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候选中大家面面相觑,众人犹豫了一会儿,有几个出来,跪下道:“陛下草民想换。”南宫舞天还在问,是否还有人要换,其余人心中虽也这般想,可到底没有胆子,也就不做声。
南宫舞天喊过蓝麟,问她是否还有多余的空房。蓝麟不知国王到底是何意,只道:“陛下,宫内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真的一间都没了?”
蓝麟低头说:“没了。”
南宫舞天道:“那好,就请这几位公子牢房里待着,妾身想那牢房里还有空位儿,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大家入席。”楚翘未料到事情是这般发展,只当国王是女流,好说话,他又自恃自己的身份、长相,把南宫舞天的话当了真,哪知道她的话一转,竟然要他住牢房,慌得跟什么似的。
跪下道:“陛下,草民情愿住原来那间儿。”
南宫舞天的眼皮垂着,俯视着他,“晚了,妾身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小侯爷可知——覆水难收?”她坐在位置上,出列之人懊恼不迭,不想国王会如此处置,早知道就不和楚翘混在一块儿了。楚翘的对头殷洪志偷笑不已,只是国王在面前,不敢过于放肆,免得受连累,可是看楚翘的眼睛,却一直笑着,楚翘咬牙切齿,把殷洪志恨了一百遍。
各位分了座位,南宫舞天在上首,南宫明秀和左铭源各占左右首位。其余左右各九位,旁边有侍女环伺,随时准备递菜,国王一声令下,侍女们给众人酒杯里倒了酒,“欢迎各位来到女儿国。”她举一举酒杯,喝了一口,众人也举了杯,小酌一口,夹着菜,默默的吃了。
只说满桌的珍馐菜肴,大家吃得十分尽欢,这一路上又受了这样许多苦楚,饭食简单,如今能满足口腹,自然要多吃一些,只是苦了左铭源,她一个爱吃素的,平素更不曾吃得一点荤腥,跟个苦修的人一般,如今大鱼大肉,她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南宫舞天瞧见,便心里生了意思,又想起她母亲的一番话,想要爱惜她一些,就从另一边夹了菜过来,放在她碗里。左铭源惊讶一次,想不到南宫舞天竟然记得她这点,口道:“谢谢!”
她这一谢不打紧,可把其余人的眼珠子惊得掉下来了。尤其是对南宫舞天很熟悉的侍女们,她们的国王哪时候这样对人了,这才叫人吃惊,更想知道左铭源是何种人物,有这样的魅力把她们国王变得不像原来的那一个。
在座的皇夫候选,对左铭源又多了一点嫉妒,这国王对她的不同,大家是看在眼里的。面对那些投来的探究和嫉妒的目光,左铭源视若无物,继续把菜往嘴里塞,又喝汤,又吃米饭,她也饿了许久,最近人都轻了,不图好,但图个饱。
至于其他人心里在想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左铭源这一谢,同样打开了南宫舞天的勇气之门,她勾起嘴角,十分得意,自以为已经学会了相处的要点,又再给左铭源添了许多菜,左铭源只埋着头吃,却不理她了,她不解的看着她母亲,脸色渐渐的难看了。
她都做得这样好,这左铭源怎能理所当然到这种地步,她一个国王,难道是夹菜的小侍女们?本来心情还好好的,因为左铭源的‘毫无反应’‘不知感恩’,让南宫舞天做好事的劲头小了,甚至到最后都蔫了,咬着筷子,怨念的盯着左铭源,恨她不能给自己一个回应。
左铭源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目光,多影响心情,她匆匆填了肚子,她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离开。”她这前脚刚走,南宫舞天后脚就赶了上去,她有话要问她,国王和贤王一走,其余人的胆子也略微的放开了一些,不免把那嫉妒和羡慕的目光无限的放出光圈来。
南宫明秀看着两人出去,低头扒拉着碗道:“我当年也是这样的。”
且说,左铭源出去后,莲蓉和丝蕴就急急忙忙的跟上,怕这位殿下夜黑不择路,乱晃悠,可不,左铭源这一出去,一转,眼睛就犯圈圈了,才记起这不是大左,这是女儿国。她这一回身,见着丝蕴和莲蓉追过来,才算心定。
待她们来到眼前,才道:“好在你们跟来,否则不知道迷到何处去。”
“殿下是在附近散步走走,还是怎得?”
“走走,溜溜食,我说你们这样跑过来,吃好没有?”
“吃得差不多了,这几天赶路累,也没什么食欲,索性不吃它,稍微饿一饿,让胃舒服一点才好,不晓得殿下吃得如何?奴婢可是看见陛下给你夹菜了,把那些公子瞧得,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莲蓉笑道。
不过左铭源到不觉得有什么高兴的,“你这里好笑,过一段日子就知道什么是愁了,国王这是把我往风口浪尖上推,你还小,不知道人心的可怕处。”
见她说出这样的话,莲蓉不高兴道:“殿下老说奴婢小,奴婢跟您差不多,再说奴婢怎么就不知人心可怕了,奴婢在宫里待的时间也不少,知道这吃醋的可怕,更知道这无宠的可怕,咱们得了陛下的宠,这是好事,殿下就该抓住机会,让陛下一直疼您才是,这才是最要紧的,否则那些人上了位,恐怕唯除殿下才痛快。”
这是生死存亡的问题,这里不是大左,没有贤王,没有小侯爷,有的不过是争南宫舞天的一个‘宠’字,若无宠,接下来的日子得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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