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北听到这个名字回过神来。
怎能忘记,数日之前才见过一面,对方的身手和气度他非常欣赏,还跑出橄榄枝,有意让他入镇北侯府门下。
但宁衡之前说过与自己有关,此时却又提起钱悔,难道是对方和镇北侯府有什么关碍?
宁衡:“自风云**一别,不过七日,他已经遭受三次刺杀,其中又一次若非有人插手,他现在已命丧黄泉。”
“谁想要他的命?”
朱定北拧眉,他侧过身面对宁衡,仔细听他说话。
朱家军虽远在北疆,但对于武举和军伍新锐还是很关注的。他见到钱悔后也曾细细回想过,确实对此人日后作为没有一丝印象。
现在宁衡告诉他,有人刺杀他。
莫非,前世便被人得手了?
那么,谁会杀他呢?一个不受窦长东器重的义子,虽然身负武功胆识,前途无量,但也不至于惹眼到有性命之忧的程度吧?
朱定北顿了下,追问道:“难道刺杀他的人和朱家有关系?”
宁衡摇了摇头,怕他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动作,低声道:“不是刺杀的人。”
“我细查过,刺杀他的人有两批。一批人来自凉州,另一批是江湖杀手,而这些杀手受雇于五驸马。”
朱定北被他搞糊涂了。
钱悔被凉州来客刺杀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身为窦长东的义子就算不被其中,在凉州也有几分地位,若非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也不至于在凉州找不到立身之处。而这些人能把钱悔逼出凉州,想要他的命以绝后患,也只能说是钱悔运气不好。
但怎么就牵扯上驸马爷了?
自从这位探花郎成蔚五公主的驸马爷之后,在他耳边出现的未免太过频繁了些,让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宁衡没有和他打哑谜,一五一十地说道:“那些凉州人,他们身上有凉州驻军的军牌,应该是窦长东麾下士兵。至于他为什么要不远千里刺杀义子,还未查明。至于五驸马,杀手组织受雇于他时,除了他的命,还被要求找到一样东西。”
朱定北挑眉,窦长东做事真是越来越让他意外了。不过,他此时更关注的程天赐对钱悔下手的原因。
“你查到是什么东西了?”
“嗯。”
宁衡动了动,把自己的枕头和朱定北的放在一起,凑近前压低声音道:“钱悔身上的东西不多,找起来也方便。其中有半幅山水羊皮画,印着司马御棋的私章。”
“司马御棋?!”
朱定北挺身坐起来,“怎么还有他的事,真是阴魂不散。”
宁衡看他坐了一会儿,又倒下来,骂了两句,而后扭头看自己。宁衡见他郁闷,便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接着道:“那个羊皮卷是被人特意剪开的,另一半下落不明。至于五驸马为什么想要它,甚至不惜杀人夺物,应该是司马小姐与他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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