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言人西装革履站在台前,一脸肃容,话语郑重:“……在各方专家及紧急救援小组的努力下,尽管这次毒雾来势汹汹,我们依旧控制住了势态发展,在今日凌晨五点左右,陆续清除了各大地区的毒雾,我们向民众保证,政府一定竭尽全力,让大家能拥有安定祥和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啊~忘记说了“……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赫汝躯,拉汝干,节解汝肉,抽汝肺肠,汝不急去,後者为粮……”这两句出自《后汉书·礼仪志》( ̄▽ ̄")
☆、cer8
上午,罗小晨和叶昭下楼去买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昨天那雾的破坏力究竟有多严重。居民区公寓楼的墙面被腐得色彩深浅不一,各家的窗玻璃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光滑平整,像是被刮花了似的,痕迹斑斑。物管的电话快被打爆了,于是发出通知,即日便会全面修整。
楼下花坛里的树木草坪一片狼藉,停在楼下的车子也不能看了,统统都得重新喷漆。
罗小晨拍拍胸口庆幸地说:“幸好我昨天把你的车子停进车库了。”
叶昭提醒他:“你的呢?”
罗小晨愣了一秒,瞬间羊癫。
“卧槽!我好几天没开,直接丢楼下了!”他想想简直心痛得要跳脚:“尼玛劳资刚买一年的爱车啊!不行,我今晚得回去,明天开车去整个容。”
叶昭挑眉从眼镜一侧看他:“要么你还想在我这儿蹭几天?”
“……”
在居民区还没觉得怎么样,一进超市,人头耸动,似乎很多人受了昨天的刺激,越发觉得指不定哪天就末日了,都在疯狂扫货。
他们成箱的往购物车里搬矿泉水、方便面、罐头……一副万一哪天又来场雾,不能出门,就指着这些过日子的样子。
这种架势这几年总能时不时碰到几次,抢过盐、抢过水、抢过药……在越来越不安的大环境下,人们犹如惊弓之鸟,一旦碰到反常现象,就开始松鼠过冬般囤积物品。
叶昭推着车,把要买的东西朝里面丢,时不时问一句罗小晨有没有什么要买的,偶尔顺手帮一些大妈拿一下高处的东西,即便是在拥挤的人群中,也显得淡定自如。
不过店员以及大妈之间聊的话语还是一句一句进了他的耳朵。
“哎呦你听说昨天前面那条路上死了不少人没?其中有对小情侣好像就住我们这栋楼,我出门前,正好见人爹妈哭着过来收拾东西,看着忒难受了。”
“诶?不是说只是伤了不少人,几个严重的都抢救过来了么?”
“你这都搁哪儿听到的啊?”
“我一侄女儿在北街那医院当护士,她告诉我的啊。我昨天看出那么大事儿,打电话问问她怎么样的,她说忙得转不过来了,等今天再给我电话。这不,今早给我打电话聊了几句。”
“可我们那楼,人爹妈总不能瞎哭的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不是一个医院吧。”
“离这最近的就那医院啊……”
……
“今早新闻看了没?最后放的那个确认死亡的名单。”
“嗯,看了啊。要我说这年头,最倒霉的还是当兵的,你说这种送命的事儿,谁乐意往上凑啊,还不都是从部队拉人出来,哦对,还有医院里的。”
“对啊,我今天看着也觉得那些孩子挺可怜的,但是吧,我总觉得那名单人数是不是少了?怎么看全国死的也不止这么两页人吧。”
“那你还想几页啊?!”
“不是,什么我想几页,我就觉得,是不是少报了啊……”
“啧,不知道,哎……反正,政府能控制住那雾就不错了。”
……
叶昭听得皱眉,想起出门前给夏之铭打的那个电话。
一般出这种事的时候,夏之铭的私用手机都是关着机的,叶昭总是第二天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的安全。
以前他都会聊一些相关的东西,但今天早上,他却说得极为含糊。
反正叶昭的目的只是确认他没事,得知他这次并没直接参与救援,便没再多问。但是现在想起来,似乎……
见他有些出神,罗小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还缺什么吗?不缺就结账去吧。”
“嗯?”叶昭愣了一下,收回思绪,点头推着车朝收银处走去。
叶昭直到进家门的那一瞬间,思维还都停留在关于夏之铭这次语焉不详的事情上,但是当他把东西放到餐桌上,转身回客厅打算倒杯水喝的时候,突然听到拧动门把的声音。
他一开始以为是罗小晨,回身却看到他正站在门口鞋柜旁低头换拖鞋,大门早已经关了。
叶昭顿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他转身面向书房,动作有些僵硬。
就见紧闭了一夜的书房门从里面打开了,聂仁衍垂眼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框,一手在脸上捋了两把,面容似乎很疲倦的样子。
叶昭张了张口,却觉得喉咙干涩,什么也说不出。
他的手心蒸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胸口像是被什么抽空了,一丝丝地泛着空荡荡的凉意。
面对晕着的聂仁衍,他能镇定得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但是当这个人真正站在他面前时,他便失了言语。
似乎这几年平静外表下抑制住的所有感觉,在重新见到聂仁衍的这一刻,才真正开始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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