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拧着眉头,半晌才拿开自己的手。
这日下了学,朱定北没上马车,说要上马吹风醒醒神,宁衡陪着他骑马回去。
路上,朱定北绕了街去点心铺子买了一扎果酥系在马鞍上带回去,“我祖母最爱吃这家的糕点,说他们手艺好。我是没尝出来,不过听掌柜说再几日有荷花糕,我再来买上一打。”
他乐呵呵的,宁衡也只好陪着笑脸,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走在人群喧闹的地方,朱定北小心着马不冲撞人,和宁衡贴着走,问他说:“你想和我说什么,都墨迹半天了。”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宁衡,总觉得这小子做了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情才这般难以启齿。
宁衡静默片刻,才说道:“我怀疑有人换了你的药。”
“什么药?”朱定北顿了下,道:“你的意思是我最近犯困是因为被换了药?”
宁衡点了点头,“是一味紫甘草。这种草药的味道晒干后和甘草很像,甜味相等,但却会使人昏沉萎靡,是毒草。如果是晒干入药还好,如果是直接取它紫色的汁液,那毒性就更强。长期服用的话……骨骼脆弱,体质空虚,不能动武,到后期便是体弱多病,寿命难长。”
朱定北脸色一变。
他喝的药都是水生亲自煎熬,不假他人之手。而药包则是宁衡府里直接配好送来的,这两边没有问题,那只有一个可能性。
有人潜入镇北侯府,调换了他的药包。
“我现在是什么状况。”
朱定北凝眸问道。
宁衡一怔,他没料到他会这么冷静,对于自己所受到的威害也没有害怕的情绪,更没有意外。
“……这要有五到十天的潜伏期,你的症状已有几天,但还算短期,停药几天就不会有大碍。”宁衡说着脸色越来越冷,他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接着道:“你照常煎药,明天让带一点药渣给我,不要打草惊蛇。”
朱定北应允。
那人既然有能力调换药包,那势必也能知道他是否喝药,朱定北不敢大意。
到了晚间,老侯爷问起朱定北,又听朱三说孙儿早早回院子里睡了。他奇眉:“这小羔儿,这几天睡得这么早,是不是学府课业太累了?”
朱三:“前面大夫不是说少爷睡得太好不利发育么,我看少爷最近面色红润,精气神都挺足,想必没什么事。”
却不知道,朱定北这几天是在学府睡饱了,回到家中这点时间精神空前地好,但也保持不了多长时间。
水生见朱定北倒了药又让他取药渣,不由心惊肉跳。
他二话不说就去做了,也听话地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包括侯府的家丁。
朱定北躺在上想着到底是谁要害他?
用这种毁他根基的药……会不会是贞元皇帝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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