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佛将笙陌拉到他的屋子里,质问道:“你竟敢独自一个再进来翰墨轩?哦,不对,还带着一个伤残人士。主上若是知晓你私自屠杀自己人4名,盗走无数珍贵药物,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像现在这般放肆?”
笙陌却回一句:“你不会让主上知道的。”
沈君佛一时语塞,良久,才又开口“你的时间不多了,距离毒性发作,只剩三天左右了。主上已对你心存怀疑,你的药,主上说,当你将翰碎叶首级呈上之时,限时药自会交付与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知道,我自有安排,你不要插手。”
“三天之内,我定然不会插手。”
在翰墨轩中的杀手,每个人都会被迫服下一颗□□,每三个月发作一次,如万蚁噬心,如凌迟伤刀,只要尝过一次这痛苦,便终身难忘。
对于背叛翰墨轩的杀手,只要主上知晓,变会马上毒发,将杀手囚禁于极寒牢笼之中,手脚皆被寒铁束缚,毒性发作之际,痛苦的不得自杀,不得解脱,直至活活痛苦致死。死后,弃与乱葬岗,秃鹫食之。
“笙陌,希望你不要做出令自己后悔的选择。”沈君佛说。笙陌转身,也不知是否将这话放在心上,更不知,如何是后悔的选择。
翰碎叶奢华之极地挥霍着钱财,一来歌舞不觉,酒肉词林,当然,无心观舞,无意于食,笙陌就这样默默陪着他。
晚上,翰碎叶遣散所有的人,一扫下午的颓废,笑吟吟地,为笙陌斟上一杯酒,让笙陌喝下。“你当时是这里的花旦,应该舞得比那些人好吧,你可愿,今夜只为我舞一曲?”
笙陌点点头,进屋换上华服,画上彩妆,着装完毕后,想了想,往腰中别了一把短刀。
“《春江花月夜》一曲,送与挚友。”奏乐响起,乐声围绕在耳畔,从喧嚣和冗杂之中带出,带到一片静土。
笙陌一舞,惊艳了翰碎叶,这舞讲究仪态优雅,舞步轻快,舞感要美。青丝与凤衣裙角在微醺的夜色中微弱却依旧温暖的风中飘散,仿佛全世界都投入到韵律中。似乎听到了时间断裂的声音,因你的舞动,你像一只悲傲的鹰,时而旋转着轻盈的身子,时而启齿,似燕语细唱。
他从未想过一向素净如玉的笙陌竟能如此美貌,那上挑的丹凤眼中饱含风情,却似无情。
一曲舞毕,翰碎叶命乐队旁人都退下,却缓缓道出:“你真得好美,可惜,我这张脸,只怕再也无良缘了。”笙陌缓缓向翰碎叶走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另一只手,却措不及防在他颈部上一指点了穴,翰碎叶瞬间惊愕,沈君佛则一直在二楼,观察着笙陌。
“刚刚那曲春江花月夜,笙陌从未在人面前舞过。翰碎叶,你到底影响了笙陌多少?笙陌总算是要出手了吗?”沈君佛暗自思索。
笙陌从腰间抽出那把短刀,正对着翰碎叶,翰碎叶身后有一面铜镜,用刀子在翰碎叶脸上比划着,虽然翰碎叶被点穴不能行动,但并未封着哑穴,甚至,他想冲破这个普通人点的穴道是毫无问题。但,他不想这么做。
忽然,笙陌举起刀子向自己脸上划去,鲜血娟娟流下,为精美的脸上平添一丝妖异。
“你在干什么!”翰碎叶叫出声来。
嘶——还真有些疼,笙陌想着,沈君佛立刻从二楼跳下,翰碎叶正试着冲破穴道,没料到,这点的穴位极有力道,冲破竟是要废点精力。
此时,笙陌又拿起了刀子,向自己左肩刺去,沈君佛飞快地奔到笙陌身边拉住他的手,“你疯了吗?!”夺下刀子,向里屋奔去拿药。临走,还威胁说:“你这条命,我不许你轻易践踏。”笙陌倒像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向翰碎叶走去,捧起他的脸,说:“再无良缘,没关系,我做你的孽缘,可好?”翰碎叶只是心疼地看着笙陌,心中思绪起伏,却不语。
“我现在脸也毁了,和你一样了,你喜男色,恰如你所要,我也是男子,我愿意陪着你渡过你的有生之年。”
有生之年?只有三天了啊...
俯下身子,抱住翰碎叶,解了穴。翰碎叶加紧了拥抱,生怕身边这个人儿离去。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觉得我喜男色,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我只是喜欢你。这并非孽缘,才真是我的良缘。”
沈君佛拿完药回来,微微的月光正好映出了它们相拥的身影,蝉声也轻轻的作响,似是为这缠绵之美吹笛伴乐。恍惚像等待一次次轮回中,瞬间的邂逅,只为这一景。
他心中莫名产生一种妒忌之情。
走上前去,冷冷地补说道:“你就让笙陌流着血和你抱着?放开他。我要帮他上药。”
翰碎叶尴尬地笑了笑,笙陌却邹了邹眉。什么时候沈君佛也这么多管闲事了?之前各种杀手受伤何等惨重,怎么没见他来管一下。
翰碎叶走过去将药拿过来说:“敷药就有我代劳了,至于银子,你只管到那绀青色钱袋拿去便是。”
沈君佛万分不是滋味地走到笙陌身边,俯下轻语:“不要忘了你的任务。”笙陌忿忿地说:“说好的三天之内不会干扰。”这..话我没法接啊..沈君佛差点被气得吐血三尺。
沈君佛走后,翰碎叶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笙陌的脸,“你怎么那么傻呢?”
这句话甚是熟悉,原来是笙陌说过,现在却是翰碎叶问回来了。
“说得似乎你不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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