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认出来孙晨拍的广场正是他们家不远处的体育公园一角,开车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算算时间李如灏也该到了。
何安起身准备上去放洗澡水,正经过玄关,忽见感应灯成排地亮了起来,又听“滴滴”两声,大门便应声开了。
李如灏穿着藏青色风衣,背着单肩商务包,手里还拉着行李箱,不知道是热了还是怎的,围巾只长长散散地挂在脖子上。除了头发稍有凌乱之外,整个人都是整齐妥帖的,却还是掩不了他一路的风尘仆仆。
刚踏进家门,他便长舒一口气。连日的应酬使他不得不随时保持最完美的状态,如今回了家才真正察觉出了疲累。
“回来了。”何安一见他略显憔悴的脸庞就心疼地不行,连忙迎上去接过行李箱。
李如灏个子颇高,何安将将一米八的高度在他跟前也得仰面去看他。李如灏将一路上都在噼里啪啦打字的手机塞进大衣口袋里,笑着应答他,顺势搂住靠近的何安转了个身。
何安猝不及防地被他撞在大门上,紧接着李如灏便欺身吻上来。他的唇齿间还残留着烟草香,何安任他的舌头在口中作怪,享受着爱人久违的霸道和热情。李如灏尝够了何安柔软的口腔,转而低下头□□他的颈侧,时不时啃咬一记。入口是沐浴后的清香与ròu_tǐ的温热。李如灏迷恋般地深深嗅了一口,又用鼻尖轻蹭那一圈牙印。
李如灏用略有沙哑的声音饱含yù_wàng地低声说:“真香,已经洗好了。”他似笑非笑地伸手揉了把何安的臀部,随即用力将他的下身按过来紧贴住自己的。“我也准备好了。”
即便隔着几层布料,何安也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欲念,脑中不可遏制地回想那东西神采奕奕时候的模样,仅回味一下,他自己的下面也瞬间跟着胀大了一圈。何安回抱住李如灏,难耐地扯下他仍背着的公文包,接着去褪那件长风衣。李如灏又重新埋首在他颈间舔咬。
“嗯……好香……”李如灏嘟囔着浅吻何安的下巴。忽然一声闷闷的“咕噜”声似有若无地闯入耳中。李如灏认命地停下动作,额头靠在何安的肩上,无奈地说道:“饿了……”
何安闻言愣了两秒,闷声笑起来,气息更加不匀了。他留恋地摸了一把李如灏的腹肌,拍拍他的脑袋说:“先吃饭,都已经做好了。快上去换件衣服。”
席间两人已然能稍稍克制刚才喷薄的yù_wàng,又回复到衣冠楚楚的样子。客厅里的电视机仍旧开着,文艺频道的黄金档正在重播昨天李如灏的访谈。饭厅与客厅距离有点远,中间还有诸多花草装饰,所以听得不甚真切。
暖黄色的灯光把饭厅照地亮堂堂的,又含带着温柔。知道李如灏在外面吃不太惯,何安特意给他煎了比平时大一小圈的牛排,能让他好好吃一顿饭却不会吃多了闹不舒服。何安吃饱后李如灏还在狼吞虎咽,不过因为家教的缘故,饿狠了吃相却仍就雅观。何安盛了两小碗汤,一碗放在李如灏左手边,一碗端在自己面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尝一口。
两人相对而坐,何安边侧耳倾听电视声边认真地看李如灏吃东西。刚开始同居那会儿,他们原本是隔着转角处相邻而坐的,放下餐具就能握住一旁爱人的手亲昵地说着甜言蜜语。李如灏喜欢抚摸何安的指节,等到一节一节地爱抚完,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便滚到一起去了。
后来李如灏常抱怨这样坐不方便,李如灏握着筷子的左手老是与何安的右手打架。李如灏是个左撇子。何安说他小孩子脾气,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长条桌很宽,以前何安坐在主陪位置,椅子总是稍稍往李如灏那边挪一点。如今也没法挪了,也不能一抬手就牵住对方了,想要牵还是能牵着的,可那样子太滑稽。不过也是有好处的,何安一抬头就能看见李如灏精致又英气的脸庞,吃到洋葱时会略微皱眉,看到大份的牛排端上来会展出笑容。
饭毕李如灏将碗筷收拾了放进洗碗机然后上去泡澡。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家务分工,何安做饭,李如灏就负责归整厨房。不过通常是何安做完饭就顺便清洗了锅碗瓢盆,李如灏只需在用餐结束后将碗筷扔进洗碗机,倒进清洁粉。
何安巡视了房屋保险系统后,对着楼梯转角处的黑色圆柱形智能机器说了声“关闭一楼电源”便也跟着上了楼。
洗手间传来悠扬的小提琴曲,李如灏还在悠闲地享受着泡澡带来的惬意。
何安买回来的服饰还被装在塑料袋里随意地放在床角。他督了一眼那黑色的袋子,而后拿起来放进衣帽间,顺便换了睡衣。
李如灏将行李箱提上来后就放在地上不管不顾,箱盖开着,里面被翻得乱糟糟的。何安正收拾着,突然发现箱子里只有一些李如灏换洗的衣物和常用物品,却不见那座金灿灿的奖杯。
想起那奖杯,何安的心底突然变得柔软又兴奋。他和李如灏在一起将近十一年,从最初的热恋到现在的平淡温馨,波折有,甜蜜也有。老夫老夫的生活,两个人默契地像一个灵魂,一起分享成功和喜悦。
他蹲着理了半天,听得里面响起一阵水声,李如灏估计是在冲澡了。何安“啪”地丢下手里的衣物,重新回到衣帽间换了衣服。
李如灏只穿着平底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就出来了。先前他进去时卧室里还亮着顶灯,这会儿却只留一盏浅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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