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人,在下丞相何卿,特为小女前来与王爷说亲。”何卿打量眼前这着实貌美气质清冷却身躯嬴弱的正堂王妃,微敛的眼帘显出些轻蔑不屑,“日后小女进了府中,还要请王妃多有关照。”
“……何,大人……您是,说些什么?”汐臣脑中空震,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却总也理不明思绪,眨了眨眼,牵强的牵出一抹笑来,“您是不是……哪里……”
“夫人不必有所忧虑。”何卿冷眼看着他,拂袖背过单手,侧足而立,“何某绝无其他心思,只是有幸得小女能受王爷临幸,做个周全,奉上小女为王府增些昌盛之气,也给夫人个平日王爷忙碌时能聊天说话的闺中女伴。夫人自可放心,小女虽算不上什么出类拔萃的女子,也是正值碧玉之年,又是贤惠安静的性子。想来入了王府,也是能帮衬夫人的。”
“何大人此言是何意,汐臣为何,不能明白……”
“何某是说,王爷昨晚酒醉与小女成全房事。王爷不是彻夜未归,何某这般说,夫人可能明白了么?”
“……诶,怎会,”汐臣怔怔的站在那里,心里隐的冰了寒痛,只是不能狠下心一般,拒绝那逼迫之势,“王爷他……不是去素姬楼……怎会遇上丞相之女……”
“这可还是要王爷亲自说明,何某也是奇怪,王爷怎的撞入了府中,寻见了小女房舍。”何卿含首向在一旁已不能言语的慕倾墨,垂眸说道,“何某私以为是王爷看中小女早生了心思,这才趁着酒醉来,与小女……”
“我没有——”
“倾墨不会那样做的!”
那一声颤抖的喊说,惊到何卿外堂上所在的三人,汐臣睁大了眼,泪已是在眼中氲起,只他还故作着坚持不肯承认那心惊与心伤,“倾墨他并非fēng_liú之人,他怎会……”
“可是夫人,”转过身去,何卿抑首而似乎无奈,“何某是亲眼见到王爷与小女同舍而眠,就算何某进来染疾眼力有差,也不会认错了堂堂王爷吧。更何况,即便何某一人所言难信,还有几位恰入府中做客的大人在场,可说是证据确凿,不然王爷也在——夫人,可要确认?”
“……啊,啊……”
汐臣那本还颤抖着握了紧慌的手失了力气凝定于身前,突如其来的这般消息,叫他几乎难以承受被不敢置信充斥肿胀的心的痛楚。他目光从何卿背影落下,眼中变了空洞的看着地面一角,几乎连呼吸都已因那震惊的失神忘了去,只是口中还喃喃的,断断续续发出些什么声音,也是全不能辨认的出的。
“汐臣,汐臣——”慕倾墨猛地回神看见汐臣异样,忙到他身前去,扶住他的肩晃动,“汐臣我没有,我真的——”
“……诶?”
他抬起头来,映入慕倾墨眼中的,是空的没了底岸失了光色的眸子,那眼中含着一点将要干涸不能涌落的晶莹,慕倾墨心中骤的紧缩揪拧抽搐般疼痛,那抓住汐臣肩头的手松了开,茫了神色,垂首颤微着摇着头,他头也不回的向外冲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王爷——夫人……”一旁两人插不得口去,看见这般的两人无何多想的便心疼万分。芍孑快步上了前去扶住那身形微晃的汐臣,担切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能说些什么,而刘安怒了眉眼,凛势在何卿身后,按在剑上的手压了紧,恨不得即刻将眼前这人赶了出去。
“何大人,此事便是非要言商也只当王爷面说便是,为何非说与夫人?你这究竟想要如何?!”
“刘大人您近日是不是因着忙碌火气太大,王爷若是迎娶妾室,夫人迟早要知道的。怕是王爷也不能开口,便事先告知了夫人叫她也能有个准备,这不是也刚好么。”
“你——”刘安气恼的说不出话来,明明心知诸般定是他一手安排,可他却处处辞严义正,叫他们不能有理驳对。恨恨握了剑,便听见身后一阵呤叮声响,刘安怒的回眸扫过一圈,便欲向外去追王爷,却被芍孑叫了住。
“王爷除宫中王府无处可去,定又投向我素姬楼。刘大人无需去找,王爷那边稍后我去妥当就是。比起那些……”
“何,大人……”
汐臣弱弱出言,惊得两人看来,只见他眼中依旧空洞,而身围竟泛起些叫人略有回避之意的冷清之气。
“夫人何事?”
“您带了请柬来——是么。”
两人皆是惊讶,转而看向了何卿,而何卿抬了抬眼,嘴角微起,从袖中取出几个薄折,扇展于面前,“夫人可是说这个?”
“大人既都准备了齐全,敢问欲要将婚事……安排在何时?”
芍孑与刘安听见皆是一愣,忙喊唤出声,“夫人——”
“若是无碍,一周之后八月二十三日便恰是黄道吉日。何某早已将小女婚事安排了妥善,只需借得王府宝地作为礼堂便是。”
“汐臣知道了。”他体态虚渺的侧挪一步,“那,大人……恕不远送。”
“王爷那边——”
“汐臣来说,便是。”
“那就有劳夫人了。”何卿欠首礼过,得了心意的离去,走过刘安身边,听见刘安哼嗤一声,顿了顿步子,取那请柬一张递于刘安眼前,“虽说刘大人不需要,这柬上还尚未属上送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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