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凡吃完饭的时候,孙锐湮上楼换了套衣服,下来正好一点。杨子凡不得不感叹了一下:军人的时间观念就是逆天啊。
孙锐湮没穿军装,而是穿了一件长款大衣。孙锐湮一米八七的匀称身材称得这件纯黑的羊毛大衣十分有型,加之腰部微微收拢的腰线,更体现出了他贵公子的气派。杨子凡没有想到除了军装的威严犀利以外孙锐湮还有这样的一面。
“走吧。”说话间孙锐湮已经打开门走出了玄关。杨子凡匆匆跟上,坐上了车。
“去哪儿?”杨子凡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刚刚孙锐湮把他晾在一边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各种可能性都想过了。什麽去秘密法院受审啦,或者去哪个机关领任务啦,又或者孙锐湮终於厌了,要把他送回高防了……但是看孙锐湮穿的装束,完全不像是要去办公务的样子啊。
“去墓园。”孙锐湮终於大发慈悲地回答了他一句。
杨子凡一瞬间沈默了,他脑子一下蹦出了那个是最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答案。
“埋我父母的地方?”杨子凡小心翼翼地确认著,有点不敢相信。
“……当年你父母的罪名是叛国,我父亲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要回了他们的尸体葬在一般的陵园。抱歉,以他们的功绩本应该葬在国烈园的。”
孙锐湮的声音里满怀著歉意,杨子凡却已激动得快要落下泪来。他本以为以当年的那种阵势,他父母能有个放骨灰的盒子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真正有个安息的地方。
“其实早就想带你去看看的,但之前并不是很好时机。你才刚从高防出来,各种人都盯著,去墓园太显眼了。”
“不,这样就很好了。”杨子凡略带哽咽地说,“我没想到他们还能安葬在墓园,谢谢你。”
“不用,这都是该做的。我父亲是一直後悔当年没能做更多。爸爸当年是将军,只管打仗,国内的事无法多插手,所以……”
“没关系。”杨子凡没有更多地去探究,这一刻他只是觉得一切都没他想象的那麽绝望,这就够了。
车子一路疾驰,开到了一个荒僻的所在。下车他们看到的是一个不大的墓园,没有专门的守门人,一切都是自动化管理,是在这个社会最节省成本的做法。可它却到底也是个墓园,有肃穆的环境,整齐的墓碑。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会在这里给亲人找一个安息之所。在墓园门口的花店里买了两束百合孙锐湮和杨子凡一起走了进去。作家的话:小静的电脑出问题了不能上网,现在是借同学的电脑更文的,大家祝小静明天能把电脑修好吧
(8鲜币)二十三、过去
杨子凡父母的墓的在墓园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相邻的两个墓碑上用最普通的字体刻著杨轩和朱敏两个名字,简单的让人无法想象这两个名字的背後代表著怎样的成就与斗争。
杨子凡蹲下来,他的手指慢慢拂过墓碑,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终於掉了下来。十五年前他没哭过,那时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他根本来不及悲伤。这十五年里他也没哭过,思念被时间拉成了一条线,纤细而漫长。可是现在,他再也忍不住,泪珠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压抑了十五年的悲伤与委屈在这一刻如山洪一般爆发,所有伪装的淡然与坚强都在这一刻被卸下。这一刻,他就如同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渴望在父母的怀中哭泣撒娇,得到一句温馨的鼓励。可是,他的父母已经永远沈睡在了冰凉之中。
杨子凡渐渐地哽咽出声,肩膀也忍不住颤动起来。他一手撑著墓碑,把脸埋在了臂弯之中。失控的泪珠很快在衣袖上晕染了一片水迹。
孙锐湮默默地弯下腰,把花放到墓前。他站在一边没有说什麽。他知道现在是属於他们一家人的时间,属於杨子凡一家人的时间,没有他插足的余地。他们分开了十五年,是应该好好聚聚。
慢慢地,杨子凡不再那麽激动,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用还带著抽泣的语调说:“爸爸、妈妈,对不起,过了那麽久才来看你们。我会好好的,不让你们担心。”
杨子凡试图撑著墓碑让自己站起来,但激动的情绪耗去了他太多体力,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
孙锐湮在一边扶住了他。孙锐湮扶著杨子凡,转头对著那两块墓碑郑重的说:“伯父伯母,锐湮小时候承蒙你们照顾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子凡的,你们就放心把吧”
一时静默,空气沈重地就像灌了铅,两个人看著墓碑,谁都没有说话。
“锐湮,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麽。”杨子凡终於控制住了哽咽抽泣。这一刻他无比想知道什麽让他家破人亡,让他失去了一切。他不想再等。墓碑上父母年轻的面容让他一瞬间明白,他从来没有放下过,放下过心中的不甘和仇恨。
孙锐湮叹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永远瞒下去,可却还是一直在回避。伤痛能让人成长,却也同时能让人丢失掉天性中最美好的东西。他不想让杨子凡变得像他一样丑陋,他的宝贝,只要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了。
“当时你父母做的一个项目十分重要,可以说是关系到联邦和同盟的整体力量对比。要是这个项目成功了,在战场上联邦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可是,那时有证据显示你父母把重要的实验数据通过随意国传给了联邦,给国家安全造成了很大的威胁。因为要是联邦的研究先成功的话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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