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地上七七八八倒了一片,被抽掉武器的人互相看了一眼,赤手空拳的又想冲上来。
“住手。”还没等少年发话,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道,“好身手。”
韩匀收起鞭子,抬头一看,人群分开一条道,一袭白衣的月见走了进来,不知为何,看见此人韩匀本能得觉得背上一凉,强自压下这种不自在的感觉,沉声说道:
“好说。”
“为何闯入教座房间?”月见摸着手上的指环,说话一惯地彬彬有礼,但韩匀却丝毫不敢松懈,答道:
“为了偷教内秘籍。”
“秘籍?你何必要偷秘籍,等到办了祭典,你自然就可以学了。”月见说话的调子不急不缓,但韩匀记得,在擂台上他也这样的不急不缓,下一刻却可以瞬间就取了人的性命。
“我等不及了,我需要秘籍。”
“那你可知道,你现在被抓个正着,按教内的规矩,是要被打断手脚扔到沙漠里自生自灭的。”月见说着,右手一扬,软剑的剑柄从袖中划出,落入了手中。
“你刚才也说了,我的身手不错,我对自己也颇有自信,现在杀掉我是教内的损失,尤其按照往年,你们至少会接纳十数名新教众,今年的擂台这么早早结束,你们必定缺少人手。”话虽如此,韩匀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长鞭。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软剑慢慢地从月见的袖子里滑出来。
“这里之所以会有绿洲,是因为底下有一条大的地下河流通过,而沿河不仅你们一个绿洲,据我所知,上游还零星分布着好几个小的部落,现在是雨季,食物和水源充足,所以彼此间相安无事,但一旦到了旱季,彼此间争抢食物抢水源是常有的事,每年都有死伤,恐怕今年人手不足,情况会更糟糕吧。”韩匀也故意放慢了说话的速度,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闻言,除了少年与月见,大多数人变了脸色。
“即便你说的是事实,离旱季还早,你怎就知道我们不会再重新选上一轮呢?”月见低头自顾自抚摸着雪亮的剑身。
“不会,据我所知,你们为了休养生息,每年2月到5月达成了休战协议,这四个月内是无论如何不会开战的,所以你们才敢放心出去,如今已经4月了,要召集人马又要千里奔波,第二轮已经来不及了。”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月见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韩匀知道他起了杀心,但这时候绝不能露怯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这也是我的筹码,我要证明我有被留下的价值。”
“物极必反,厉害的棋子自然是好,但是厉害不易控制的棋子却是大碍。”月见手上的剑灌注了真气开始缓缓打开,韩匀也严阵以待:
“莫非堂堂蝉羽教连这点胆子都没有?”
“胆子倒是有,只不过,家贼难防,多一事不如省一事。”月见丝毫不为所动。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韩匀松口道,“如果一个月内,我偷不到秘籍,便自愿服下蛊虫,一世为奴。”
月见沉默不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剑身,似在权衡利弊。倒是一直沉默的少年教主开了口:
“有点意思。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胆子的人了,本座陪你玩这个游戏,月见你看如何?”
“既然,教座这么说了,那便这么办吧.”
月见抬起头了,脸朝着韩匀的方向无声息地笑了,韩匀也勾起嘴角,两个各怀鬼胎的遥遥相对.
预告:贼被抓的下场是先奸后杀开什么玩笑!
☆、请君入瓮
既然要玩这个游戏,必然就要先制定出游戏规制。
如果要是因为今天的事件加强戒备,严防死守,结局可想而知,那么游戏也就失去了玩的意义。所以最后的决定是:
秘籍由月见保管,在此期间,其余众人一律如常,不针对秘籍加强任何戒备,但也不会因此解除日常戒备,如若失手三次,便是输了这场游戏。
这,正是韩匀所期待的。他并没有把握一次就将东西找到,所以如果不引导出这次游戏,一旦被抓打草惊蛇,他能不能逃跑暂且不说,卷土重来的机会肯定是没有了,所以他才想赌一赌,这次赌局其实相当凶险,他既要表现出了一定的能力,足够引起对方的兴趣跟自己玩这个游戏,又不能过于锋芒毕露,引起对方的戒心,并且赌注也要够大,这之间的分寸把握简直是命悬一线。
幸好他又赌赢了一次,只不过秘籍终是落在了最棘手的人手里。
这一阵子,他一直在观察月见的行踪,企图从中发现蛛丝马迹,但此人几乎每天都会在教内各个地方巡视一圈,并没有哪个地方是他特别留意的,几天下来,除了了解了他每天的日程和教务之外,关于秘籍的线索一点也没有。
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今天他又带着手下去镇上办事了,这一来一回最快估计也得一个时辰,这给韩匀提供了一探他房间的好机会。
教内的日常戒备对韩匀来说根本无足挂齿,他瞅准了两个巡察交班的空隙,直接从房间的后墙上从窗户攀进了月见处于二楼的房间。
看到月见的房间,他有些讶异,虽然房间里没有什么珍奇异宝,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乍一看都是普普通通的日常用品,但所有的吃穿用度用的却都是最好最舒适的材质,要不是他这种在宫里呆久了的内行人,一下子还真看不出门道,而且这显然也不是江湖人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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