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瑕一口就答应下来,可以饶了他,也不需要宋公评理,只需要帮自己一个忙。
华大夫当时很害怕,也没怎么想,答应之后就回去了,但是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就派人去查了查,一查之下华大夫都要气死了,那女子根本不是傅瑕的夫人,而是傅瑕从郑国带来的一个女妓。
可是这个时候华大夫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中了计,还把自己的抵押放在了傅瑕手中,只能听傅瑕摆/布,否则傅瑕就要告发他。
到时候就不是强占民女,而是通敌卖/国的罪名了!
华大夫说:“就……就是这样,傅瑕逼/迫我的!我也不想啊!”
按理来说,卫国和宋国联姻,东方各国都不愿意,来了齐侯想要捣乱,其次想要捣乱的也是和卫国有渊源的黔牟,或者是身为东方大国的鲁国。
可是鲁国现在闹饥/荒,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到处买粮食借粮食还不够,怎么可能到处捣乱。
而黔牟之前受了重创,现在还在驿馆里养伤,心里琢磨的都是怎么弄死公子赤,绝对不会先去谋害宋公。
郑国的确是一个潜在的隐患,他并非位列东方国/家,而是在中土,紧挨着洛师,但是别忘了郑国和宋国的一些渊源。
之前也说过,华大夫的爹,华督这个人,阴/谋权/术,无/所/不/用/其/极,他因为看上了当时司马的夫人,因此干脆把司马给杀了,杀了之后抢占人/妻,又想到自己杀了司马,当时的宋公会怪/罪,于是就先下手为强,直接砍了宋公。
宋公一死,宋国没有国君,于是位高权重的华督说了,要从郑国,把在郑国做质子的公子接回来,这就是宋庄公了,也就是御说的老爹。
郑国和宋公几百年来一直在打仗,尤其是在春秋小霸郑庄公在世的时候,两个国/家就积怨已久,郑庄公宏图伟略,连周天子都怕他,他将旁边的国/家打得落花流水,还干预宋国的内政。
这样一来郑国和宋国本就有仇怨,在郑庄公去世之后,宋国迎来了扬眉吐气自己做主的这一天,于是宋公的人也开始攻打郑国,并且干预他们的公子继承国君,说出如果不是某某公子继承国君之位,就要兵临城下的话。
当时郑国内乱,根本没有办法,只好听从宋国摆/布,于是郑国和宋国的仇怨又加大了一些。
后来华督想要亲和郑国,和郑国改善关系,就迎来了质子郑庄公,本身这关系已经从表面改善了一些,内地里其实还是很紧张。
宋公御说继位之后,想要打击华家的气焰,于是立了和华大夫不和的戴叔皮为国相,并且和郑国取消了密切的往来,改为亲近与郑国不和的卫国,一方面摆脱郑国的长手,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打击宋国之内的派系团体。
如此郑国能不怀恨在心么,突然不和郑国联/系,反而联/系了郑国仇怨的卫国,郑国自然也想要扰乱这场婚礼。
其实傅瑕的作为,乃是郑伯子仪亲自授意的,别看子仪看起来是个很怕事儿的人,其实这个郑伯是个口上恭敬,心里蔫坏儿的人,就从他对齐侯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齐侯和卫国交恶的时候,郑伯一直恭恭敬敬,但是齐侯召开/会盟的时候,郑国就不会参加。
华大夫说完,又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是被一时蒙蔽,被利/用逼/迫的,我能当面指证傅瑕!”
齐侯听罢了,冷冷一笑,说:“好,你便当面指证傅瑕。”
他说着,又对子鱼说:“宋公子,不知可否借这逆臣一用。”
子鱼有些奇怪,说:“齐公想怎么用?”
齐侯神笑了一声,说:“自然是带着这个谋害国君的逆贼,到驿馆去兴师问罪!”
齐侯说的十分简单粗/暴,子鱼点了点头。
众人从房舍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戴叔皮跪在外面,一见到他们,立刻哭诉说:“公子!公子啊!没想到我宋国竟然出现了华大夫这样的逆臣,实乃是家门不幸!”
戴叔皮这个时候准备给华大夫穿小鞋了,齐侯才没空听他这些啰里啰嗦的话,只是说:“戴国相。”
戴叔皮见到齐侯,赶紧作礼说:“齐公有礼,这次宋国不幸,也连累了齐国特使,叔皮心中好生懊悔。”
齐侯笑着说:“不必懊悔自责,眼下孤正有一件事儿,需要戴国相出马。”
戴叔皮一听,赶紧说:“不知是什么事情,叔皮能为齐公分忧解难的?”
齐侯只是阴测测一笑,吴纠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要下暴雨似的……
果然是“下暴雨了”。
各国特使居住的驿馆安安静静的,突然就听到“哗啦!!”一声,是兵甲的声音,有人出来查看,便看到驿官竟然被宋国的军/队给团团包围了,足足有一千多人,看起来非常怕人。
带头包围驿官的竟然还是宋国的国相戴叔皮,戴叔皮赶紧翻身下马,然后恭敬的往后跑,跑到缁车旁边,亲自打起缁车的车帘,齐侯第一个从里面走下来。
齐侯走下来之后,并没有走开,而是伸起手来,似乎要扶里面的人下车,吴纠一只手不能碰,只剩下一只手,就放在了齐侯的手心里,齐侯扶着他从马车上下来,下来时候怕震到他的伤口,还伸手托了一下吴纠的腰,给他减震,动作小心翼翼又十分温柔。
齐侯扶着吴纠下车,由戴叔皮开路,后面还有虎贲军拽着一根粗绳子,粗绳子拴着的便是华大夫。
众人走进驿馆,里面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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