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悔和司马御棋有私?”
朱定北表情淡了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在宁衡否了他这个看法后,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宁衡道:“钱悔应该是无意中得到此物。司马御棋的私章若非熟知的人,不会认得,钱悔不知道它是何人之物。”
朱定北听罢,沉吟道:“你说此事与我有关,想必是钱悔逃生无门,想求我朱家庇护。我这一次猜的可对?”
宁衡笑了声,“嗯。他明日应该就会登门拜访。”
朱定北了然。
看来前世,钱悔应该是在武举之前就死了。就是不知道是死在他义父手中还是被那位驸马爷所杀……等等,前世司马御棋风光无限,此时还稳坐在鲜卑府州牧的位置上,就算有私物落在钱悔手上,也不会是驸马爷出手。
所以说,或许前世凉州窦长东确实想要他义子的命,但这幅羊皮画却未必会成为钱悔的又一道催命符。
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给钱悔又添了一桩生死之危。
而他在这一世遇见了对方,对他表露善意,也正是如此,又恰恰给了钱悔一线生机。
因果循环,果然妙不可言。
朱定北抱着手臂沉思半晌,转头问宁衡:“那个羊皮画已经在你手上?”
问出这话,朱定北已经有几分笃定,没想到宁衡却道:“我手下人拓了一份,原先那份还在钱悔手中。”
“我猜,他是巴不得你把这催命符拿走呢。”朱定北幸灾乐祸地笑了声,一点也不同情钱悔的惨状。他敲了敲手指,暗想,不知钱悔来投靠的话,是否会将这羊皮画献上呢。
“你看过那画了?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先不忙着考虑钱悔的安危,朱定北得先问清楚那画的隐秘,免得又是什么烫手的山芋被钱悔带入镇北侯府,惹祸上身。
“这半幅图,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水图,可能玄机藏在另外一半上吧。”
宁衡想了想,答道。
他手下的人已经研究过这卷羊皮,为发现夹层,颜料也未有异常之处,不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只是普通的山水画,没有隐藏的信息。
朱定北叹了口气道:“司马御棋不是爱丹青的人,珍藏一幅画就不寻常。况且还将山水画在羊皮纸上,还盖上了他的私章,这里头绝对有大学问。若是能让我看一看那画,说不定还能看出点什么来。”
和那老东西交手了那么多年,可谓知己知彼,其他人可能都不如朱定北了解他。
他正可惜,就听宁衡说。
“我带着。”
“……拓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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