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海顺手点了她的哑xu`e,将她塞进被窝里,乐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低头真就在她额间落了个轻柔的吻,半真半假地哈哈笑道:“我就爱吃你这样的青果子。”
小香脸一阵青一阵白,猜不透他说真话还是假话,又觉额头被他亲吻之处火烧火燎一般难受,恨不得伸手揭掉那一处的皮肤才好。
情不自禁亲了聂小香额头,苏星海惊觉自己对她动了心思,垂眼沉吟片刻,又恢复如常神色,温和道:“柳出云已去通知堂中弟子过来见我,你若是分辨出夜里要杀你的是谁,核查属实必当严惩。”
不出半炷香时辰,堂内弟子陆陆续续前来拜见苏星海,顺道问候小柳提及的“受了风寒卧病在床由堂主亲自问诊的小香小兄弟”,苏星海细细询问堂中诸事,打发走所有人,才解了小香哑xu`e,问道:“如何?可有认出是谁?”
小香眨了眨眼,摇头笑道:“我不记得啦,夜里黑灯瞎火,瞧不清楚。”
小柳早将事情一五一十向苏星海说了,瞪眼急道:“咦,你不是说听见他说话?”苏星海颔首:“你若认出来了,但说无妨。”
“或许是cǎi_huā贼?瞧见床上躺着的不是大美人,是个小叫花子,便怒极生恨……”小香笑呵呵地胡乱编造一通,见苏星海目光湛然、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不由心里咯噔一声,收敛嬉皮笑脸的神色垂眼道,“事情过去就过去罢,若是他再犯,再罚他不迟。”
苏星海挑了挑眉,也就不再往下追问,只淡淡道:“你以后若是要栽跟头,也是栽在这心软宽厚上头。”
小香偏首笑了笑,默然不语。
七星堂中弟子大多吃过聂小香的亏,一个个都嫌她ji-an猾伶俐,心里讨厌,拳脚功夫上又死活比不过她,不知道又添了几分厌恶;只有沈清风待她和小柳极好,不勉强他们二人穿着打扮与七星堂弟子一般,却也另外置办了几件干净衣裳给他俩,这大半年里,也给小香缝过几回衣裳买过几盒糕点。不论是真情,还是假意,小香都记在了心底。
当天傍晚时在饭堂见到沈清风,小香只当做毫不知情,若无其事地老远便出声招呼,沈清风也是好能耐,照旧端着一副春风春雨一般的温和脸庞,亲手端了一盅萝卜排骨汤送到小香跟前,笑道:“聂兄弟病弱体虚,需得好好补一补。”
小香连声道谢,笑得龇牙咧嘴灿烂无比,沈清风一转身,她便趁不情不愿坐在近处的七星堂弟子不注意,偷梁换柱换了别人面前的排骨汤来喝。
第二天一早在后院练完剑法回屋,便听说有个新来的弟子昨晚上蹿稀一整夜,直拉得菊花也残了,腿脚也废了,大冬天的,差点一头栽进茅房里出不来。
在荷池边遇见沈清风时,小香还在笑,腮帮子也笑疼了,远远地瞧见那张俊俏雪白的脸上莫名别扭恼火的神色,这才稍微收敛些,规规矩矩唤了声沈师兄,两人都是好本事,虚情假意你来我往胡乱应付一场,各自甩着袖子笑着走了。
冰消雪融,冬去春至,很快又是一年。
堂主
又是一年春来到,桃红依旧,竹青如昔。荷池的薄冰早早化了,粼粼水面探出一两枝碧青翠绿的新荷,小香整日没事就蹲在荷池边拿蚯蚓串了饵钓池子里的小鲫鱼,七星堂弟子自然是愤愤不平,三天两头向苏星海告状,这天傍晚时饭桌上每人一碗鲜香美味的鲫鱼汤灌下肚去,再没人多嘴多舌说半个不字。
小香翘着二郎腿坐在桃树上剔牙,乐呵呵地对树下小柳道:“小柳你瞧见沈师兄的脸色没,都可以开染坊了!”
沈清风和聂小香就是一对奇人,人前和睦得像是自家兄弟,背后各自动手脚明争暗斗,别人不知道,小柳心里却是像明镜一般清楚。这几个月来,也亏得分了心思防备沈清风,小香才不再拼了命练剑,也不再时时露出抑郁的神色,算来倒是沈清风的大功一件。
小柳笑了笑没作声,苏星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树下来,抬头笑道:“你这脾气该改一改了,若是跟人闹了矛盾,犯不着拿这池子里的鱼撒气。”
几天前小香刚在沈清风手里栽了个跟头,钓鱼玩是假,想气死沈清风是真,七星堂大弟子要管的事杂七杂八,这满池子的鱼也是他的事,沈清风越宝贝,小香越想糟蹋,一怒之下天天守着荷池钓鱼,反正除了苏星海,谁也动不了她。
沈清风那夜迷倒聂小香,下手不成反被伤了手臂,隔天知道必然被认出,原本抱着一死的决心去见苏星海,小香却只是朝他眨了眨眼,并未点破,此后更是越发谨慎小心,再没在他跟前露出丁点破绽空门。两人明争暗斗到今天,多是小香占上风,聂小香古灵精怪调皮捣蛋天下第一,世上除了聂三恐怕再无别人能制住,沈清风每每被捉弄了,气得怒发冲冠内伤不已,却又毫无办法,怨怒积郁心中,更是讨厌小香。
今晚沈清风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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