待飞的更高更远。
都说军队是男人该去的地方,这话不假,不过三个月的军训时间,三海这个小霸王似乎也成长了不少,学会了奉献。
而自己,似乎也有了些许的成长……
对于自己来说,来到昆陆,这次的野外生存考验,不是学会了什么,而是理清了自己的头绪,在上辈子记忆的压力下,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吉珠嘎玛。
当最后一批学员归来后,一中队整队,由各队队长送上口令后,就宣布了解散。
回去之后,每个人都将山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要说最险的还是龚均那个组,下山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走岔了路,前面开路的一个人险些从四米高的断崖上掉下去,还好反应很快的抓住了后面的人,半边身子悬在空中硬给拽了上来。
当然,四米高的断崖确实摔不死人,但是无防备的情况下,连几十厘米的楼梯都能把脚给拐了,更何况这些训练还没达到一个程度,无法在下意识的情况下做出有效保护的学员,想必要不是反应快,断条腿是免不了的。
第二天,算是蛮轰动的日子,一中队有两名学员主动申请退学,三海多方打听得到准确消息,就是龚均那个组的,想必突发的危险让这两个孩子感受到了不安。
林峰暗自分析了一下,估计让他们产生退学想法的应该不止野外生存这一个科目,军校在军训期的苛刻几乎可以说是有些变态,过量的体能训练和睡眠不足让这两个孩子早就有了无法继续呆下去的念头,而野外生存不过是那个导火索,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对于学员们是件大事,对于林峰来说,却觉得很正常,上辈子在国防科技大学读军校那会儿,军训还没结束就有人申请退学过,国防科技大学是国内重点大学,录取线远远高过一本的分数线,而且军校还有优选权,那些一门心思读书的书呆子们明明有进入北大清华的可能,偏偏被军校半路给劫了下来,家访的时候又被军人的热血感染,没有细想的就做出了选择,结果当然可以想象,严酷的训练让那些高材生们哭爹喊娘悔不当初,接着骨子里没用对地方的傲气作祟,产生了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想法。
林峰他们那一届,不过一个学期就走了四分之一的学员,比起这个数量,如今一中队一共就两个人选择离开,已经算是极好的成绩了。
对于主动申请退学的学员,学校自然不会多加挽留,就在林峰他们野外生存的第三天,这两人收拾行李离开了这里。
那时候林峰站在阳台上默默的看着,面无表情。
三海说,他们就是个逃兵,没骨气,呸!
是啊,严格算来,他们确实就是逃兵。
看着楼下相携离开的背影,没有送行的队伍,没有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除了同寝室的人摆手告别外,独留下一抹冷清。
林峰确定他们必定会后悔的。
离开这里,离开最锻炼人的军队,或许他们会找到更好的更轻松的学校和工作,但是他们在自己悠长的生命历程里已经添加了一抹败笔,那里烙印上他们跌倒了,再也爬不起来的事实。
或许,他们会过得很好,未来也会成功,但是他们曾经失去了迎难而上的勇气,这样的遗憾会伴随他们终身。
继这两名申请退学的学员出现后,另外三个中队在考验完成后也出现了同样失去了勇气的人,加上这两名学员一共是7名。
对于这件事学校避而不谈,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是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强迫,失去了信念的学员对于军队来说,也是不需要的。
就像一开始说的一样,考核无处不在,这个考核可以来自军校的压力,也可以来自自己的懦弱。
过不了这一关,便是无用。
接下来是为期三天的昆明陆军学院新学员的军训评估,学员们被打散了顺序一个又一个的被叫进学校的小礼堂,出来后表情不一,但是大多数都是喜悦欢快的。
至于表情迷茫困惑,不甘恼怒的也不是没有,军校在选择合格的军人方面向来严厉,更何况这些学员们去到部队后都是军官,他们需要对这个国家的未来负责。
军校的学生不像部队招募的义务兵,只要各方面都算过得去,不会过于苛刻,但是当你升为士官后,成为一名职业军人的那一天开始,就要真正的面对来自军队的苛刻和压力,每年的大军选,通过各项军事考核确定去留,有人喜悦升衔,有人黯然退伍,其中的压力不可谓不大。
军校向来贯彻执行军队的选人原则,在通过三个月的观察后,确认对方完全不适合成为一名军官的话,自然果断的劝退。
在这一点上,军校素来是干脆。
林峰是第三天被叫进去的,寝室里的三个早在第一天就进去过,虽然里面说的话都在保密守则里,但是只言片语可以听得出来,算是个三堂会审。
推开门的这一瞬间,就连林峰这混迹军队多年的老油条,看着眼前一水带衔的老军人,那华丽丽的气场,心脏都不由抖了一下。
扎西曾丁作为他的教官自然是坐在最中间的,肩膀上的一杠两星已经算是最低,身边的是军校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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