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九龙小心地开口:“那里好像以前是那个姓容的住处……”
田曼迪一个激灵,看着司马九龙,责问道:“那个姓容的,我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他底细,你知道他以前住那里,怎么不早说?”
她把司马九龙一顿骂,司马九龙自知这件事上是他怠慢了,纵使有好些个理由,也没敢回嘴,脚上不停加油门。他忽然有种预感,这将军的法子或许就在那间外表破旧,布局过时,却总能照到许多阳光的唐楼里。
话分两头,再说柳卅这边,他见过司马九龙和田曼迪后,就被警卫带回了牢房。昨晚他深夜才到,今早一醒就被叫去和司马九龙他们会面,直到这时才有了闲暇将整间牢房和他的五个室友好好审视一番。
他身处的这间牢房呈长方形,一条通铺上铺着八张草席,床位没有住满,近门的两张草席还空着。通铺对面的墙上贴着看守所的纪录条例,白底黑字,白底纸四角已经褪色发黄。牢房里只有两扇开在门上的小窗起到通风的作用,但这两扇窗户实在太小了,天气又实在太热,牢房中弥漫着汗臭脚臭尿骚气混杂在一起的怪味。这味道虽然叫人作呕,可柳卅闻到了,竟觉倍感亲切。他想起一片工地,每每放工,大家都挤在一间棚屋里呼呼大睡,棚屋四面都没有墙壁,可那时实在太热了,到了晚上也是一点风都没有,工地上的所有味道都被工人们带到了棚屋下,像快石头压在柳卅身上,他被这味道熏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只好探出一个脑袋到那草棚外面看月亮和星星。月亮像馒头,星星像盐巴,看久了能稍微治一治他身子里的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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