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对那个相弥就没反应啊?她老靠近你和傅冬荣来着?”
“唔。”
“哎哎,你觉得相弥这人怎么样?”
“有些烦人。和你们的云大少关系很好,总是笑着,让人觉得那张脸是假的,很爱来找傅冬荣,不过我和傅冬荣也没什么,不是很介意。”这是她的原话。她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就是这么说的!没说她傍大款!柏之笙还清楚记得自己在画布上涂了个再普通不过的花瓶。
这一番话,就那么摇身一变,变成了,相弥整容,相弥抱大腿贴富家公子云继明。
她并不关心这些消息,又重新背起了画夹离开,形单影只,深夜里从画室出来,把刚涂过的静物丢在那里当作作业一样交过去。走廊里空无一人,脚步声响起来是空洞的撞击在四周墙壁,放大无数倍,叫嚣起来,愈发映衬出人心里有多渺小。
锁好门,因为是成名了的画家,老师重视着她,给她钥匙随时可以进来。她深吸一口气,出门去,全然不知道那边因为论坛上对相弥的刻意抹黑,让相弥哭了一个晚上。
对相弥的记忆,今天的话,就停留在相弥死皮赖脸过来,非要送她去医院的场景。
有些像是别有用心的接触,只是今天傅冬荣不在,她也凑过来,那张脸背后的内容,她看不清楚,但小心提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流淌进来洒在地上,碎宝石一样的光辉在她右手侧蔓延,直到半个手臂都被月光吞入露出她女神的尊贵的右手手指,握着笔的右手,中指有着薄茧,长期用笔有些变形,其他手指足够纤细,微微扣起来在裤侧缝不安地敲打着,半晌,停了,她下楼去。
那种明知道前面会有什么但是不得不去的从心底而萌发的厌恶感快要将她吞没,道义上的崩坏还有她自己无论如何都有的责任感就像是乌云在头顶持续盘旋,经久不散一样。
那辆红色跑车高调显眼地停在那里,像是黑夜中大红嫁衣的厉鬼一样让她觉得可怖,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什么好的象征,柏之笙拉开门,走进去,男人笑笑:“画完了?”
“嗯。”
“辛苦了。”
“不辛苦。”柏之笙轻声说着,“为什么等到这么晚?”
“咳……身为父——”
“直说,要多少。”
干脆利落,开门见山,柏之笙就知道又有这么一出,摊开手掌,掌纹错落密布,男人买了跑车,漆成张扬的红色,这车,基本都是她的人民币堆在一起,然后就有了车。
“咳,你知道,最近手痒——”
“你能不能不赌!”柏之笙陡然提高声调,满脑子的怨怼,皱起眉头来看着男人,男人讪笑了起来,又同样骤然变了脸色:“你和你爸怎么说话的!”
“我——你好歹有点儿身为人父的自觉!”
“你个不孝女,你就这么跟你爸说话的?白养你了?我送你上画画课,你看成画家了我跟你要几个钱怎么了?啊!你他妈有没有良心!”男人抄起烟盒来往她脑袋上砸了过去,不疼但是这是极大的侮辱。
深吸一口气。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你翅膀硬了?”
“多少?”
喜欢亲爱的熊小姐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