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也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额上暴起的青筋所忍怒火转了手上,于何卿当面便将那请柬撕碎几欲成灰,泼撒与堂上。
却是何卿看着毫无怒意反是笑起,挥了手去叫来仆侍,指那地上一方,转身离了去。
“好好的替王爷收拾了堂上。那何某回府去静候佳音,就先行告退——”
“……那该死的老狐狸——”
见那一众何府来人都离了去,芍孑咬了一口银牙啐骂出声,“就他那鬼心思谁还不知道!皇上的后宫充不进女儿就塞到王府里来,那混蛋他是什么意思连皇仪成亲取了王妃都止不住他那烂废的心思!那混蛋,那混蛋!——”
“芍大人请您镇定!”刘安拦阻喊道,惊的芍孑转过头来,而见他手攥的紧紧流出一丝鲜红,“夫人还在此……纵是再不满,也……哪里比得上王妃之痛……”
“……夫人,夫人……”芍孑忙回神去顾汐臣,看他那伤空的模样,虽还是初次正式的见面,心疼已是叫她不能抑制,“您莫要伤心,这定是那老狐狸故意安排的,王爷他昨日在楼中还羞与你交心,他必不会做出负你之事。那混蛋叫天打雷劈了他去,夫人您可莫为了他气坏身子,夫人,夫人……”
“嗯……”汐臣轻的推开了她,往前面椅处走去,那身形,一瞬间叫人以为是失了心魂的躯壳一般,空空荡荡,使得看者也被掏空了心般难过。
汐臣艰难的扶了手柄缓缓坐下,静危的放了双手在膝上就那般坐着,不知看着何处,定格于那一般,沉默无了声息,不得扰动,不能放离。他就那般的坐着,不做言语,不做动作,似乎,连眨眼,都不曾,许久,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额....小 三神马的...才不会打扰这两只呢....
☆、堂寂
夜色不知何时退了去,可那深邃纵然褪得再过明亮,也不能感染堂中的昏暗死寂。
汐臣就那样呆呆的坐了一夜,他那般的模样,让芍孑和刘安从最开始的心疼担忧,渐渐平静下来,也冷静了许多,不能劝慰不能相助的无力让两人不觉心思沉重起来,陪同着他,一直到了天明,才从昏昏沉沉的状态清醒过来,看见汐臣依旧是初坐在那里的样子,只能哀叹。
向刘安示意了下,芍孑从倚靠于梁柱的姿势站了起,向外而去。
本就许久不曾休息的刘安因昨日一天的波动和一夜不眠,已是眼圈挂了黑色。勉强支撑着意识,他跟上芍孑,却见她靠在门案,望着地上,显出些惆怅之感。
“为什么,总是诸事不顺呢——王爷他……”
芍孑莫名的说出这么一句,叫刘安很是不解,却也没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听着。
“本来王爷动不动就在素姬楼玩戏就是为了避开那些个总想着攀上皇亲的混蛋,这上月忽然取了亲还当作是高兴的事,以为这般便能叫那些人回避些,谁想何卿那狡猾的家伙还是瞄着王爷不放——”芍孑抬手按在额上,悲哀的摇头,“啊——若我昨日亲自派人送王爷回宫,许就不会给他这可趁之机,惹出之后这事来了……”
“芍大人无需自责。只是终究抵不过这种命数……罢了。”刘安忙说,己身也满是愧悔,“也是我近日松懈,没能看顾好王爷……何相怕是早有这样的准备,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天,我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呵。”芍孑低声笑笑,脚尖在地上随意的勾画圆圈,“也不知王妃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看来也是绝不相信王爷会做出那种事情。明明死不松口就好了——不,就算王爷不肯承认,何卿他散播了流言出去,情况会更是糟糕。”
“只是辛苦王妃。夫人似乎身体甚为虚弱,这样下去……唉。”
“这也没办法。”芍孑仰头望向远方,初亮的天空所晕染的朦胧水色,正像是叫人不能明白的那王妃一般感觉,“王爷要怎么办呢?拖延一时,然后被迫接受……都免不了吧。不过也罢,若是丞相的女儿进了王府,这样的身家摆在那里,至少免得去其他后患。”
“这……算是个安慰的想法么。”
“……说这些也没用了,就算向皇上说着‘交给我吧’这样的话,到这种时候还不是一样的无计可施。”抻展了身体,芍孑揉揉脖子,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转身摆了摆手,“这两边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好,我还是去看看王爷怎么样吧。那两个丫头过会儿也就会过来了,刘安,你也去好好休息下吧。毕竟你还有其他要事在身,皇巡之事尽快确认了好。”
“劳芍大人关切,在下惶恐。”拱手礼过,芍孑离了开,而刘安又望了眼那被光色遗忘在阴暗中的汐臣,无奈的叹了口气,守在门前低了头去,不知不觉,就站在那里,失去了意识……
便是梨香和枣翠从一边角落走出来,两人相视一眼,都没了平日的笑容。枣翠郁郁的抚摸着吋儿,连吋儿也受到感染一般,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梨香,我们该怎么办的好……”枣翠远远看着汐臣,满面忧心,似乎就要委怜的哭出来一般,“夫人都那样坐了一夜了,这样下去,夫人身子会垮的……”
梨香扶住枣翠,头侧相抵,也是忧愁,“可现在情形……你我实在无法插手……”
“王爷真是,昨天不见,今天也不见。”枣翠埋怨起来,却是抽咽着揉了眼,肩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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