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舒展地靠在床头,盯着李如灏跨过凌乱的行李箱、散落的毛巾,踩着柔软的毛毯朝他走来。他接通了蓝牙音箱,《er》轻快的节奏响起。暧昧的因子充斥着卧室的每一寸光与暗处。
李如灏轻轻哼了一声,回转魅惑。“也想让我跳一场?可是我身上只有一件衣服怎么办……”说话间李如灏猫一样性|感优雅地爬上床,一步一步靠近那个眉梢含情的男人。
《er》是几年前他们一起看的一部小片子的bgm,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跳了段惹人遐想的脱衣舞,然后顺理成章地做|爱。李如灏那时候边看边用手指逗弄何安,还调笑说那里面的受屁|股比何安翘多了,何安气地刚要骂他,李如灏便拉住他的手注视他的眼眸,珍爱地亲吻他的指节。那一眼迷恋让何安忘了要说什么。
灯光昏暗,等李如灏凑近了才发现何安披了件及膝的黑色透视袍,脖子上系着黑色蝴蝶结,拖了两条长长的丝带。被子一角遮住了下|身重点部位。
李如灏两手撑在何安身边,做一个浅拥的姿势,进而上前啄吻他的嘴角,眼睛不离他的眼睛。李如灏的声音被欲|火烧的更低哑了,他悄声问:“怎么不戴猫耳朵。”
何安不答,沉溺于这样忽远忽近的亲昵。
李如灏摆出了在片场时的导演架子,淡漠严酷地说:“戏服准备不到位,要罚。”
第4章 第4章
一轮挞伐过后,何安搂着李如灏小憩,明明感觉身体乏累至极,精神却很亢奋。李如灏半个身子压在何安身上,闭着眼把玩仍旧完好地系在他脖子上的蝴蝶结,两只脚趾夹住何安的大脚趾不肯放。
“你的奖杯呢?”何安缓过劲来,“我刚才整理箱子好像没看见。”
“……放工作室了。”
何安惊讶道:“你先去了工作室?我还以为你是从机场直接回来的。”
李如灏枕着何安的手臂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转而抄起一边的猫尾巴玩,“是从机场回的。奖杯让孙晨带回工作室了。”
何安侧身追上去,从后面抱住李如灏,轻吻落在他的后颈。他的唇贴着爱人的温暖的皮肤,说:“什么时候带回来,我好想看。”
从十九岁到三十岁,他们已经过了久别聚首说“我想你”的时期,何安一句“想看”已经是最露骨的依恋和思念。奇怪的是,他们会在高|潮的时候、节日周年的时候,甚至早晚问候的时候,说我爱你。却涌不起那种强烈的眷恋来用言语表达自己深切的想念。
何安将疲软的器|具密密实实地贴上李如灏的后面,慢慢、慢慢地耸动。李如灏从来没有在下面过,当感受到何安炙热的占有欲以及那处逐渐硬|热的物件时,他迅速地来了兴致。
李如灏猛地转身,掰开何安就创了进去,接着又是第二场挞伐。做一场歇一会儿,两人竟到了凌晨四五点才真正地睡下。
奢|靡无度的周末过后又是忙碌的一周。李母本想找个时间给李如灏开庆功宴却被他婉拒了,更别提何安之前想过的度假。他们两个三十正当年,彼此的事业都跃上了新的高度,浪漫的畅想都得为现实让步。
午休刚结束,许腾就进来报告行程安排和项目进度,末了又说:“eric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到东川了,问您什么时候派人去取,或者他给您送来。”
eric是何安外公的老友的学生,与何安同辈,艺术系的。李母这次生辰,何安托了他帮忙寻找一本稀世画册。原本他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可前几日eric竟来了邮件说找到了,并且已经请欧洲的几位学者看过,真品无疑。
何安略作思考,手机上发了消息问李如灏晚上回不回来吃饭。李如灏回的挺快,说是和编剧们开会,晚归。
何安便对许腾说:“问eric今晚有没有空,请去帝海大酒店吃饭。你再派人去东江别苑,那儿有一套老荷兰,小心包起来晚上送给他。”
东江别苑里的别墅是何母送给何安的成年礼物,何安不常住,如今倒成了半个仓库,人家送的什么东西不喜欢了就全放在那儿。
eric本就在休假,一听有人请客自然连连点头。
许腾订的位置是二楼小包间,座位边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放眼望去正是横贯东川的三度江。江边立着防护栏,栏外有一条小径,再向外是灌木丛,间隔百米摆着长椅供人欣赏休息。往远处走便是盘踞在江面上的三度大桥。每日桥上都会亮着单色霓虹灯,应和着大桥的精雕伟岸,倒影在江面上,自成一道风景。
夜色渐沉,何安正听eric高谈欧洲文艺史,忽见三度江两岸的路灯从望不到头的远处一盏盏亮起。谈性盎然的两人瞬间都被光明款步而来的壮丽吸引了过去,又目送它远去点亮深处的黑暗。
eric叹了声“真美”,然后回过头来继续吃海鲜。何安却依然愣愣地望着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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