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道:“你以为我想呆在你这副身子里么?这么弱的身体能装下本殿下的灵魂你早该感恩戴德了,居然还敢嫌弃我,真是不识好歹。”
卿砚掀开眼帘,懒懒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嫌弃臣子的身子,不如赶紧的从臣子的身子里出去,也好了却太子殿下的心愿不是?”
商晏玺脸莫名一红,也不知究竟想到哪里去了,心中讪讪,难得的没有再回话,好在卿砚此刻并没有审视识海。
恰在此时,刚刚走出去的一个丫头回来了,嬉笑着对卿砚道:“大公子,方才大姨娘那边的人又来送药膳了,被奴婢给回绝了。”
卿砚不以为然,没有回应,继续闭目休憩。
丫头却毫不觉得,她自顾自的继续乐颠颠道:“那人还想硬塞呢,直接就被奴婢给怼了,她怎么能和太后跟前的丫头比,不自量力哼。”
“最近太平王也总是来,也被奴婢给回绝了,要奴婢说这太平王也真是偏心,居然还妄想让公子你去救那个庶子,真是愚钝。”
“大姨娘最近伤还没好,脾气可差了,听说她屋里的丫头稍稍长的好看点的都被她拿物什砸过脸破了相,真是个毒妇。”
卿砚有些头疼,他无奈的睁开眼,问道:“闻伯父那边怎么样了?”
丫头一听卿砚回复了她,立马更来劲了,她赶紧的回道:“大公子尽可放心,闻侯爷那边听闻了公子有求助,已经在从丰城赶往京城的路上了,估计半月内就能到达京城。”
卿砚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次瞌上眼,挥手示意丫头可以离去,丫头撇撇嘴,却也感觉到卿砚的困意,和另外两个丫头一起出去了。
好戏即将上演了。
十日后,在正晌午烈日最大的时候,秋府迎来了一个早就退出朝廷前去做闲散人据闻和当今圣上的关系也甚好的人。
此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上没有穿任何代表达官贵人的衣服,仅仅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衣衫,仅领口与袖口处以金丝绣纹,一头雪白的发丝长及脚踝,周身的气质如同那山涧的清泉,纯净清澈,然而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却莫名的带了两分忧愁,似是藏匿了万千心事一般。
诡异的是,即便这男子长相并不出俗,唯有气质脱凡,而身上的穿着更是普通平凡,可这平日里势力到了极点的太平王府守门侍卫却一个个的如同对待座上宾一般,将人给迎了进去。
更诡异的是,外面偶然路过的百姓,对此似乎却没有半点惊异,反而是满脸充满着对那个男子的出现的惊诧之态。
而听闻了男子的到来的太平王,居然连床上美人的挽留也不顾及,直接就穿了衣服黑着脸来到了前殿,他一看果真是故人,脸上的表情似乎更难看了些,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他勉强笑着开口:“也不知闻侯爷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京城。”
第99章 被下药毒害的嫡子(9)
事实上此人名唤闻晗, 早已年有三十五岁, 算得上和原主的母亲一辈, 乃是当今圣上的伴读,故而幼时的时候, 三人感情甚好,而后来也不知为何, 这闻晗居然自请离开京城, 远赴丰城做了一个闲散侯爷,两耳不闻朝廷事。
而这太平王之所以见到此人会脸色大变的缘由只是因为, 当年和公主私交密切的男子正是此人,太平王不止一次在公主的房间中见到此人, 长此以往之后,虽然忍耐着不敢吭声,却是越来越怀疑此人和公主之间的关系以及对此人尤其厌恶。
所以当太平王见到座上正漫不经心喝着茶的闻晗时, 模样倒是和十几年前毫无变化,岁月仿佛在对方的身上失了效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是自己,年纪本就比对方长了七八岁, 尤其是近年来纵情美色,身子亏空的厉害,眼角已经隐隐有了几道细纹,模样更是比较当年沧桑了好些,心中就不免涌上了一股巨大的不平。
闻晗并不了解太平王心里头的弯弯绕绕,他一边将茶杯搁下一边抬起头望向对方开门见山道:“久违久违, 本侯此番特意从丰城远赴前来正是想要探望一下公主的孩子,不知太平王可否行个方便?”
太平王脸上又沉了两分,他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气拒绝:“诺儿他最近染了疾,就连本王这个父亲也拒之门外,实感歉意,还望侯爷改日再来,如何?”
闻晗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人打断了。
打断他的不是太平王,而是一阵缓慢敲门声,有节奏的三声过后,是老管家年迈的声音:“王爷,大公子身边的丫头柳絮有要事求见,是否让她进来?”
太平王正打算拒绝,却顾及到一旁明显不会善罢甘休的闻晗只能硬着头皮回道:“让她进来罢。”
“是。”
要说这闻晗早已多年不参与朝廷里的事,可以说在朝廷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势力,所以说这个侯爷明显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反观太平王在朝中结了不少党羽,自然是不用惧怕这么一个挂名侯爷的。
可是事实上,凡是有点资历老臣们,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万万不能得罪这个闻侯爷,只因为当今圣上和其关系极好,两人加上公主从小一起长大,而皇上更是护闻晗护到了极点,也不知道为何。
这也就是太平王为何对闻晗厌恶到了极点却不敢显露出来的缘由,他仍记得当年那些弹劾闻晗的老臣们的下场,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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