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
见大人一脸见鬼般的神情,陈玄等人都讶异的对望一眼,感觉这件事开始有趣起来了。
黑色面巾下,是一张四十余岁的脸庞,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只是眼珠子转动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戾气。
方才他被陈玄擒捉之时,还求爷爷告奶奶的跪地求饶,现在眼看已经落在敌人了,反而一脸硬气,目光睥睨,说不出的威风,一看便知是长时间颐指气使养成的威风,冒充不来。
“刘大叔,怎么是你?”大人已经吃惊的站了起来。
被喊做刘大叔的寇首瞥了大人一眼,似乎想要说些诸如:哈哈你没想到吧,就是我出卖了你等等之类的话刺激刺激大人,但想起自己现在自身难保,身为鱼肉,而大人不管如何,现在却是刀俎,不禁心灰意冷,叹息一声,闭目不语。
陈玄想了想,伸出一指,点晕了这刘大叔,几个人在车厢交谈起来。
雨声淅淅沥沥,连绵不绝,只怕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
天地之间,一片黑暗,近乎伸不见五指。
马车上,前后挂着的四个灯笼在风雨飘摇,照亮了雨夜四周不足一丈来远,但灯光却始终不熄,可见品质上佳,轩辕剑这钱花的不冤。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雨起了风,车夫往后面坐了坐,在临近车厢入口的位置,有一个专门设计的小房间,供车夫躲风避雨及睡懒觉使用。
车厢内,孤灯如豆,却照亮了整个车厢,比之外面毫无疑问是真正的温柔乡,雨夜饮酒,最好不过。
所以大家一边说,一边喝。
这个当了寇首的刘大叔,其实是大人自幼生长的刘家村的村官,从小他就对大人照顾有加,可以说,自从大人记事起,就在刘家庄长大,最亲近的人就是这位刘大叔,只不过自从十年前开始,刘大叔就经常失踪,大家都说他在外面干大事了,忙得不见踪影。
尤其是最近一年来,更是直接不在人前露面了,说什么也没想到,竟然变成了四十个亡命之徒的首领。
陈玄想起他们说过的话,看了看大人膝上横着的那把木剑,心一动,说道:“大人,我看看你这把剑。”
流寇们说的话,车厢里的人也都听到了,对这把木剑都很好奇。
大人也知道其关系重大,便将木剑递了过来。
这把木剑说是剑,倒不如说是木棍,只不过通体扁平,且一端有尖,在握的那端,则有一个树瘤一般的圆疙瘩,就像是护一样,分开了剑身和剑柄,木剑通体发绿,若是在灯光下看,颇有些琉璃质感。
陈玄一边观察,一边询问,知道这把剑并非大人自己制出来的,而是当初捡到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轩辕剑问道。
陈玄摇摇头,“这把剑是铁胆木材质,坚硬程度不下于精钢,就算比不上从玄品兵器,也差不太多,但这显然不足以引动这么多人来抢,而且听他们的意思,背后还有人在指挥。大人,只怕刘家村被屠村,跟这把剑都有关系。”
说到这里,陈玄不禁想起前世。
那时候他也问过好多次大人的过往,但少年从未详尽提起,原来,他生活的刘家村竟是被屠灭了,而且后来他估计也得到了消息,知道一切的根源,其实都在于自己的木剑身上,如此说来,刘家村的被屠,还算是他自己造成的,难怪他一直都不愿意提起。
大人神情一暗,说道:“这把剑究竟有什么古怪的?”
“或许,问问你这位刘叔是一个好主意。”轩辕剑插口道。
陈玄就弄醒了寇首,这家伙一会儿的功夫晕了两次,心情非常不痛快,一睁开眼就怒道:“有本事杀了我!”
陈玄微微一笑,并不理会。
然后大家都退后,大人则向前坐了坐,右腿上趴着大黑狗,他一边摸着黑狗的头,一边把木剑举到眼前,说道:“刘大叔,这把木剑能发出各种声音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恰好你就是其一个。”
刘大叔嗯了一声。
“你这些年的失踪,与这把剑有关?”
刘大叔哼了一声,闭目不语。
“我想你肯定是不知道这把剑的秘密的吧?”
刘大叔睁开眼,依然没有说话。
“刘大叔,自幼你就对我极好,我一直把你当做唯一的亲人看待,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大人苦笑一声,眼睛有些湿润,见刘大叔似乎无动于衷,他只能继续说道:“这件事很多内情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比如你背后的人怎会知道这把剑?如果是你说的,你又怎么知道这把剑的事情有谁在乎?而且这么多年来,你有无数次的会能够得到这把剑,甚至你只要开口,我一定会给你的。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把剑有什么特殊的,而且就算再特殊,你只要开口,我会不给你吗?刘大叔!”
说到后来,大人的神情很是激动,这个自幼就独立独行的少年,看起来已经极为坚强,但他心却也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感情,这份感情系在刘大叔身上,他的背叛,对少年来说,是天崩地裂一般,是对这个世界保留的唯一被摧毁的感觉。
刘大叔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得有些狰狞,怒道:“你别说了,你既然知道我这么做是对你最大的伤害,那你可知道,我如果不这么做,我自己甚至我所在乎的人都要受到最大的伤害?这其甚至包括你!我如果不这么做,你以为你还能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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