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见一个穿着麻/衣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吴纠白色的袍子早就脏的不能要了,只能换上一身简单的粗麻/衣裳,但是因为他长相温文尔雅,气质又很出众,因此就算只是粗麻的衣裳,也透露/出一股贵气。
吴纠不急不缓的从房舍里走出来,还扶着同样穿着一身麻/衣的齐侯。
齐侯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短打,虽然受了伤,但是因为这些村/民没有他那么高的身材,因此衣服都有些小,穿在齐侯身上,就把最简单朴素的衣裳穿的骚气满满,让人看第一眼就觉得绝对忘不掉。
两个人从里面出来,那官/员吓了一跳,但是不敢说话,只是小声的催促着,说:“抓/住!抓/住他们,快杀了他们!”
吴纠则是笑眯眯的,还是不着急的样子,说:“怎么,大人,刺杀不成,现在又要扮成土/匪杀/人了么?大人的伎俩怎么都如此……土得掉渣?太没水准了。”
那官/员一听,气的直哆嗦,眼看着这附近荒无人烟,只有一屋子难/民,便不再躲闪,将脸上蒙着的布拉下来,从人群中走出来,趾高气昂的说:“杀/人还要什么法子,只要能杀,管他什么法子?如今你们已经是阶/下/囚,若是你们跪下来求求爷爷,或许爷爷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若是你们不肯下跪,那你们身后的这些刁/民也要一同赔死!”
官/员说的十分嚣张,似乎是因为被发现了,所以就破罐子破摔了。
齐侯冷笑了一声,说:“区区一个邑官,好大的口气?”
吴纠笑着说:“这口气,臭的紧,逆着风都能臭十里。”
官/员觉得吴纠死到临头了,竟然骂人不带脏字儿,气的险些哇哇大叫,冷笑说:“来人!快来人,将他们给我抓起来,爷爷我改变主意了,就这般让他们死了,真是好生可惜了,哼,什么大司徒,不过是个以色魅君的货色罢了,今儿爷爷我也享受享受,若是伺候的好了,指不定还留你一条命呢。”
齐侯一听,顿时怒气就冲了上来,一脸的狠戾,他本身长相就严肃威严,一眯起眼睛,板着嘴角,整个人就更显得可怖起来。
吴纠却笑了笑,不以为意的笑着说:“哦?是么?大人你可知道,你这个人不只是口气臭,而且长得还丑,长得这么丑,一没权二没钱,还想让别人侍奉你,你这人倒是有个优点,就是蛮自信,蛮乐观的么?”
吴纠这么说着,那官/员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喝道:“还等什么!快去抓人!给我抓/住!”
旁边的士兵赶紧要去抓人,然而吴纠却一副稳当当的样子,根本就不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但听四周杀声震天,火光突然从四面八方猛地冒出来,将官/员的兵马团团包围住,快速向中间收缩围拢过来。
官/员顿时吓得脸色都白了,不知出了什么岔子,竟然突然冒出这么多兵马来。
周甫和石速一马当先,快速从侧地里冲过来,策马来到齐侯和吴纠面前,两个人快速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君上与大司徒受惊了,卑将来迟,请君上责罚。”
那官/员一见是周甫和石速,那阵阵的杀声则是精良配备的虎贲军,吓得更是面容失色,险些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不可能,不可能。”
那官/员一脸要昏死的表情,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看到还有一匹黑马,晃晃悠悠的排开人群往这边走过来,那马上的人身材高大,虽然骨/瘦/如/柴,但是能看得出来,其实面目轮廓非常英俊,带着一股文人的气质,又有一种冷漠和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正是匽尚!
匽尚骑在黑马上,慢悠悠而来,官/员看到匽尚仿佛见鬼了一般,说:“你……你……怎么是你!?”
匽尚则是一笑,说:“多谢大人的钱财。”
那官/员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自己可能是中了圈套!
其实匽尚知道行刺失败的事情之后,早就想要改变策略,换成一个保守的策略,老医师递来书信的时候,匽尚立刻计上心头,便让老医师给齐侯和吴纠带话,就说当地的官/员会去迎接他们。
老医师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便原话带回来了,齐侯和吴纠一听,都有些奇怪,明明在信上已经说了,官/员是细作,可能是那个图谋不轨暗中策划行刺的人,匽尚怎么可能还带话说官/员会来迎接他们?
吴纠和齐侯也不傻,一想便明白了匽尚的意思,这其实是一招引蛇出洞,匽尚先装作贪得无厌,去给官/员通风报信,换取好处,不过转头匽尚又去找了周甫和石速,让他们快速派兵去拦截,这样一来,官/员露/出了马脚,而且还被抓了一个正着。
那官/员一脸见鬼的看着匽尚,说:“你……你这个贪得无厌的人!你收了我的钱财,却……却!”
匽尚微微一笑,说:“大人您也说了,匽尚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怪只怪在大人不肯出大价钱,君上和大司徒出的价钱更高,小人只好把大人您给出卖了。”
“你!”
那官/员气的说不出话来,齐侯眯着眼睛,冷声说:“速儿。”
石速连忙说:“君上。”
齐侯冷笑了一声,说:“将这乱臣贼子,就地正/法,他的部下有名冥顽不灵者,一并论处。”
那官/员吓得立刻大叫起来,说:“不……不不不!别……这里!这里是莒国,你们不能杀我!”
吴纠一笑,说:“险些给忘了,这里的确是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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