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签了没有啊?”小心翼翼的确认好对方并没有半分睡意,吴蔚终于问出了这个已在他胸口郁结整日的疑问。他必须得知道答案。
陈正清几乎即刻就懂了,吴蔚说的是那些自己从母亲那里得来的一份份文件。“那你签了没有?”自己其实早就签好了,不过在等对方的回复罢了。
“不是,你现在挣的可比我多多了,你不觉着吃亏啊。”吴蔚也是从没想过,对方竟然这么狠,会弄来堆一模一样的东西叫自己签。
陈正清叹了口气,“怎么不亏,都快亏死了。可谁让小爷我就是看上你了呢,没办法。”说的还特别欠揍。
“咱这叫人格魅力。”吴蔚把陈正清的脑袋掰过来,要对方看向自己。“文件我都已经签好了,想反悔也晚了,知道不?”
陈正清顿时笑逐颜开,他为什么要反悔,他才不想反悔。“我也签好了,等回去给你。”
吴蔚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从今儿个起咱可就真成两口子了。”满是调笑的的想凑上去亲对方一下,却被陈正清给无情额推开了。“谁跟你两口子。”
“谁跟我睡一张床上谁跟我是两口子呗。”吴蔚大咧咧的往后一靠,一副死皮赖脸的无赖相。
陈正清嘴角含笑,伸出食指点了点对方的额头。“吴先生,小心今天晚上睡沙发。”啧,这怎么还威胁上了,吴蔚有点不服,刚准备反驳两句,捍卫自己睡大床的权利呢,却被一楼的歌声给打断了。
轻柔温和的女声不知从何时停了下来,继而换成了一个男生。会引起两人的注意,是因为伴奏响起后话筒与地面相撞所制造的剧烈声响。
酒吧是天井一般的设计,透过那无遮无拦的窗户便可以毫无障碍的看到一楼的舞台。是刚才那个与两人打了个照面的青年,清隽的脸上写满了紧张,慌忙的捡起了话筒,不住的向所有人说着抱歉。
“为了见你一面我会愿意,赤足走过千里雪地。”算不上多么优美的声音,也只是将将能听。吴蔚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这人来找于晓峰的原因。
“身边的名字来来去去,闭上眼睛都是你。”男孩一瞬不瞬的望着台下的某个角落,明显有着特定的观众。
这一幕有些许眼熟,几乎是瞬间,吴蔚想到了陈正清,也想到了那首被对方毁的一干二净的歌曲。
是发生在两人一次严重的争执之后,算得上是两人在一起后爆发的最为一激烈的一次争吵。忙碌的工作,疲乏的身体,丧失的精力,联系的稀少,以及为最致命的——毫无yù_wàng的沟通。
吴蔚爆发在了陈正清又一次不顾身体的游戏之夜后,所有负面情绪,一切隐忍退让,在那一刻统统宣泄的一干二净。
整整一个星期,两人谁都没有屈服,去当那个首先让步的人。也是因为工作,叫这一切显得并没有特别难熬。
愤怒退却后的委屈,委屈消散后的怀疑,怀疑不再后的自责,自责持续中的纠结,纠结不定里的自傲。那是极为煎熬的一个星期。
吴蔚甚至都已经决定了,去他的自尊,又不能吃又不能当钱花,他要那东西干嘛。陈正清却是抢先了他一步。
下午三点的“尽欢”正在慵懒的忙碌着,为了又一天的开门营业全力准备。吴蔚坐在他惯常的位置上,喝着一杯又一杯的橘子汽水,略显不耐烦的等着钢镚儿口中那个“意外惊喜”。
嘴里叼着吸管不住地往杯中吐着气泡,咕嘟咕嘟的在那小小的世界里泛起一阵波涛。吴蔚几乎已经等到了极限,陈正清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站到了台上。明显不适应的紧低着头,甚至在伴奏响起后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还是在道哥明显到无与伦比的带领下,陈正清才终于进了伴奏。在这之前吴蔚从没听过对方唱歌。“但愿以后也不必再有这个荣幸。”那天往家走的时候他还调侃来着。
"baby, im you.
and ill be yourarhe sky."
几乎一出声吴蔚就已经忍不住了,台下的自己以及台上的那几个家伙没有一个不是满脸灿烂。陈正清也在笑,事实上他是笑的最为夸张的那个。
"i here by your y beisfied."
要不是钢镚儿他们的和声,吴蔚还真不一定能听出来这是哪首歌。原先他还不知道呢,这陈正清五音不全的也有点太不着调了点,竟然能一个音都不对,也是够厉害的。
也是幸亏这歌不长,再多听上两分钟吴蔚觉着自己恐怕今儿个得折在这。几个人里就只有老大面无表情的唱完了全部和声,道哥和钢镚儿都在最后功亏一篑,开始跟那笑的不能自已起来。
陈正清毕竟还是脸皮薄,下来后立刻红了脸。这时候吴蔚已经里离开位子,站到了舞台前。“对不起,别生气了。”陈正清凑到他的耳边,声音清浅却坚定。
那一刻的陈正清有种说不清的可怜可爱,叫吴蔚恨不能抛开一切与之私奔。那一刻的陈正清带着道不明的高大可靠,让吴蔚巴不得放弃所有与之相守。那一刻的陈正清让吴蔚清清白白的感受到,这说不定真的可行,一辈子什么的。
那天结束在了吴蔚的歌声中,他把钢镚儿、道哥和老大又给拉到台上,把这首歌给正正经经重新唱了一遍。重新,给陈正清唱了一遍。
"baby, im you.
and ill be yourhree.
yourruer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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