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忍无可忍,他垂了垂眸,漫不经心道:“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长生。”
被打断的朱定北道:“怎么不是孩子了。诶,阿衡你安排两个时常南北往来的好手跟在他们身边,免得连他们的行踪都不知道,实在让人不放心。”
宁衡“唔”了一声。
办完事在门外听了两句的宁叔忍俊不禁,此时见自家主人已经到了某种忍耐的极限,不由出声相助:“侯爷,小侯爷,方才属下从蓝州牧口中得知,广州海师要从平州府调一批人过来,过两日就到了。”
平州?
朱定北眼睛一亮,忙问:“可知是谁?”
宁叔看了眼神色变得十分温和的家主大人,忍笑道:“是洛京董家的二少爷,听说曾在小侯爷府上借住了几月的钱公子也在其中。”
“妙极!”
朱定北击掌道,而后看向宁衡:“等他们到了,咱们请他二人到宁家见一面如何?”
若不是宁家家主还在“卧床不起”的养伤期间,他也想亲自去海师大营中同阔别多年的董明和和钱悔见面。这些年虽然保持书信往来,但说起来已经好些年不曾见到他们了。
宁衡见他没有撇下自己心中一喜,递给宁叔一个眼色,后者忙说:“小侯爷我这就去安排。”便乐呵呵地走了。
朱定北果然如宁衡所愿地不再替楼家两兄弟没完没了地操心。
他往嘴里丢了一块糕点,又捏起一块往宁衡嘴里塞,笑眯眯地道:“钱悔兄长这几年在平州建树颇丰,明和师兄更不用说。不过他们两个人一个在五品中郎将上坐了两年,一个在三品中郎将上一动不动地呆了四年。如今平州也没有大的战事要立军功不易,他们只能熬岁数才能往上升。现在总算挪了窝,这品级说不得得往上升一品。”
在海上三个月,朱定北和宁衡都忙着谋划朱崖岛上的事情。
除了他关注的鲜卑府和凉州的消息,其他诸如董二少爷的消息便忽略了许多,因此今日才得知他二人调任一事。
宁衡:“陛下年前已令兵部修改布防政令,除了边境五洲和交州之外,其余各州驻军每五年一换防,更迭主将。想必月前已经定议推行。”
朱定北了然。
在鲜卑府布防稳固之后,原本大靖北境雍州至平州此四州已有的大靖边境石碑也被撤下,成为大靖内州,不再履行边塞要职。
如今政令同行,主将每五年一换驻地,监军每三年一换,能在一定程度上让军权在领将手中分散,让皇帝更好把控。
“如此也好,省得养着这些蛀虫平白耗空大靖国库。”
对于此项革新,朱定北双手赞成。
说起此事,朱定北随即想起另一件事来:“宁州那边战事可有进展?”
在他们出发之前,宁州府突发战役,西南的盘越掸国连同野人蛮族攻打宁州,宁州驻军力战,在他们入海之前局势一直胶着。这还是羌族人静观其变才能维持住的局面,一旦宁州出现败势,羌族人便会坐收渔翁之利,将战事推入不可挽回的地步。
宁衡未答反而说起后宫一事:“宫中的淑妃娘娘已病了两个月了,大皇子不忍母妃忧思,已经向陛下请命要去宁州讨伐西南蛮族。”
“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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