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又历一个月,双方损失惨重,日方被迫签订休战盟约,与国民政府停战。南方军和东北军系数返回驻守边防。
蒋呈衍于旧年辞去国民政府海陆空军总司令一职,归还中央军统军权于南京政府。此后国民政府是立是倒,都不再过问。
先前与蒋呈帛协定十年之约,蒋呈衍于上海一役后提前践约。
蒋呈衍离开之后,上海的黑帮组织青帮和蓝衣社也不再兴盛,渐渐淡出民间视听。再后来提起曾经的青帮大亨蒋呈衍,和他的组织青帮洪门蓝衣社,都如传奇一般神秘而令人神往。
至于后来日本卷土重来,南京和同盟会又如何几分几合,最终湮没于历史尘埃。
新一年仲春山花已开,东北大院里有个长相阴柔的男子正在给盆栽浇水,院子外面传来汽车轰鸣声,夹杂着马蹄声。
一身军装的慕冰辞推门进来,身后两列卫兵一路从院门口排到了第一进屋子的屋檐下。
蒋呈衍拎着水壶转身来,笑道:“回来了。”
慕冰辞绷着脸,清了清嗓子,一脸威严道:“别弄你那些花花草草了,进去吃饭吧。”
蒋呈衍笑着跟他进门了。
到了第二进院子,蒋呈衍跟在后面把院门一关,把慕冰辞推在门上狠狠亲了一气。慕冰辞也不客气,勾着他天雷地火又啃又咬。蒋呈衍被他撩得火都起来了,咬着他耳朵道:“你再这么着,饭就不要吃了。”
手掌摸到慕冰辞腰里。“这里还酸不酸?”
慕冰辞一手推在他胸膛,被他这一摸整个腰腿都酸疼起来了,气恼道:“我怎么就把你弄出来了。”
蒋呈衍笑道:“那你后悔了?”
慕冰辞绷不住也笑了。“后悔那种事,不是我能干的。”
蒋呈衍拖着他慢慢往里屋走,轻叹道:“你啊,什么都由着你性子来,尽把我折腾的。我原本以为这辈子跟你是不成了,冰辞,你怎么又要我了啊?”
慕冰辞拉着他停下,望着他眼睛道:“如果我给你一堆理由,因为你对我好,因为你处处为我着想,蒋呈衍,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喜欢你?”慕冰辞朗然而笑,“都不是。蒋呈衍,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希望我的生命活力,能在你见证下绽放。我想我明白你让我独立南方军的意思。”
“国民政府也好,同盟会也好,都是会为了一己私欲置人性命于不顾的政权。或许政权无辜,但人心却是有罪的。南方军独立,进可平外敌入侵,退可守内政斡旋,某种意义上,可以是正义之师。”
蒋呈衍笑道:“世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不是损己利人就能称为正义,也不是自以为手持正义之剑,就可以对他人肆意审判。正义通常是两相权衡,是保证更宽泛群体的权利。有时候正义是摇臂一呼,也有可能是忍辱负重。也或者可能是顺势而为,也有时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慕冰辞皱眉:“你又来了,一大堆说教之辞。照你这么说,该怎么区分正义呢?”
蒋呈衍哈哈一笑:“不以正义彪炳自己,不对他人任意评断,就是正义了。”
慕冰辞也笑:“你胡说。譬如我爱你,就是正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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