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生怕一句错话,害了哥背了叛乱的罪名。那威儿就死有余辜了。”
汉辰沉下脸正经的说:“不过,你这爱哭的毛病,看来是要下狠剂量好好板板了。你若日后再让大哥见你哭得如此没个出息,别怪大哥手辣了。”
汉辰瞥了弟弟一眼,不再理他,独自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自己处理着手上的伤。
“哥,用我帮你吗?”汉威徘徊在门外,见大哥不作答,又问:“大哥,姐不在家,汉威今天陪你住吧?”
“还不滚去祠堂思过。”大哥在屋里一声断喝,汉威听得哭笑不得。
犹豫一下,汉威在门外缓声的嘟囔:“大哥,小弟横竖能想到的东西都写在那份《自白书》里了,大哥也见了的。大哥若还不满意,可否指点一、二?”
大哥还是没作答。
“小弟实在是肠枯肚竭的再没有能招供的罪状了。再要写,怕只能屈打成招了。”
见大哥在屋里沉默不语,汉威又壮了胆嬉皮笑脸的补了句:“就是屈打成招,也要等大哥先把手上的伤养好了再说不是?大哥今天定然是拿不动板子了,就饶了威儿今夜在你身边伺候吧。”
门“当啷”一声踢开了,大哥愠怒着出来,不容分说的揪了汉威的耳朵就往外拖。疼得汉威“唉呦”的叫了讨饶。
“我就是不用养伤也能把你‘屈打成招’。”大哥骂道,“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到我这儿登梯上房的没个规矩的耍舌头。”
也不知道大哥是真怒假怒,汉威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慌忙中他大叫着:“爹爹,爹爹,救救威儿。”
大哥果然放手了,汉威委屈的揉了耳朵,眼眶里泪水直转。
“混账东西,还没打你,怎么就把爹他老人家都抬出来了。”
汉威揉着耳朵说:“还是爹爹好,今天见了顾夫子,更觉得爹爹太有眼光了。若不是他老人家高瞻远瞩,没把我交給那顾夫子受苦,怕我的骨头渣子都被那个老顽固嚼光了。”
话音未落,不等大哥发作,汉威调皮的撒腿就夺门而逃。
汉威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如何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去挑战大哥的权威,好像今晚单独同何老狐狸对擂交锋获胜后,心中有了无穷的底气般的痛快。
汉威一路小跑冲下楼梯,同迎面上楼的胡伯险些撞个满怀,胡伯嗔怪说:“小爷,也不看看几点了,深更半夜还这么乱跑,大爷那~~”
“啊,我哥今天是没了爪子的老虎了。”汉威话由心生,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立刻又惊又后怕的半吐舌头咽了回去。
“我是问你大爷睡下了吗?张四爷的电话~~唉~~怎么这么晚打来~~今天是怎么了?”胡伯念叨着。
“我哥没睡呢,你把电话转过来到他书房,我进去说一声。”汉威讪讪的溜达回书房,掀开条缝。
随了门“吱扭”的响动声。里面传来大哥的嗔骂:“你回来讨打不是?”
第96
“张大哥的电话找你。”汉威回了句,只半入半出的立在书房门口,没敢全身进去。
电话响了,汉辰也不和他计较,抄起书桌上的电话说:“伙计,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汉威见大哥本来随意的神色忽然严肃起来,沉默一下,就听大哥又说:“总座钧安,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难道是何老狐狸打来的电话?汉威听了大哥的话心里一凉,不由自主的瞟了眼座钟,凌晨一点半。汉威心里骂了句“没病吧,都什么时候了。”
“汉辰尚好,多谢总座挂念,~~是,~~是~”汉威听大哥草草的应对几句,电话挂下了。
“哥,没事吧?”汉威小心谨慎的问,一脸的担忧。
汉辰不动声色的接着用手背翻压着案上的书,头也不抬的说:“总座打来的,就是问候一句到家没有,嘱咐好好休息。”
汉威站在原处不动,他心里已经明白,这何先生怕未必是来兴师问罪的。一种念头从心底升出来时,汉威觉得似乎屋外的寒风从后背灌了进来。何先生貌似来审问大哥和自己,又不知道从哪个旮旯把失踪了十多年而且杨家找了多年都没找到的顾老夫子寻来,还闹出个师出同门的典故,如今又问寒问暖的又送行又问候,明明是在费尽心机的收买大哥吗。
见汉威呆立在门口不动,汉辰抬头吩咐说:“你去睡吧。”
“哥,我怎么觉得~~”汉威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跟大哥表达。
“有话说话,没话回你房间去。”汉辰又低头看书。
汉威小心的走到衣架前,拿了件斗篷走到大哥近前披在大哥身上。立了一下,说:“大哥,你不觉得何先生来的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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