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前辈,”浦原少年怔怔望着轻轻搭在一起的指尖,从这个角度望去竟像是十指交缠永生缠绵,缓慢却僵硬的勾起嘴角,戏谑调侃的格外苍白,“我们这个样子被蓝染副队长见到可是会醋海生波后院起火的啊,哈哈哈哈……”
平子真子半抬起垂下的羽睫,浅灰色的瞳仁安静悬浮在狭长的眼眶之中,露出一线清冷的眼白。浦原喜助本就干瘪的笑声在这样长久而静默的注视中终于无以为继,只能苦笑着用带些哀求的虚弱语调恳求道:“……平子前辈请别逼我。”
指尖上轻盈的温暖倏然消散,浦原少年怔怔的望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不知从身体的那个角落滋生涌动的怅然若失填满了空洞的胸臆。收回手掌的金发男人只是负手望天,从正面看永远平淡无奇甚至略显古怪的面容映衬着蓝天展露出刀削斧凿的坚定陈毅,几回峰回路转山重水复却又兜转出奇异的温柔哀伤,从鼻尖至下颚的线条凌厉尖锐剜人眼目却物极必反阳极阴生简直就要从极致的锋利中丛生出一种极致的脆弱来。——嗯,请容花痴的作者君用一句俗到掉渣雷到连渣都没得掉的话来文艺抒情一下。我爱的男孩有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侧脸。虽然这就是鄙人深恶痛绝的刀削面。
“小喜助,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
“你可是叫了我很久的前辈呐。”视线依然不曾从风动晕随自在舒卷的蔚蓝天幕收回,平子低沉柔和的关西腔发出一声轻柔犹如云絮的喟叹。
腾云驾雾如在云端的浦原少年被平子一句轻轻柔柔的关西腔直接摔落云头,翻着跟头的摔到地上来,还是仙人下凡脸先着地惨遭毁容的杯具摔法。被结结实实当头棒喝一棒槌敲在了天灵盖上头晕目眩眼花耳鸣的浦原少年忍不住又一次苦笑起来。他确实是忘记了,忘记了这个和他没大没小胡混瞎闹,拉着他和他的青梅竹马上山下海四处闯祸把偌大的一个静灵庭搞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末了还不忘了把所有的黑锅统统扣到他头上,偶尔还会为了博美人一笑全无一队之长的尊严气度玩贱耍宝的金发队长确实……是他的前辈啊。是有着比他更丰富的阅历,见识过更深沉的黑暗,经历过最丑陋的yù_wàng,淬炼过最痛彻心扉的绝望却依旧神采飞扬恣意张狂的活在阳光下,也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在耀眼的阳光下飞扬跋扈任性恣肆的前辈啊。
“你觉得静灵庭怎么样?”负手望天的平子真子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四目交投的瞬间,无论是唇边的微笑还是悠闲的语气都将这一句绝不可能单纯自然的问话说得仿佛最普通不过的闲话家常。
原来,……只要愿意,……平子前辈也可以如此……无懈可击。浦原少年打点精神如临大敌的陪着金发队长闲话家常:“我觉得很好啊,有四枫院a,平子前辈,日世里小姐,白哉少爷……”一个一个吐出那些亲切又熟悉的名字,就仿佛被勾起了藏匿在这些名字之后一段一段平凡却温馨的回忆,浦原喜助年轻的甚至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稚嫩的脸庞紧蹙的眉梢悄无声息的舒展,轻柔的话语低柔的近乎呢喃,“……有着大家的静灵庭,真的很好啊。”
“是啊,我也觉得有着大家的静灵庭真的是很好呐。”平子轻声附和,紧接着关西腔陡然拔高,带着转折语句独有的奇峰突出料峭嶙峋,“但是,正是因为这个静灵庭有着大家,才会更加令人不爽啊。”
浦原少年的眉梢随着上扬的关西腔微不可查的一跳,略显狼狈的调转视线低声轻笑:“平子前辈,请不要在一个主管蛆虫之巢的隐秘机动面前说这种话,会让我很为难啊。”
“你装聋作哑不就好了嘛。”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给出了玩忽职守的建议,平子轻松的耸耸肩胛,摊开双手,“凭什么贵族生下来就在中央四十六室准备好了位置尸位素餐,凭什么真央的入学考试对贵族形同虚设对流魂街的魂魄就是千难万难,凭什么我们在前方出生入死舍生忘死,那些在我们背后指手画脚的家伙只要一句话,我们就必须将鲜血和生命奠基的成果拱手让人!凭什么!”
“因为贵族有力量!有天生的强大丰沛的灵力,有更高更强的魂魄强度,有成长为更加强大更加可怕的战争利器的未来,所以他们有资格凌驾一切统御一切漠视一切剥夺一切!”这番振聋发聩鼓动人心的说辞用平子总是略显轻佻滑稽的关西腔娓娓道来,由始至终不徐不疾不温不火波澜不兴,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乏善可陈的故事的云淡风轻,却一字一句锥心入骨砭骨针肌,“那么,是不是有一种方法,可以消除这先天的壁障,让所有的死神,所有有灵力的魂魄都不必困于与生俱来的囚笼,而拥有更加广阔的未来呢?”
话音落,浦原少年脸上极力维持的从容镇定若无其事终于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而平子就像是没有看到少年脸上五光十色精彩纷呈的表情,依然是一副懒洋洋无所事事的腔调慢悠悠的说下去:“有了这样的想法,有了想要改变什么的想法,可以说已经拥有了察觉这个世界的边界的资格了。更何况,小喜助你应该已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边界上了吧。”
年轻的脸庞终于收敛起所有七零八落的情绪,甚至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反问道:“平子队长这么说,一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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